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着江澈使劲地点点头。
这个男人啊!她该拿他如何是好?
江澈将她揽在怀里,重新躺下,疼惜地哄着林溪睡觉。
“乖!好好睡一觉,无论将来如何,都有本王陪溪儿一起去面对。
就算回不去你的世界也无所谓,溪儿可将余生交付给本王,只要本王还活一天,本王就不会背叛溪儿。”
听着男人的话林溪心口一紧,将脑袋枕在男人的臂弯处,双手紧紧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男人的怀抱让她安心了不少,只是……
不知为何,今日的这个梦,让她内心慌乱。
她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她怕江澈亦是消失不见。
原来的世界回不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真正属于她的只有他。
若是连他都失去了,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江澈能感受到林溪的无助,抱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大掌在她后背安抚。
他太明白,这个看似没个正形的小东西,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脆弱,她只是喜欢善于伪装自己罢了。
毕竟,换做任何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都会感觉恐慌、害怕、无助和彷徨。
想回去却又回不去,留在这里像是异类一样的存在,若是让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待她?恐怕都会敬而远之吧!
一想到这些,江澈的心揪得生疼,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安心一些?
“乖乖睡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嗯!”
“嗯~”
林溪又往江澈怀里钻了钻,像猫儿一样的小声哼哼的声音,充满着委屈,让人瞬间心疼的不得了。
此刻的她,焦躁不安,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他知道她在害怕。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林溪第一次露出柔弱的一面。
以前的她,脸皮厚,得理不饶人,鬼心眼贼多。
如今却……
哎!
江澈垂眸看着怀中睡得不算安稳的林溪,眉头紧皱薄唇微抿。
他该怎么做才可?若是将来她要离开怎么办?
自从知道她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他就怕有一天她会突然消失不见,连句话都来不及说。
但是瞧着她因为那个世界里的亲人痛苦时,他又舍不得她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
当真是左右为难。
微暗的烛光照耀下,男人的俊脸阴沉,抿了抿薄唇,无声地叹了口气:溪儿,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
左御史府
书房里
书案前,赵州成脸色阴沉地看着对面耷拉着脑袋的正在跟他汇报的方程,气得心口不断上下起伏。
听了一会实在没忍住,一把抓起镇尺朝着方程的脑袋上狠狠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镇尺从方程脑袋上滑落在地上,而他被砸得倒退两步,瞬间他感觉脑袋上一股热流出来,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一时间脑瓜疼得嗡嗡的。
方程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砸破,他猛地抬头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家主子。
只见他家主子拳头紧握,眼大如铃,呼吸急促,面色不虞,眼神狠戾地看着他,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他撕碎。
赵州成感觉不解气,随即破口大骂:“真是一群废物,老夫养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何用?这么久了连两个黄毛丫头都找不到,脑袋用来装屎的吗?”
方程再次低头,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人息怒,属下已经带人将整个帝京的大街小巷都暗查了一遍。
不知为何,大小姐与若儿那丫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迹象可寻的地方都没有。
当日将她们主仆二人带走的那两个小子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这一点属下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属下在想,大小姐会不会已经被那小子带离帝京,若是当真如此,再想找寻谈何容易,咱们也不知道往哪儿找啊!”
方程的话音刚落,赵州成气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拍着心口剧烈地咳嗽。
“咳咳……”
微眯着眼眸看向方程,眸子里暗藏杀机。
他怀疑方程已经背叛了自己,否则的话,不可能找不到悦宁那个死丫头。
“方程,你跟了老夫多少年?”
话题转换得太快,赵州成的话令方程一愣,他抬头看着他家主子,心中一阵思索。
好好的突然问他这些,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自己不成?
说实话,能够在赵州成跟前做奴才这么久,方程的城府一样深得可怕。
按照赵州成多疑的性格,能够混到方程如今的身份,并不容易。
他的大脑一阵快速运转,最后得到一个结论,他明白,赵州成这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更明白,一旦怀疑的种子在赵州成的心里发芽,以他一贯的心狠手辣行径,他早晚都得灭了自己。
毕竟按照赵州成的往日的手段,他是宁肯错杀绝不放过,所以,他必须得想法子先消除赵州成的疑心才可。
“回大人,属下跟在大人身边已有六年之久。”
六年里,他都不知道替赵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