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千七百一十二个温容的时候,一道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烈九卿反应迟钝间,就被抱了个满怀,耳旁紧跟着落下轻笑声。
“乖乖,有没有听话的等我,嗯?”
“有。”
烈九卿靠在他怀里,仰头望着他,搅着手指头,为难地说:“温容,我好像真醉了,头蒙蒙的,我是喝了假酒了吗?为什么推迟了这么长时间?”
温容挑眉,饶有趣味地撑着下巴,偏头看她,“假酒,你会尝不出来?”
烈九卿失落道:“当时只顾着和皇帝斗智斗勇了,哪里会想味道。”
她拍拍自己的脸,委屈地看着他,“我一醉就会搞事情,你管管我,别让我胡来。”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喝醉的烈九卿像极了小时候那绵绵软软的模样,温容喜欢得不行,他低声笑着,别提多愉快,这一夜的忙碌和这头的藏着的暴戾都消失无踪了。
烈九卿呆呆地看着温容的小脸,努力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阿容哥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她一醉就送他礼物的毛病,果真只会严重。
温容勾唇,“什么礼物?”
烈九卿开始全身掏东西,不但把为数不多的护身毒药给了他,还把身上藏着的一百多根银针全给了他,是能摘的、能用的,全给了。
“奇怪了,我为什么只有这些东西?”
烈九卿一边找,一边把层层衣裳都褪下给了他。
理由也很充分,这是金丝银绣,值钱。
最后,她把自己绣的肚兜塞给他,“阿容哥哥,给你,我绣的!”
看见那肚兜一角的卿字,温容双眼红透,哑声道:“你……不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