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糖水,好不好?”
欢色拳头紧握,“好。”
门关上,欢色死死扣住发疼发胀的心口。
她都猜出来了,只等着他承认。
她说想要成亲,不是和欢色,是和温容。
他五指几乎抠进肉里,心脏的疼痛仍旧没有消失。
烈九卿身上的衣裳不对,人也失魂落魄。
看见她脖子上的牙印,画意脸色难看,剑出鞘又合上,心上很烦躁。
换了衣裳,烈九卿就去给欢色熬药了。
她替换了很多墨镯内的药材,水也是泉水。
给欢色提起洗髓伐骨,其实就是为了使用泉水更方便。
按照以往,他应该会下意识认为是她下药了。
画意提醒她脖子的伤口,烈九卿才沉默地擦了药,用黑色的纱布盖住,藏在了黑色劲装的领口中。
熬完药,让画意送过去,已经是深夜。
烈九卿完全睡不着,一个人坐到了房顶,仰头看着黑蒙蒙的夜空。
乌云满天,这两日恐怕还有雨。
她正走神时,一阵悠远深沉的萧声响起,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烈九卿站起来,一眼望见站在八宝亭内的蓝桉。
许是发现了烈九卿的视线,他一顿,停下,望了过来。
被发现了,烈九卿也没藏着,从房顶上飞下去,坐在了凉亭台阶下的草坪上。
蓝桉低头,正看见烈九卿背手而立,仰头看他的清俊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静,他的心脏快了不少。
他正要开口,烈九卿笑道:“四郎,你是不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