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酒:?
灰原哀:?
琴酒只感觉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强忍着没有将行动电话直接砸掉,口中发出“嗬嗬”声,就好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什么意思?”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暴虐。
源槐峪似乎完全没有听出琴酒的怒火:“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杀了一个垃圾罢了。”
通过电话听筒,灰原哀能听到琴酒不住深呼吸的声音,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无数疑惑在她心头冒出。
她所认识的琴酒可不是什么善茬,在源老师这样的挑衅下竟然都隐隐有退让之意,那源老师在组织中的地位……
正当她思绪繁杂时,骤然间听到琴酒用压抑的声音说道:
“雪莉呢?”
她浑身一颤,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然后,她就听到源槐峪疑惑地问道:“雪莉?什么雪莉?”
“别装傻……你知道组织一直在找那个突然失踪的女人,她今天应该会到杯户城市饭店去,我已经布好饵了。”琴酒说道。
灰原哀一下子就明白,是之前在琴酒车里面放窃听器的行为让她遗落了什么事物,让琴酒猜出了她就在米花镇的附近,并且以她的性子,在听到组织即将用她研制出来的药物行凶以后,有很大可能会自投罗网,来到这个地方!
她听着源槐峪将电话开启免提放在一旁,手指在便携式电脑的键盘上敲打着。
“哦?好像是这样没错,匹斯可这家伙的电脑上还在查着她的长相。”
“那,人呢?”琴酒发出质问。
灰原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烈的紧张感甚至压迫得她难以呼吸。
源槐峪淡淡回答道:“不知道。没见她出现过。”
他继续说道:“对了,你和伏特加是不是正在往这里过来?不用来了,这里全都是警察,你们两个家伙太显眼了,万一被盘问起来挺麻烦的。”
“至于楼上的贝尔摩得,我会通知她的。”
“反正吞口重彦那家伙已经死了,他和组织之间的那些勾当也不用担心暴露出去了。”
“还有匹斯可的尸体,我这边来处理,不劳你操心。”
说完,他没等琴酒说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结束和琴酒的通话,源槐峪站起身来,走到匹斯可尸体旁边。
蜷缩着躺在椅子上的灰原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见源老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尽数倾倒在匹斯可身上,从头到脚,十分均匀。
液体一接触皮肤与衣物,就发出滋滋的声音,不难猜测其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脚步声穿过灰原哀的身后,她紧紧闭着眼睛,仔细聆听并分辨着源槐峪的动向。
同时,千丝万缕的想法从她脑海中闪过。
琴酒为什么会对源老师这么忍让?甚至到了有些忍气吞声、无可奈何的地步……】
最后说的那番话与其说是陈述,不如说是上级对于下级的命令更为贴切……难道源老师在组织里的地位要比琴酒高很多?】
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不,有可能听说过代号。现在看来,源老师肯定是有酒名代号的,不知道他的代号是什么?】
而且……为什么他会说没有看到我?】
匹斯可把我带到这个酒窖里来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虽然我变成了小孩子,但是刚刚源老师他看到了雪莉的照片,应该不难猜到我的真实身份才对。】
是真的没有认出来,还是刻意隐瞒?】
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又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源槐峪不知道她就是组织叛徒雪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源槐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是从酒窖中拿了什么物件。
很快,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拿了什么。
那是两瓶高浓度的烈酒。
源槐峪将酒精浓度极高的酒液倒在匹斯可的尸体上,酒窖的空间中很快弥漫着辛辣刺鼻的酒味。
做完这一切,他回过身抱起装睡的灰原哀。
源槐峪看到怀里的女孩眼皮时不时轻颤一下,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上出现了一抹会心的笑。
他沉默不语,一只手抱着灰原哀走出酒窖。
另一只手,则拿着从匹斯可身上拿来的煤油打火机,“啪嚓”一声点着火,扔进酒窖中,然后关上了房门。
烈焰在酒窖中升腾而起,吞没了里面的一切。
而房门的另一边,源槐峪则穿过饭店的走廊,来到了大门口。
饭店门外站着几名警察,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要在这里拦截住想要出去的人员,以防止刺杀吞口议员的凶手逃脱。
眼看源槐峪向着门外走去,这几名警察走了上来,正准备盘问,便看到这名抱着一个小女孩的男子上前一步,将怀里的女孩递到了他们眼前。
“她好像和家人走丢了。拜托你们好好照顾她。”
一名警察连忙接过女孩,正欲说些什么,却发现面前的男子早已转身,走向了饭店里面。
“喂!你……”另一名警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