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昭北这到现在也没过来用膳,而且连个话也没有,让我们这些长辈都在等着他。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您可得管管,咱们陆家一向家规严明,您再这么放纵下去,这以后陆家这么大的家业交给他,只怕是……”
“是啊,大哥,以前大嫂在的时候,昭北这孩子挺懂事的,这怎么大嫂一走,他这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我们可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
“哟,二叔,大姑,这一大早的,就听见你们在说我,我这耳朵啊,可是烧的紧呢。”
随着一
声明朗的声音,整个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却见到陆昭北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脸上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而此时坐在正位的陆家家主陆振轩看见他,明显威严中带着一丝笑意,但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让陆昭北了然于心。
“爹,昨晚一夜好眠,竟不知一觉睡到了现在,误了早膳,让二叔和大姑久等了,是昭北的错,还请各位长辈多多谅解,昭北在此向各位赔个不是了。”
“咳咳,我说昭北啊,你以后要谨记家规,上次送你那个西洋钟,你别只当个摆设,既然人
都到齐了,就开席吧。”
陆振轩一发话,刚才那两个抢着嚼舌头的人顿时闭了嘴,只看见陆昭北夹起了盘子里的酱鸭头,特意将上面的鸭子嘴巴给掰了下来,往地上一扔,一条白色的京巴狗就跑了过来,一口叼了上去。
“招财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吃这鸭子嘴,好好的肉你不喜欢吃,尽喜欢啃这种乱嚼舌根的玩艺
你看那鸭子,整天呱呱的,就光一张嘴了,啥事也干不了,所以说啊,这闲久了就只能做酱鸭头,这嘴啊,也只能喂狗了。”
陆昭北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
都将目光看向了刚才嚼舌头的二叔陆子豪和大姑陆青苑,这两个人被一桌子人一盯,脸上顿时像火烧一样,是敢怒不敢言,这一怒不就承认自己是那鸭子嘴了么。
看见这两个人憋的脸红脖子粗,陆昭北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随即便起了身。
“爹,我出去一趟,午饭不回来吃了。”
看着陆昭北准备离开,陆振轩连忙开口,“昭北啊,我给你找了个西洋医生看你那个什么惊梦之症,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他到家里来。”
“我好了,最近不需要了,爹,我出去了!”
接过
了顺发递来的帽子,将墨镜一戴,陆昭北大步迈出了大厅,上了门口停着的小汽车,直奔西街的古芳斋。
车辆穿梭在大街上,引得一众人羡慕,直到车子停在了西街口,陆昭北带着顺发从车里走了下来。
这条街上几乎全是陆家的产业,沿街而入,里面铺子的掌柜一看见他,连忙都从里面走出来冲着他行礼,当他一路往里而入的时候,突然间一间小小的门扁吸引了他的注意。
“廊桥寻梦”。
看着这四个字,陆昭北驻足而立,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有过这么一家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