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滔天的大坏事一样。
陈盈愣住,缓缓回头看了看沉默的章泽朗,绞尽脑汁的辩解:“春桃妹妹,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泽朗没有这个意思,他,他就是外表冷冰冰的,看着吓唬人了些。”三人虽然从小都在林山大队长大,但陈春桃陈盈和章泽朗的接触很少。
陈盈在得知要和章泽朗相亲时,内心是有些拒绝的。弟弟妹妹要吃饭要上学,陈父又伤到了腿脚上不了工。家里全靠着陈盈和陈母两个女人,快揭不开锅了。
她不忍看到爸妈失望的眼神,还是去了。原以为会无事发生,没想到相亲见面结束的第二天,章泽朗就托媒婆来到了陈家。
陈盈在陈母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答应了这门婚事。幸好,婚后的相处远比她想象的要好。章家人口简单,融入起来也比较容易。章泽朗除了性格冷淡了些,几乎没有别的毛病。
陈春桃粉嫩的唇瓣轻启,悠悠的说:“是吗?可我就是害怕呀,盈盈姐姐~你看闻野,他就从来不会冷着脸对我。”闻野知晓小桃子玩性居多,揽着她配合的轻声哄道:“媳妇儿别怕,有我在,他没机会伤害你的。”陈盈还是初次听到陈春桃这般亲切的喊她“盈盈姐姐”,好像家里受了委屈的妹妹在跟她娇声告状。这颗心不自觉地就往她那边偏颇了些。
又有闻野这个好的例子在前,陈盈想起这几个月章泽朗很少对她有像闻野这般温柔呵护春桃妹妹的行为,莫名有些泄了气。脸颊上笑容都多了几分勉强,一时语塞,找不到说什么话好。
章泽朗刚因为刘老师的事情对陈春桃的坏印象有所改观,现在又回到了原地。一眼就看清陈春桃这一出把戏的意图,无非是想挑拨他和陈盈的关系。
他没安慰过女人,也真心心觉得陈盈是个坚强独立的女孩儿,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东西给你们就是你们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理。”章泽朗眼神凌冽带着警告意味的看向陈春桃,冷声说完就对低着头的陈盈说:“走,该回去了。”
回去多叮嘱她两句,能不和陈春桃接触就不。上次碰面,陈盈就因为一些琐事和他闹了矛盾,小半个月才恢复正常。陈春桃就是颗毒药,谁碰到都没好事。
陈盈吸了吸鼻子,努力扬起笑容告别:“春桃妹妹,那我们先走了。”
原有些期待身为丈夫的男人多少会安慰她一句,可还是和以前一样。她这些月逐渐为章泽朗的心动,在此刻宛如一根根寒冷的尖刺一点点的插进肉里。
痛苦酸涩,看不到前路的光芒。
对章泽朗敞开的心扉,又悄无声息的闭拢了。同样是女人,陈春桃哪能看不出陈盈面对章泽朗时的别扭情绪。要她说,就是太给姓章的脸了。
什么混蛋玩意儿,有本事瞪闻野啊,瞪她算什么男人。男女主恩恩爱爱是吧?她倒要看看这恩爱是真是假,能维系多久。还有章泽朗,再用那样的眼神瞪她,下回就不是这么简单随意的几句话了。
陈盈悄无声息的坐上自行车后座,没有像来时那样环抱着前面男人的腰,而是用手紧紧攥着后座的边缘。两人中间隔了一大段空距离,直到快到大队了也一句话都没说。章泽朗皱紧眉头,只觉身边安静的不行。他以前最喜欢的安静无声,现在成了他的厌烦。
陈盈从小就爱笑,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笑眯眯的,和谁都能聊得上天。
自她来到这个家里后,最直观的改变就是,耳边总有一道软糯动听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却一点都不让人反感。陈盈很乖很听话,给她的钱每一笔用途都会记下来,会掰着手指头算账。
枯燥死板的屋子,在陈盈的布置下渐渐有了温馨的味道,更像是有人生活的一个家了。
小月和小弟嘴上说着不喜欢外来的嫂子,但还是从心的帮着她干活。
明明相差了近十岁,陈盈也能和他们相处融治的在院子哈哈大笑。
章泽朗自己都没发觉,他在想着陈盈时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晃了个神,自行车从一块凸起的石块上碾过。神思不属的陈盈没坐稳,连带着自行车一同摔进了路边草从里。章泽朗反应迅速起身,才没被一同拽下去。章泽朗走过去想将人拉起来,手在即将碰到时,那纤细胳膊避开了。
“不用,我能自己起来。"陈盈右脚有些崴到了,固执的忍着痛自己爬起来。圆溜溜的杏眼眼眶红红的,唇瓣因为疼痛咬得发白。
宁愿一瘸一拐的从草从里起身,也不愿意向男人求助。章泽朗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气,拽住她的胳膊质问:“陈盈,你又在闹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