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白月哭了许久,直到心情平复了下来,她才起了身,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想到景宣的伤,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在房间里思前想后,犹豫许久,她还是决定去看看他,这样自己也好放心。
打定了主意,她将之前陆昭北留下来的白玉瓷瓶拿在了手里,既然都是补血的,那应该也可以通用的吧。
顺着府里的小路,白月一路躲避着府里的下人,生怕被别人看见一样的做贼心虚,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南院。
好不容易走到了南院,屋里竟然没有点灯,白月有点犹豫,是不是景宣出去了,正当她站在门口
踌躇不绝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了细小的声音。
难道他在屋子里?
白月紧紧握着手里的瓶子,轻轻叩了叩,没有声音,于是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此时屋子里一片漆黑,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借着外面的月光,这才看见房间的榻上背对着自己躺着一个人。
“原来在屋里睡着了。”
白月暗暗松了一口气,将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刚走过去,便看见榻上的人翻了身。
当那张骇人的脸借着月光赫然出现在白月的面前时,吓的她啊的一声,瞬间往后退了三步,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谁!”
榻上的人听到了白月的尖叫,瞬间起了身,目光森冷地看向不远处惊慌失措的白月,随即一道光闪过,屋子里的油灯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白月捂着心口,心脏此时就像是鼓一般敲个没完没了,直到屋子里烛光亮起,她这才看清原来榻上躺着的人是景宣。
大概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戴的都是银色面具,这突然换了面具,白月差点就吓尿了。
“你要死啊,干嘛突然间换这么个吓人的面具,我快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景宣眸底浮现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说出来的话明
显不是原来的语气。
“我,我来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喏,这是给你带的药。”
白月将桌子上的瓶子拿了起来,有点不自然地往前走了两步递到了他的面前。
“不劳白小姐挂心了,请回吧。”
“嗯?白小姐?”
听到这声陌生的称呼,白月愣了三秒钟才回过神来,他这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吗?
“你不要这样子,我是真心诚意的来看看你的。这个药你吃吃看。”
白月说着话把瓶子又往景宣面前伸了伸,结果刚凑到跟前,便感觉到虎口一震,瓶子瞬间飞了起来,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我说了,不需要白小
姐挂心,这药我自然也是受不起的!”
“你干嘛啊?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我好心好意带药来看你,你至于翻脸不认人吗?”
看见药瓶打在了地上,又听到景宣如此冷漠的声音,白月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泪窝在眼眶里,声音也透着几分哽咽。
“翻脸不认人?白小姐说的在理,是景宣的不是了,但是这句话,白小姐不是比景宣做的更绝吗?我只是跟白小姐学的,若没什么事了,请你出去吧。”
“你!”
听到景宣的话,白月喉头一哽,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吧,你对别人这样,别人不过回你几分,你就受不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