嘛,现在又这样假模假样,肯定别有居心,所为何,还不知道。
江晨邻应该就这样假意服软的,毕竟人得活着,才能有机会嘛。
只见她坐起身,拉住他手臂,冷不丁,狠狠一口咬下去,顿时鲜血直流。
明歌惊了,完全没按照她的想法走啊:“你咬他一口,他流血,你可是没命,不过也没事,你还是能活下来的。”
这一举动,把他气恼极了,奋力甩开她的头,手臂清晰可见的咬印:“你真的邪祟入体,头脑不清!伤你亲爹,这种大逆不道也做的出!”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估计又得吃一些苦头了。
不出所料明歌所料,第二日就请了一个老道士,只瞥了被五花大绑的江晨邻一眼道:“你家小姐是突然遭受变故,导致六魄失了两魄,才恶鬼缠身,故而说些胡言乱语的话。”
奴仆们一听恶鬼二字,都吓得退缩几步,不过这朗朗乾坤,应该无事,再说还有道士顶着。
这老道见大家这副心惊胆战模样,立刻取出桃木剑:“大家放心,贫道定当竭尽全力。”
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歌想了会有苦头吃,没想过是这般,装神弄鬼都来了,她饶有兴趣,倒要看看怎么个驱鬼法。
仪式开始前,江山市又站出来大声道:“众人放心,我绝不会让妖邪在府里作祟,鬼怪不除,人心难安,就算我小女被烈火焚烧,也誓要除掉恶鬼。”
原来驱鬼是这样驱法,这不摆明江晨邻不安分守己,就冠一个恶鬼缠身,再名正言顺的好处死,明歌都不由拍手,连连感叹:“你才真该上台唱戏。”
戏是要做足的,他转头已经泪如雨下,摆摆手:“道长,开始吧。”
这道长,还别说真有那么几分高人风范,快速挥舞着木剑,在江晨邻周围画出一连串符文,大声呵斥道:“妖魔鬼怪还不速速离开!”
再看江晨邻嘴里塞满棉布,一副生无可恋,眼泪倒是没停下。
“大胆妖怪!你再不速速离去,我立刻用三昧真火,让你灰飞烟灭!”道士突然脸色一变,好像要动真格了。
“装晕吧,你再不装晕,又不知道要发什么。”明歌也被这架势吓住,只愿江晨邻妥协得了:“眼泪可是最没用的。”
眼看那烈火要降下,江晨邻双眼一闭还真昏死过去。
道士一看这场景,摸住胡须笑道: “江老爷,妖邪已退,再也不敢来造次。”
府里下人一听,纷纷扬起笑意,明歌嗤之以鼻:“你这道士也挺能演。”
明歌话刚停下,这道士忽然转头,剑指一处:“看完戏了,还不速速离开?”
谁?跟谁说话?这戏还要唱下去啊,明歌也奇怪,身后明明空无一人,不知道这老道士又来的哪一出,自己可是隐去身形了的,更何况这还是在梦境中,绝不可能看见自己。
但是真的很不对劲,他怎么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后真的没人啊,明歌吓的直吞噎,双腿也不听使唤向后退去。
道士摇摇头:“看来我要送你一程了。”
他手中木剑发出金光,升入天空,变得数倍之大,一声令下,那剑锋直直朝明歌而来,她直接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我又不是什么妖邪鬼怪啊!”她闭住双眼,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
天空耀眼金光四射,众人只见一个女鬼头发凌乱,瘫坐在地,剑锋插入地缝瞬间,她化做白烟,消失不见。
“女鬼!真有女鬼!大家快看!”
明歌只听尖叫一片,周围化了无数金光,她哪里见过这般场景,恐慌万状,再也不敢睁眼瞧。
半晌,寂静无声。
奇怪?她还是小心睁开眼,手里握着白玉佩,景象又变成了江晨邻屋内,床榻的人早已熟睡,她赶忙甩开手中白玉,这次出奇的好放开。
看来又回来了。
浑身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再看熏炉,真是怪异,自己在幻境中过了可是几日,这现实还没过一炷香时间,神君往日考验可是同时,这次完全不一样,难不成还真是这白玉。
吓得离了它一丈远,再远就该出江晨邻房间了。她有些气恼,就是想不起来这白玉来历。
虽是个仙,但自打有记忆以来,也就伺候花草,什么鬼怪是半点都不曾见过,捉鬼道士那就更没见过,更何况还捉的是自己这只女鬼。
还好还好,至少没死。
还有,这道士又是什么……竟然能发现虚幻中的自己…说好只是看江晨邻一生,现在是一出接着一出。
明歌又忍不住叫苦:“神君,我这等仙侍,还能受这么大个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