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婆子有分寸,下手自然不会要了方梨的性命,足有一指长的银针,针针刺在大腿根上和指甲缝中,表面没有一丝丝的伤痕,可却能让人钻心的疼。
“姑娘,老奴奉劝你还是别嚎了,咱们香梨苑偏,怕是没有人来救姑娘,即便是丫鬟、婆子们看不过去,但是咱们侧妃下了令,怕是也没有人敢拦着!”李婆子一脚擦在了心儿的手腕上,目光泛起了一股寒意,言辞厉色的说道。
心儿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即便是自己没有什么都没有说,能够全身退出了芷萝苑,自己在方梨的心中,便已经不是清白之人,在方梨的心中,若是心儿不吐出些东西来,就算是说出来,方也也不会相信,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
芷萝苑。
娄阡陌斜依在窗台之上,阙着双眸,欣长的羽睫在娄阡陌的双颊之上,留下了两道剪影,音浅将娄阡陌的发簪卸下,一头宛如墨画一般的青丝,像是瀑布一般的垂坠了下来。
青儿站在了一旁,低着眼眸看着娄阡陌的长发,道:“小姐这一头的长发,堪比墨染,赛过丝绸
,真是好看。”
娄阡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青儿这张小嘴,越发的会说话了。”
“是啊。”音浅抬起了手来,掩了一双朱唇,莞尔一笑,说道:“赶明儿,青儿姐姐找了婆家,一定能够讨得夫君的欢心……”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我瞧着是你这丫头动心了春心了吧,小姐,您瞧这丫头的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似的。”青儿瞥了音浅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打趣儿着说道。
“青儿姐姐……”音浅深深的低下了睫眸,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襟,脸上蒙上了一层绯红之色。
“呵呵。”娄阡陌浅笑了一声,说道:“我将来一定是要给你们指定个好婆家的,让你们也为人正氏,定然不会让你们受到半分的委屈。”
闻言,青儿和音浅两人,都臊红了脸,一个个低下了睫眸不再说话。
“吱嘎。”
就在这个时候,白凝推开了娄阡陌的房门,举步走了进来,白凝盈身一福,说道:“小姐,已经将人送回去了,我在院外听了半晌,心儿那丫头,许是在后院受皮肉之苦呢!”
闻言,
娄阡陌转过了身子,看向了白凝,轻哼了一声说道:“那丫头自然是没有什么用处了,想必方梨下手也知道个轻重。”
“小姐,方才您为何不处置了那丫头!?”音浅不明白娄阡陌的意思,蹙了蹙眉,对娄阡陌问道。
“呵呵……”娄阡陌勾唇浅笑,抬起了手来,在音浅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笑道:“方梨心思重,而我将那丫头完完整整的送回了香梨,方梨必然猜忌,会以为那丫头什么事情都招了,自然会出手收拾那丫头,要我费那个心思做什么!”
音浅颔了颔首,道:“小姐千金贵体了,现下又身怀小世子,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让她自己去做才好,只是不知道,方侧妃要如何处置那丫头。”
“哼!”娄阡陌冷哼了一声,抬起了眼眸,唇畔之上噙着一抹冷笑,道:“本王妃都没有收拾的人,她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她一定会在暗中下手,都说皇宫王府的婆子们,手段高超,既然让你不得好时过,又让他人瞧不出身上的伤来。”
音浅蹙了蹙眉,对娄阡陌问道:“还不知道,香梨苑的婆子们,要怎么收拾那丫
头呢!?”
“呵呵。”娄阡陌冷笑了一声,轻声对音浅说道:“王府中的婆子们,最擅长就是绵里针,针针刺骨,让你生不如死!”
闻言,音浅身子一颤,凝眉瞧了瞧白凝一眼,轻声在白凝的耳畔说道:“白凝姐姐可是瞧见了,婆子们如何处置心儿那丫头的?!”
“我在院子里,方侧妃自然是对那丫头礼遇有加,待我离开了之后,瞧见了李嬷嬷和张嬷嬷,扯着那丫头的头发,拉到了后院当中,我听说那李婆子,最会的就是拿着长针,刺人的指甲缝,十指连心,那番痛处可想而知。”
白凝伺候娄阡陌躺下,侧目对音浅说道。
“哼!她活该,谁让她们心怀不轨,想要害咱们家小姐了,落得这样的下场,都算是便宜她了!”青儿冷哼了一声,愤愤的说道。
“行了,今儿折腾了一下午,这会子,怕是你们也都累了,早些回房歇着吧,今儿音浅当值,她留下就可以了。”娄阡陌躺在床榻上,阙了阙双眸,对三人说道。
“诺。”
三人应允了一声,退出了娄阡陌的房间当中。
音浅坐在了门外,瞧向了白凝和青儿,说
道:“两位姐姐,你们多多仔细着点李丫头,我瞧着,这丫头,频频往外府跑,别让她给咱们小姐生出什么乱子来,到时落人的口舌可就不好了。”
闻言,白凝蹙了蹙眉,对音浅问道:“音浅妹妹,你可是瞧见了什么?!”
音浅点了点头,朝着白凝走进了两步,俯身在白凝的耳畔说道:“我这两人,瞧着外府的白管事,总是借着由子,往咱们芷萝苑跑,一会说王爷赏了这儿,一会说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