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阡陌站起了身子,踱步走到了李大夫的身前,“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事情办妥了之后,另外还有一百两会奉上。”
李大夫看着眼前的银子,双眼不住的放光,“一切都听大小姐的。”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过,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不单单要让李大夫将银子都吐出来,而且,怕是京城之中,也不会再有李大夫人容身之处。”先礼后兵,要让李大夫知道知道,如果背叛了她,该会有如何的下场。
李大夫闻言,点了点头,连声道应答着。
“李大夫,先收下这些银子,若是这件事情办得好,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娄阡陌星眸轻撇,对李大夫说道。
“诺。”李大夫应声回答,从始至终,感受到娄阡陌身上一股强悍的气势,从而不敢抬起头来,正眼看上娄阡陌一眼。
“音浅,你带李大夫去书院吧,瞧瞧咱们府中未来的四夫人。”娄阡陌轻笑了一声,对音浅说道。
“诺。”音浅应声,便带着李大夫朝着书院而去。
梧桐苑之中,江凤淑的脸色阴沉的仿佛都能滴出水来一般,身下娄素烟坐在红木椅子上,端起了茶盏,轻饮着茶盏之中的贝井茶。
一时间,梧桐苑之中,陷入了一
阵寂静之中,这氛围十分的怪异,甚至,连从窗缝之中,吹进来的风声,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巧竹挑开了门帘,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欠了欠身,说道:“奴婢见过三夫人,二小姐。”
“打听到什么了?!”见巧竹进门,江凤淑抬眸,看向了她,问道。
巧竹站起了身子,回答道:“清陌阁那边,在外面请了个大夫进来,说是大小姐身子不适。”
“难道是……她想要拆穿……”
闻言,娄素烟朝着江凤淑摆了摆手,紧接着,一双眸子,朝着巧竹看了过去,轻声的咳嗽了一声后,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
“诺。”巧竹应了话后,便转身退出了梧桐苑之中。
旋即,娄素烟看向了江凤淑,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将此事让第三人知道,可是你却偏偏不听,现在,芙蓉是娄阡陌的人,你这肚子的事情,她也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你一定要小产!”
说到了这里,娄素烟的双眼微微的一眯,眼底之中闪过了一丝寒光,“而且,让你小产的人,一定要是娄阡陌!”
“可是,她已经知道我的肚子是假的……”
“哼!”娄素烟冷哼了一声,说道:“她说是
假的就是假的吗,你好好的想象,如果祖母、父亲,都认定了你腹中有了孩子,她还会有辩解的机会吗?!”
“你的意思是说……”
“只要你不露出破绽,不与父亲亲近,到时候,小产的那一天,我会让徐大夫弄来一个成型的男胎,到时候,就算她在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
“砰!”
“啪!”
忽地,窗外传来一道打破东西的声音,闻声,娄素烟和江凤淑一惊。
江凤淑立即的站起了身子,惊呼了一声,道:“谁?!谁在外面?!”
“啊……”
“啊!”
整个京城之中,被喧嚣的鞭炮声,吵闹的让人不得安生,艳红的碎纸,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像是在用刻刀,在手腕上雕刻出来,血一般的魅惑,盛开出来的朵朵红莲。
自打宋明月自戕,娄老妇人的身子,便一直都不快,这也是让娄家的新年,更加的沉重的条件之一。
晌午,用了早膳之后,江凤淑便来到了梧桐苑的后院当中,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芳儿和那个婆子,被江凤淑和娄素烟给锁在了这里。
“吱嘎……”的一声,和梧桐苑那富丽堂皇的装饰,极为不符的残破不堪的竹门,被江凤淑推开。
她扯动了裙幅,迈
着欣长的腿,走进了柴房之中,一道阳光洒了下来,刺痛了芳儿和婆子的眼睛。
此时的芳儿,已经没有了昔日里头,那灵动的眸子,一双眼睛浑浊不堪,目光呆滞的看着走进来的江凤淑和娄素烟,口中呢喃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头也不停的装着墙壁。
江凤淑的脸色十分的阴沉,仿佛凝结出了一片的阴云,似乎,随时都能够下起倾盆骤雨,她踱步走到了芳儿和那个婆子的身前,对身后跟着的那个从清陌阁中平安归来的婆子说道:“你说,昨儿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了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这个……这个……老奴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奴只是听着芳儿姑娘口中一直不停的喊着,有鬼,有鬼,不甘我的事,什么的!”婆子低着头,对江凤淑说道。
闻言,江凤淑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侧目看向了那个婆子,说道:“给我想清楚了再回话,怪力乱神的事情,怎么能够随便说,也不怕犯了忌讳!”
“老奴,所说的句句属实!”
“给我闭嘴!”暮然,江凤淑回过了身子,猛的一巴掌打在了那婆子的脸上,“若是再敢多说半个字
,自己到刑罚房,领上三十个板子,给我滚出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