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准备前去。
江晨邻几乎是猛的一挣脱,又后退几步。
真相就在眼前,只需几步就可得知,她却生了退缩心,或许心里早就知晓,不过求个答案彻底死心,也是,毕竟是她父亲,明歌想到这里,握住江晨邻的手安抚道:“小姐,我先去问问,你在此等我就好。”
江晨邻来不及回应,明歌便早已消失人群中,鼓声在此刻击响,火把一一被点燃,漆黑夜晚霎时间变得通明,烟雾升入空中,熏得江晨邻眼泪不断落下,她红着眼,拿袖子擦。
眼泪是最无用的。
不知怎地,脑子里冒出这一句话,她也几乎止了哭,烟雾太大,只好眯着眼睛前行,走近一看,眼前犯人虽然光头,但看着都近中年,哪里会是当年那个和尚,不过明歌呢,四下都没她身影。
江晨邻又只好往回走,还是不见明歌,江晨邻顿时心跳落一空,她忍不住呼喊,又很快被人群掩盖,也顾不得再寻那和尚,烟雾太大睁不开眼,她只好低着头,换衣裳时并未换鞋,只需观察鞋子即可。
一双清锻靴映入眼帘,虽是中原款式,但是双男鞋,她避开往前去,那双鞋又挡在她眼前。
“不好意思。”她道着歉,侧着身子让眼前人先行,这人就是挡在她面前一动不动,江晨邻狐疑抬头看去。
哪里是别人,眼前人算不得很熟,但也是认识,丁晋此时抱着手,眼眸尽是笑意,火把的光一闪,又倒映在他脸上。
“你怎么在这里?”江晨邻问。
丁晋只笑而不语,江晨邻察觉不对劲,眼前人过于镇定,回想这些天种种,很快便猜出大概:“你跟踪我?”
丁晋掏出衣袖里的绳子快速绑在江晨邻手上,低声道:“随我静悄悄出去,还能少吃苦头。”
不由等江晨邻开口,丁晋手中粗绳拽的更加紧,来不及求救,手又伸来堵住嘴巴,求救声也变成了呜咽声。
走到僻静处,江晨邻使劲咬到手掌上,丁晋吃痛一声拿开,掌心清晰可怜的牙印还溢出了血,他收回了笑,眼神变得凌厉。
“新娘死去我也觉得可怜,也希望大人快快破案,但我真不是凶手。”江晨邻没手堵住,立马解释。
“你还是聪明,这就知道我的来意了,既然聪明的话最好全盘交代,也免得待会受刑了。”
江晨邻知道解释无用,有些求饶语气:“大人,我贴身婢女现在不知所踪,能先得寻她吗?”
“怎么,找到你婢女,你俩好串通供词吗?”丁晋不由分说又掏出怀里手绢塞到她嘴里,懒得再于她纠缠,拖着她前行,江晨邻还想挣脱,只是越往后一步,手腕的绳勒得更紧一分,血也渐渐浸透了麻绳,她只好先紧紧跟在丁晋身后,也顾不得再要什么矜持,低头用牙去咬。
丁晋隐约觉得身后不大对劲,转头一瞧,江晨邻嘴巴都流出血,他淡然道:“这绳是牛筋所制,别白费力气。”
见江晨邻不为所动,又开口道:“你丫鬟我也派人跟踪了,现在估计正在受审呢。”
身后的人这才停止挣扎,步伐比丁晋都快上许多。
审讯只有丁晋一人,他坐在木椅上,掏出一块碎布,道:“认得此物吧,你们作案时落下的。”不给江晨邻说话机会,他继续开口:
“府中那日戒备森严,你的婢女如何在我们眼皮底下进入房中?还是早就躲在屋内了?我本来想不通你们为何以身犯险,直到去南陵我才得知,原来是偷梁换柱,吸引我们目光,你的同伙才好在南陵犯案吧。”
江晨邻听得懵,又很快梳理一通:“南陵中也发生了命案?”
“你不用再假装,一下你的婢女叫晴墨一下叫明歌,怕是你们自己都忘了是个什么名字吧,你还是老实交代你们杀人动机,又是如何让人变成干尸的,南陵这次为何又扒人皮,切口还完整无比,用的什么刀具?况且不顾自身安危来助我破案,这个借口未免太好笑。”
“大人,我确实没有这么菩萨心肠,但人都是有秘密的,我只能说新娘一事确非我所做,况且这世间浩瀚无比,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鬼怪不是事实。”江晨邻说得认真。
丁晋有些乏了,靠在椅子上,自己是绝不信这套说辞的,只愿孙悦桑那边能审出来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