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息,无声的合上窗棂,斜斜的依靠着迎枕,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切尚是皆是未可知,马车小幅度的颠簸着,摇摇晃晃叫得她昏昏欲睡。
亦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猛然停顿,娄阡陌一个惊醒过来,贝季赶忙策马靠近,问道:“主子,可有惊着?”
她晃晃头,有些恍惚的道:“无,发生何事了?”
贝慕白道:“回主子,已过官道,前方路面坑洼不平,马车怕是无法行驶,主子可要骑马?”
她稍稍顺顺衣物,掀开门帘,贝季三人赶忙下马搀扶着,一匹柔顺的母马皮毛油亮正眨巴着大眼看着她,娄阡陌抚摸着,还是那一匹载着她爬山的,硕大的头颅乖巧的磨蹭着她的手心。
她打量着前方的小径,杂草丛生,虽已清理过,便见的贝字辈的一位弟子从半山腰策马而来,一丈之外下马站定,行礼:“弟子见过宗主,”
“无须多礼,前方带路罢。”娄阡陌上马吩咐道。
“是,弟子尊令。”
一行人均策马而行,留下几人于看守马车扎营山下。
经过几日的阳光照射之下,山路不再湿滑,她策马还能稳稳的爬坡,一路看去,并无奇特之处,她亦放空神识探查过,却是在前方不远处像是被
无形的力量阻隔,却又丝毫无攻击力,且只有那一方之地,余下的整座山头任她横行无碍,看来那洞穴真是有什么物件?
她的神识能穿透万物却独独接近不了山洞,这让她颇有兴趣,好奇心此刻全然被挑起,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未知的事物新奇却不见得并无危险,娄阡陌打起精神不放过一草一木。
身后的几人的贝怏在与贝慕白小声嘀咕着。
“宗主,前方石阶陡峭,无法策马而上,”那位领路的弟子请示着道。
“嗯,那便下马步行。”说完,娄阡陌翻身下马,贝慕白接过缰绳,众人亦跟着下马,留下两人照看马匹。
石头缝隙之内坎着褐绿色的苔藓,石阶之上皆被雨水洗刷的清清爽爽,只容得下一人行走,越往上石阶越是有几分蹊跷,两侧的树木像是有规律似的分布,其中交杂着一株株的红枫,细探之下却又无甚异常。
她拎着裙摆缓慢而上,红枫渐多,其树干高耸十多米,粗壮得需要几个人才能环抱,生机勃勃,显现出奇特的美景。
娄阡陌擦拭着鬓边的汗渍,真难得了这幅身子骨,终于爬上来了,二百余级的石阶笔直陡峭,直入云霄,顶峰却只是一大洞口,余下的皆是再正常不
过,她环顾周围,透过层层叠叠的红叶,细碎的阳光洒落在那条石块铺就的山径上,行走其间,宛如漫步在红霞之中,美则美矣,可惜
另几名弟子预上前行礼被贝季一挥手便安静的退下,主子正在沉思不得打扰。
几个思量,她转身看着眼前三丈外的洞口,看似漆黑一片,神识依旧无法穿透而入,看着贝字辈的侍卫出入并无不妥,她下意识的接近。
贝怏有些不解的望望主子慎重其事的缓步前行,这山头他们早巡视了几番亦无甚危险,主子,这是为何?
在一步之外站住,娄阡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停下,却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向前探了探,这一刻,她十分确定自己摸到了一抹光束,就在眼前,还是透明无任何杂质,所以她的神识才会没有察觉到,一切有色有味有气息的物体皆逃不过,偏偏
“主子,”贝季疑惑站在她的左前方小声的问道:“主子,可有何,不妥么?”
娄阡陌眨眨眼看着贝季毫无意外的进入其中,她下意识的抬脚迈步却像是触碰到甚物体根本无法进入?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一直神勇宛如天人的主子此刻的呆样———伸手抬腿定
住,满脸的困惑之色?几人面面相觑,心底不禁有些发凉,主子这是,怎地了?撞邪了么?
神识不曾收回,身体却是被阻挡,娄阡陌蹙眉不满的问道:“你们进出可曾有无阻碍?”
众人赶忙连连摇首,贝怏大步进入又走出,道:“主子,瞧瞧,属下并无不妥。”
余下的几人亦急急的示范几回,皆可自由出入。
她后退三两步,深吸一口气,直冲而入,顷刻间被弹的后退几步,她发誓,她听见了“嘭”的一声,还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流跟着似乎有所波动的扭曲了下,透明的光束如同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将她隔离在外,站直了身子,缓步上前将脸颊紧紧贴着罩子,企图看穿,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贝季三人惊恐的看着,主子这是?
“主子,您可,无事?” 贝梅咬着唇问道,不能笑,独独主子一人无法进入,定是恼火的很,万不可笑出声。
“想笑便笑罢,憋坏了还得花银子,”娄阡陌目不斜视的道,倚靠着罩子无奈的一拳锤过去却又被弹了回来,就像打在棉花之上,绵软的很,却又弹力无限,她按捺着急躁腹议,难不成这玩意知道她是外来的?不然怎地就欺负她一人?
她有些气结,
无声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瞬间,她便一个踉跄险险摔倒,还好身子比脑子反应快一步,腰肢随即一扭翻转稳住身形,她,突然发现自己莫名的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