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济南,大明湖畔的夏府张灯结彩,只因,今儿个是夏家老爷子五十大寿,邀请镇子上的邻居来参加,院门打开,院子里设下了几桌酒席,附近的邻居都应邀而来,院子里一片热闹喜庆。
院门口却是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身穿粉蓝色儒雅长裙的女子,身材姣好,精致的俏脸上有些疲惫,怀里抱着一个半岁的女婴,嫩呼呼的被包在襁褓里,小脸上满是懵懂无知,即使听到有人叫她小野种,也只是疑惑的眨眨眼。
不远处还有个六十七岁的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却满是嫌弃鄙夷,说出的话简直比寒冬腊月还要伤人。
夏雨荷听到有人骂她辛苦生下来的孩子是小野种,疲惫的脸上满是愤怒,可是,她未婚生育是事实,被人嘲笑,她也确实无话可辨。
只是内心很是愤怒悲凉,想说这孩子有爹,还是当今圣上,可是,被遗忘或者是不被承认的孩子,就是私生子,就是外人口中的野种,她,什么都不能说,也说不了。
只能默默的抱着孩子,承受着来自外界的羞辱,身姿笔挺,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其实这孩子,是龙种,总有一天,她的爹会来接她的。
“呵呵,你也知道你自己丢人现眼是吧,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当初不是高调宣布你带着野种和夏家断绝关系吗?如今你爹,哦不,夏府老爷过寿,你还回来做什么?”
说话的老爷子是夏府的邻居,他性格古板,总爱多管闲事,姑娘家未婚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都会被他指着鼻子骂,更别提是未婚生子了。
一辈子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觉得女人的使命就是相夫教子,一旦婚前失贞,那就是不忠不孝,就是下三滥的人。
所以,一旦被他看见,那就会极尽嘲讽,这附近的人很多人都厌恶这老爷子,但是他年纪大了,又不好和他争辩,很多时侯姑娘家被骂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远离,暗骂这人脑子有病。
如今这夏家老爷过寿,这老爷子便不请自来的到了门外,想讨杯酒喝,意外看见这已经和夏家断绝关系的夏家千金回来,便忍不住放开了嗓子嘲讽。
嚷嚷声让很多来往客人都听见了。
院子里热闹的声音都没遮住门外这刺耳的声音,众人好奇的来到门外,见到那夏家姑娘未婚生育,年前带着孩子公然和夏家断绝关系,差点就把老爷子气死,如今又带着小拖油瓶回来,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就这夏家小姐,未婚生育,不要脸,年前为了孩子和亲爹断绝关系,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没钱了,竟然还厚着脸皮回来。”
“就她啊?早就听闻我们这镇子上有人未婚生育,没想到竟然是夏秀才家的人,啧啧,真是太不要脸了。”
.......
众人议论纷纷,说话很是难听刺耳,夏雨荷默默站着,不言不语,只是心里,却很是难受,这些人,都是镇子上的邻居,曾经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阿姨,可是,她没想到,人心会如此冷漠,她只是做了一件错事,这些人竟然就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讽刺她。
怀里的夏紫薇大概是感受到娘亲的难过,也仿佛察觉到围着的那些人的恶意,她有些害怕的往娘亲怀里缩了缩,肉乎乎的脸上,透亮的眸子里含着泪珠,仿佛随时就可以哭出来一般,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落下。
小模样可怜的紧,看的人心里难受。
夏雨荷轻轻晃了晃胳膊,哄了哄孩子,想要伸手捂住孩子的耳朵,却有些无能为力,只好把她往怀里按了按,让她尽量看不见那些人的丑恶嘴脸。
“都在说什么呢?”
此时听到动静的夏家老爷夏时和妻子顾清悠快步走到门外,见到几月未见的女儿在门前抱着孩子承受非议。
老两口眼眶泛红,心里一阵难受,但是面上却还是要装作冷漠。
夏时故作冷漠的道,“雨荷,你不是已经和夏家断绝关系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想说些难听话,想让世人觉得这女儿做出的行为,不是他教女无方,可是,他实在无法对疼爱了十几二十年的女儿说出难听话。
顾清悠想要抱抱自己疼了许久的孩子,可是,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他们不想临到死前被人议论纷纷,便只好别过脑袋,故作无情,只是眼神却还是怜爱的偷偷看向孩子。
一直沉默不语的夏雨荷见到爹娘出来,她扑通一声跪下,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孩子给自己的爹娘磕了三个响头。
“雨荷不孝,有违父亲教导,做出了未婚先育的丑事,雨荷知错。”
一叩首,跪自己知错。
“爹爹寿辰,雨荷却因作出丑事,而和爹爹断绝关系,无法尽孝,无法陪爹爹过寿,雨荷有悔。”
二叩首,跪自己悔过。
“雨荷不求爹娘原谅,只想在这给爹爹说上几句祝福语,愿爹爹生辰快乐,长命百岁,福如东海,万事无忧。希望爹娘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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