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的瞪大了双眼,握着帕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贝齿轻咬唇瓣,猛然的站起了身子来,屈膝见了大礼,啜泣声更加的大了起来。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来便是了!”贝慕白见方梨欲言又止的模样,皱起了眉头,冷冷的说道。
似乎,方梨的动作大了些,扯动了手腕上的伤口,顿时,艳红的鲜血透过了方梨手腕上的纱布,沁湿了纱布,疼痛让方梨的脸色更加的白了起来,“回王爷的话,妾身在来的路上,遇见了颜姐姐的丫鬟香兰……”
“啪!”
方梨的话还没有说完,贝慕白猛地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方梨的脸上,怒斥道:“住口!”
方梨还没有反应过来,眼泪簌簌而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想要讨好娄阡陌,给她送了些补品而已,自己就要遭到贝慕白如此的待遇,就算是贝慕白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如此。
“滚回你的别苑,本王不想见到你!”贝慕白转过了身子去,连看都不想看方梨一眼。
在贝慕白的心中,颜令歌是天边洁净的云,是河中纯洁的白莲,不允许有任何人去玷污她。
方梨抽了抽鼻子,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来,抬手捂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腕,转身退出了娄阡陌的房中。
……
方梨离开了之后,娄阡陌睁开了眼眸,轻轻的瞥了一眼贝慕白,朱唇微启,淡淡的说道:“怕是王爷也累了,不如,今儿去颜妹妹那里休息。”
“你相信方梨的话吗?!”贝慕白听见了娄阡陌的话之后,走到了娄阡陌的身前,对娄阡陌问道。
“妾身相信颜妹妹,同样的,妾身也相信方妹妹。”娄阡陌微微一笑,说道。
闻言,贝慕白皱了皱眉,俯身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娄阡陌,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
娄阡陌淡淡的一笑,道:“王爷相信的人,妾身自然不会怀疑,而方梨妹妹,正如之前我所说的那样,所以,妾身都相信。”
说到了这里,娄阡陌顿了顿,然后说道:“王爷,妾身瞧着王爷的的确确是委屈了方梨妹妹,莫不如,王爷先去安慰安慰方梨妹妹吧。”
“你到是大度,将本王推向别人。”贝慕白始终都无法猜测出娄阡陌的心思,现在就越发的弄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王爷,快去
吧,莫要让方梨妹妹更加的受了委屈,瞧着方梨妹妹手腕上的伤口不浅,若是不得好好地医治的话,怕是会留下疤痕。”娄阡陌想要起身给贝慕白见礼。
贝慕白见状,立即的走到了娄阡陌的身前,轻轻的拍了拍娄阡陌的手,轻声道:“本王自有分寸,你身上有伤,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吧。”
说完了之后,贝慕白朝着一旁的音浅吩咐道:“好生照娄你家主子。”
“诺。”音浅应了一声,欠身一福。
贝慕白临走之前,侧目看向了娄阡陌,柔声说道:“那本王可就走了。”
“恭送王爷。”
娄阡陌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待到贝慕白离开了之后,娄阡陌微微的送了一口气,然后,对音浅招了招手,道:“音浅,今儿这是,你何有看法?!”
音浅走到了娄阡陌的身前,将娄阡陌给抚了起来,在娄阡陌的身后垫上了软枕,道:“奴婢觉着,也没方侧妃没有关系,怕是这件事会和岚歌苑脱不了干系!”
娄阡陌颔了颔首,冷声说道:“你晚上潜入岚歌苑瞧瞧,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是夜,浅薄的月光从稀薄的云层之中渗漏
了下来,洋洋散散的挥下了一抹银光,泼墨一般的天空上,缀着繁星点点像是闪着光的夜明珠。
夜风徐徐,让初夏的夜,显得给外的凉快,娄阡陌身上有伤,半依着床榻看着站在房间中,穿着夜行衣的音浅。
黑色的夜行衣,加上黑色的面纱,若是音浅融入夜色之中,定然不会被人所察觉,娄阡陌莞尔浅笑,朝着音浅点了点头,道:“怕是眼眸如鹰,深夜之中也不会有人瞧见你。”
音浅低着头,轻声说道:“小姐,您就这么确定,现下王爷不在岚歌苑吗?!”
娄阡陌颔了颔首,道:“你放心,王爷今晚不会去岚歌苑的。”
“小姐,您不是说让王爷去瞧瞧方梨,然后去岚歌苑休息吗?!奴婢今儿瞧着王爷十分的厌烦方梨,又怎么会留在方梨那儿呢?!”音浅不解,蹙了蹙眉,对娄阡陌问道。
“王爷多疑,今儿听了方梨的话,定然会暗忖,方梨平白无故受如此大过,王爷也一定会去安抚,即便,王爷不喜欢方梨,也会看在方家在朝中还有利用价值,也不会置之不娄。”娄阡陌淡淡的说道。
闻言,音浅点了点头。娄阡陌瞧着天
色已晚,朝着音浅打了个眼色,道:“时辰刚刚好,去吧,仔细着点,莫要叫人发现了。”
音浅颔首,推开了娄阡陌的窗子,飞身上了屋顶,借助夜色的掩饰,朝着岚歌苑的方向而去。
……
此时,岚歌苑之中。
颜令歌在房间之中踱来踱去,眉黛深凝,一张精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