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淮安听了这话一阵汗颜。
“瞧你这话说的，我刚才还和魏小将军说起你是个好人，值得信任。”
这种客套话文灿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现在已经和二人把话说开了，便直接进入正题。
“魏岳笑，我若和你们合作，是否能换皇上一条性命？”
二人都是一惊。
这居然是文灿的请求，他要为楚江河求一条生路。
付淮安小心翼翼的看向魏岳笑，他也好奇魏岳笑会如何回答。
“你不为自己求个将来，却要为那昏君求条生路，我能知道为何吗？”
“皇上曾屡次救我性命，若可以我愿意用我这条命换他一条生路，这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了。”
“愚忠！”魏岳笑早就猜到是这个理由，却还是忍不住骂上一句。
付淮安连忙按住魏岳笑。
“冷静，有话好好说。”
文灿说道：“不管你们如何看待皇上，他都是我的恩人，所以我愿意以命换命，只求你们放皇上一条生路。”
“恐怕你这条命还不能抵那昏君所做的恶，他下场如何我不敢做任何保证，但扪心自问，我魏家还有我师父陈家都是为他所迫害，他若不死怎么告慰那些冤死的英灵？”
魏岳笑也许和昏君不是那么不死不休的局面，但陈平安一家却的的确确是被昏君所害，他不会做师父的主。
文灿皱眉。
“当真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吗？”
“你说若是这灭门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就此放过仇人吗？你的这个要求对我们来说太难了。”
“何况抛开私人恩怨不说，昏君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性命？他发动一次战争就会死伤无数的生命，这些他有忏悔过吗？”
魏岳笑一番话让文灿陷入了沉默。
“文统领，我知道你心中也是有是非对错的，只因为那个你效忠的人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只能选择默许，但你这样又和昏君有什么区别？那些逝去的生命有多少是因为你的纵容和不劝言造成的？”
“难道你就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文灿继续沉默。
整个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低迷。
为了让气氛缓和一些，付淮安连忙当和事佬。
“这不是谈判吗？那就好好谈谈，万一还有别的办法呢？”
“不杀昏君，我答应不了。”魏岳笑却不愿意欺骗文灿。
文灿的脸色不大好，手紧紧握着佩剑，像是随时要砍了魏岳笑。
但就算生命遭到威胁，魏岳笑也一样不会退缩半分。
昏君欠下太多人命债了，不能就此放过。
僵持了一阵之后，文灿终于放下佩剑在桌面上，这样倒像是他先妥协了。
“文统领，你这……”
“说说你们的建议，我还能为皇上做些什么才能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文灿是重情重义之辈，要他就这么背叛楚江河他做不到。
但要他继续为楚江河为非作歹滥杀无辜他也做不到。
否则他不会来这里和魏岳笑谈判了。
魏岳笑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此人真是太执拗了。
那昏君根本不配有这么一个人对他忠心不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