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人间绝巅的厌恨。
如今,那座翰林院早已是京师中一座禁忌般的存在,之前的那些翰林院官员,早已被他全部迁往城东之地。
南宫问情前些时日去了翰林院一事他早已知晓,也知晓南宫问情的目的,想要拉拢此人,不过他觉得南宫问情并不会成功。
毕竟此人连当今大离之主亲自劝说都不为所动,区区南宫问情,又能拿出什么东西出来打动此人!
镇南王听出了秉笔太监的话中之意,否决道:“大伴,本王知你此话何意,但大离之主和那位乃是至交好友,都未能让这位存在出山,区区南宫问情,仅凭三寸不烂之舌便想要说动此人!简直是笑话。”
“但陛下,京师近日出现的这些陌生面孔,正是从南宫问情离开翰林院之后才出现的,这难道真的只是一种巧合!”
秉笔太监这话,让镇南王一时语塞,陷入了沉默之中。
......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京师明面上仍是一片祥和,但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经过一场大战,原本已是萧条的京师,此刻却多了许多陌生面孔,每日都不断有许多陌生面孔涌入京师。
前几日,南宫问情便在大离皇宫的那座偏殿内,和江南世家的各大族长商议,秘密调动各自族中的力量,准备暗中配合叶景,准备掌控京师,一举歼灭在朝中的镇南王一脉的势力。
这些天来,京师之中出现的许多陌生面孔,便是江南世家在暗中不断积蓄力量,准备给如今的镇南南王一脉雷霆一击。
大离皇宫,一处主殿之中。
听着手下不断汇报的情况,坐在尊位之上的镇南王勃然大怒,对着跪在地上的巡夜使怒喝道。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巡夜司都是干什么吃的,京师之中,多了如此多的陌生面孔,此等可疑事情,为何你们现在才禀报!”
京师乃是重中之重,特别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大离皇室余孽在京师兴风作浪,扰乱京师的安危,让镇南王很是头疼。
前些时日,好不容易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才将一些前朝余孽清理干净,让京师安稳了一些,没想到今日又有意外发生。
如此多来历不明的陌生面容涌入京师,谁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刚刚新生的大离京师,最是需要稳定,根本就经不起一点挫折。
听到镇南王如此严厉的呵斥,跪在大殿中央的巡夜使满脸慌乱,不断的磕头求饶,言语中满是委屈。
“王爷饶命啊!但此事真不能怪咱们巡夜司啊!咱们的司主早在三天前便已经将此可疑之事做奏折呈了上去,王爷难道不知!”
“你说什么,你们巡夜司早就将此事禀报本王!”
巡夜使的这番话让镇南王有些错愕,镇南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已隐约意识到此事有些蹊跷。
看了身旁的秉笔太监,示意秉笔太监前去内阁查看一番。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秉笔太监便从内阁回到大殿之中,俯身在镇南王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引的镇南王怒火直上天灵盖。
“你说什么,这道奏折竟然被南宫问情所扣留!”
镇南王脸色极其的难看,没想到近日,接连不断出现在京师的这些陌生面孔,竟然和江南世家有关!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目的又是何在,镇南王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心中早已满是警戒。
整个大离,偌大无边,万里疆域,便有万种风情,江南道自第一代离皇创立大离以来,便是大离最富庶之地。
那些江南各大世家,在此地经营足有千年,不知积累了多少资源,千年来,一直蛰伏在江南道中,不知为外人道载。
直到这次辅佐胡杰,才让镇南王看清江南世家的底蕴,不过短短一月,便能编出十万大军。
对于江南世家的底蕴,镇南王都一直极其的忌惮,自从推翻掉大离皇室之后,他便一直致力于打压江南世家。
一但给到江南世家的喘息时间,只怕不用多少年,便能将那千年的底蕴转化为实力。
“没错,王爷,老奴问过在翰林院中的那些属于咱们的阁老,除了南宫问情,其余都说未曾见过拿到奏折。”
内阁之中,共有六位阁老,五位都是他安插在内阁之中的,皆是他的心腹之人,只有南宫问情属于胡杰一派。
这五位阁老皆是他的心腹,自然值得信任,并不会背叛他,因此,这道奏折被南宫问情扣下的可能性极大。
镇南王越是思索,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诡异,眼中的警惕之色越发浓重。
内阁乃是处理朝中之事的机构,他能掌控整个朝局,靠的便是内阁,通过内阁,他可以决定朝中的一切事务。
南宫问情乃是当今大离之主胡杰的心腹,胡杰如今虽是他手中的傀儡,但对朝局仍然有微弱的影响力,靠的便是南宫问情在内阁的影响力。
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想把南宫问情从内阁中踢走,彻底掌控内阁,从而让胡杰成为完完整整的傀儡,彻底没有反抗之力,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
原因便是南宫问情此人太过圆滑,做事极其缜密,从不会露出破绽,即便他想下手,都找不到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