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人怎么是黎九?
这里不是香堂主的住所吗?
边磬转头向白羽,眼神似乎是在问白羽咋回事。
白羽看了看黎九手里的刀,“老大,我们担心你遭到埋伏,特意来帮你。”
黎九颔首,“的确有埋伏,不过已经解决了,你跟我进来,搜刮一遍香堂主的遗产。”
黎九转身带着两人走入宅院。
边磬跟在后面,松了口气,低声道:“你猜错了,人鼠与香堂主无关。”
白羽抿了抿嘴,回想起黎九之前的战绩,轻轻摇头,“不一定。”
“不可否认,他很强,但人鼠更强,香堂主还是与我同级的武者,若是埋伏黎九,结果可想而知。”边磬道。
谈话间,三人进入混乱不堪的厅堂,地上躺着两人一妖,模样十分“安详”。
看到这一幕,白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这才像他老大的作风嘛。
边磬停下脚步,人鼠脸上的不甘与疯狂映入眼帘,他默默的低头看了眼伤口,然后收起了刀。
黎九踹了一下人鼠的头,“你是被它打伤的?”
人鼠半断的脖颈终于是断开了,狰狞的鼠头咕噜咕噜的滚到边磬脚下。
边磬学着白羽,抿了抿嘴。
半小时前还将他逼入绝境的人鼠就这么死了。
死在一个境界比他低的武者手里。
虽早从白羽口中听过,黎九战力不凡,但亲眼看到后,仍感到震撼与惊异。
武者与武者的差距,当真这么大?
憋了半天,边磬憋出了一句话,“你怎么练的?”
“不要命的练。”黎九随口道。
他熟练的从香堂主尸体上摸索出钱袋子。
打开袋子,喜上眉梢。
里面有三个金饼,掂了掂,每个金饼约五两重。
三个就是十五两。
一两黄金百两银,三枚金饼就是一千五百两。
终于有钱买铁母了!
“你很缺钱?”边磬见此,不由问道。
“很缺,更缺铁母。”
边磬沉吟,“铁母?打造兵器用的那种铁母?”
“不错,你手头有货?”
“有一点,但那是衙门扣押的东西,我不能白送给你。”
黎九伸出手,将钱袋子递给边磬,“我用钱换。”
边磬看了眼钱袋子里的金饼,摇头道:“不够。”
似乎是怕黎九误会,边磬又继续说了一句,“我不是贪你的钱,是真不够,哪怕我做主给你个低价,也远远不够。”
“衙门有多少铁母?”黎九问道。
“账上记有五百斤,实际最少五千斤,具体有多少,我也没查过,你昨夜斩了数头妖魔,保护了百姓,我能以此为由,和主簿说一声,把铁母卖给你,卖价会比市面上便宜。”边磬道。
“你觉得需要多少银子?”
边磬想了想,“三千两左右吧。”
“这么少?”
“抢..不,是押的货,没成本,主簿又是个吞金貔貅,有钱捞,就能便宜卖。”
黎九闻言点头,明白了边磬的意思,边磬就差直接告诉他,给主簿偷偷塞点钱,让主簿私人的腰包鼓起来,就能以极低价买走账上的铁母。
边磬这种性格的人,能说出这种话,已是极为不容易了。
“衙门押来的货?是从哪押的货?”
“你听过青龙山矿场吗?”
“略有耳闻。”
青龙山矿场是天元皇朝东部最大的矿场,内有各种矿脉交纵,听闻中心区域有一条赤血凤金矿脉,赤血凤金乃是品质极为高等的金属,锻造出的兵器内蕴火气,持兵犹如赤凤相助。
绝大多数武者做梦都想得到一把由赤血凤金打造而成的兵器!
清河县白家的祖传兵器里就掺杂有一点赤血凤金,曾引得大量盗贼潜入白家,试图偷走那件兵器。
结果所有盗贼都被白家斩了,但仍然压不住盗贼们对白家祖传兵器的贪婪,到现在,还时不时的听闻有盗贼潜入白家被斩的消息。
“青龙山矿场出了大事,镇守在那里的诛邪司强者全员消失,一部分死囚趁乱逃了出来,此事惊动了皇庭,下令各城搜捕逃走的死囚。
有一批死囚伪装成商人,带着从矿场抢出来的矿石,来清河县贩卖,刚一进城门,就被认了出来,城防军与捕快联手镇压,将他们关入了大牢,矿石则被衙门收入囊中,账上只记了五百斤。”边磬缓缓说道。
白羽抱着一个盒子跑来,“老大,找到地契了。”
盒子里有两张地契,一张是这座宅院的,另一张则是内城的地契,房子不大,只有一间房。
但那是内城!不说寸土寸金,其价格也远超外城!
清河县城的外城与内城是截然不同的天地,外城相对混乱一些,居住者大都是普通百姓,黑狐帮与浮波帮的驻地也全部是在外城。
内城则是富商与武者、家族子弟居住的地方,街上有士兵巡逻,秩序井然,在内城闹事,不出一炷香,犯人就会被士兵镇压。
“这两张地契,加上三块金饼,可否换那一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