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峰带着韩心黎到了陆乘风所在的礼真道院,陆乘风与史道长已经在厅中等着了。
虽然韩心黎算不得亲传弟子,陆乘风还是为她准备了拜师帖,请来了道长做见证。
因为三竺道长是她的度师也叫本师,本师是皈依的启度之人,所以只能有一位。
可以跟不同的师父学习,也叫学师。历史上很多有名的道士都是学了好几门法脉。
陆乘风拿了八字一算,与自己的缘分不浅,之后脸上瞧不到半分勉强,一直笑眯眯的瞧着这个弟子。
韩心黎跪拜完毕,怯生生的叫了声师父。
陆乘风脸上笑开了花,掏出个雷击木的乾坤圈,“这这小玩意就给你玩吧,也能防身。”
张小峰现在眼神毒的很,这东西少说也得有两百年了。
“赶紧给你掌教师伯磕头,他还有好东西!”
张小峰暗叫不好,本来都是他的,现在要有人来分了。
史道长被拉过来也没准备。掏了半天,掏出一枚玉符,“这个小玩意送与戴着,修炼时能平心静气,上清的法门重存思,对你修出元神至关重要。”
“谢掌教师伯。”
陆乘风又看向张小峰,“哎哎哎,我是师弟,总不能还要我给吧。”
“瞧你的样子,我意思日后你的多多关照,!”
“小峰知道,平日里我还是好相处的,只有一点,修行不能懈怠。不入玄境,你不得下山!”
边上史道长看了张小峰一眼,“你没事别上山……”
饭都没吃上一口,张小峰就灰溜溜的下山了。
自己咋这么不受待见了
身后的的涂山玄见他气嘟嘟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或许师父不再把你当做个孩子看待了。”
“可我比他还小两岁呢!”
“谁叫你比师父都要厉害了呢?”
“咱们去哪?”
“这都过去五六天了,船估计已经走了。”
他在苏州停了三天,苏州府到这里也得两天,我们先去码头看看一下再说。
到了码头,并未找到航船。
“算了,咱们回花神宫!”
“还回去作甚?”涂山玄不解的问道。
“三竺道长身陨的消息,我估计他们已经打探到了。”
“又找不到三筠,必定会将鬼幡找回去,这东西对他们应该也很重要。”
“我们去来个守株待兔!”
“对方隐藏在黑暗当中,要是能擒住一个,就有了一个揭开他们老底的机会。”
张小峰先把花神宫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转了一圈。
离开的这大半天,有可能已经有人进来过。检查一遍心中才能安心。
“你倒是比我还心思缜密,怕不也是老狐狸投胎转世。”
“得了,咱们在明,他们在暗,要是不小心着了道,怕是连投胎的机会也没了。”
“师兄,你说今晚会来么?”
“难说,但我有预感,他们好像一直在远处窥伺。”
“不管如何,咱们就等着,只要他露面,就不能让它再跑了!”
张小峰在心中盘算:它们首先去的必定是埋着三筠的小院。
她已经沾染了鬼幡的气息,想要找到最是容易。
那里找不到,就只能冒险到花神宫来找。尤其是三筠住的房间。
最后就是就是埋着三竺的花田。
张小峰的元神可以将整个嘉泽笼罩在内,所以它不管去哪,都逃不开张小峰的察觉。
元神监视一夜也极其疲倦,白天则是让涂山玄守着,自己抓紧时间休息恢复。
一连守了三夜也没有收获。倒是元神恢复的速度快了不少。
但是张小峰笃定他们很快就会下手,这几夜他把镇上每个人的气息都已经记住。
每日依旧有人来拜花神,有几个陌生面孔的气息确定不是镇上的人。
他们很谨慎,派了一些人来踩点。张小峰并未打草惊蛇。
夜幕降临,张小峰又将元神散出,恍恍惚惚之间,花神宫前气息波动异常,凭空走出十几道身影。
径直穿过花神宫的院墙,停到张小峰面前。
“你就是张小峰?”为首的人头戴凤翅盔,身披兜鍪甲,黑脸赤眼,声如闷雷。
“你是?”眼前人的气息与黑袍人不是一路
“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披甲鬼将身后立刻闪出两名阴兵,就要锁拿张小峰。
它们与阴差的服饰大为不同,为棉甲样式,只有胸前一处有方型甲胄保护。
张小峰腾的站起来,“你是谁,让我走我便跟你走?道爷好歹也是虚境,要是不说清楚,咱们就练练看!”
“北方鬼帝座下,冥河鬼帅帐下,绝阴鬼将奉命来拘你!”
“鬼帝,鬼帅,鬼王?“
“我不曾与他们打过交道!”
张小峰心想自己可没得罪过鬼帝,怎么被找上门来了。
“哼,你扔了什么东西还记得把。”
“这鬼东西到底到了哪里?”真的是鬼幡给自己惹了祸,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扔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