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是一幅油画、一首诗、一曲歌,只有当人们行走在那铺满贝石的小路上,才能感受那前世今生也悟不懂的神韵,才能追寻梦里那依稀停止的脚步,依山傍水之间,感受那小桥流水的轻快,漫步田园村舍,那熏染的景色如诗如画,那弯延的小路九曲回肠,那绵绵丝竹随风飘荡。宛若置身仙境,别有一番韵味。
那一排排错落有致的贝砖瓦房,那一棵棵随风裁剪的翠绿细柳,那一条条缓缓流淌的潺潺溪流,那一座座守候千年的古朴堤桥,那楼台香榭,那兰亭楼阁,让人不禁联想多少文人墨客留下的印迹,写下多少后人感叹不已的唯美诗篇,去追寻去感触那些久藏于心的梦境,那是一幅写意的泼墨山水画,令多少人驻足凝望,点染其间的是蒙着烟雨的暗示,涤荡出亦寒亦暖的缠绵,在若有似无的朦胧烟雨中,想象那可就是梦里的江南?
蒙蒙细雨飘来,手执一株贝竹伞,让整个天际蒙上了水汽,也为江南增添了迷蒙与神秘,丝丝清新与丝丝缠绵让人感觉到自然、纯真、剔透,喜欢独自在这样细雨朦胧的日子漫步静赏风卷雨绵,潇
潇洒洒如一幅雅致飘逸的画卷,仿佛景色依旧,思绪却飘飞。
贝季有些担忧的看着主子步履漫漫,神情恍惚,浑身充斥着无法掩饰的淡淡的忧伤,居住在此地已有俩月了,闲空之时主子便喜一人到处晃晃,尤其是此刻烟雨朦胧之际。
银发黑裳贝伞,背影纤细萧条,那孤寂之感又来,不知为何,主子近些日子很不对劲,她们只能寸步不离的跟随着,虽然主子强调无须服侍。
本该是人间天堂的江南,娄阡陌却是又爱又恨,置身于此,深切的感受着前世现代的家乡,如此的相似,小时候,她最爱的便是跟着母亲去外祖母家,在遭受了婚姻的背叛后她亦曾经带着孩子暂居在那水乡人家,真正的风景如画,令人深深陶醉其中,如今亦叫她心痛万分。
前方的贝石小径,一位妇人牵着一小小人儿,温婉的面目可亲,正微微垂首与那小人儿言语,那小人儿红扑扑的脸蛋上尽是孺慕之情,听她们母子二人对话,应是去唤船夫用膳。虽然她们衣着朴素可干净整洁,相依相扶之情令人羡慕。
一滴泪悄然滑落,她的小人儿在何方?一副躯壳在此
,可她的灵魂又在何处?
贝染从一侧闪过,将一物递上,贝季眼前一亮,呵呵呵,此物甚好,来是正是时机。
圆嘟嘟肉乎乎,雪白的毛发,两眼乌溜溜,四肢短小,可爱至极,如此怜人之物正是那昏睡了二年有余的小白狐大人,年前将将才苏醒,呵呵呵,贝季欢喜的揉捏着,正好让主子解解闷。
一道物被抛掷而去,娄阡陌愣神之际,下意识的翻手挥去,不经意间不曾收敛气势,那一物又被抛至半空,呈一道弧线急急跌落,一声嚎叫惊醒了她,弃伞几步扭转,小脚一蹬,整个人顺势起越,双手伸展,稳稳的接住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小家伙,抱歉抱歉,我不曾注意着,吓坏了么?摸摸,不怕哈,下回我一定会接着你,”娄阡陌有些愧疚的顺着它的毛发安慰着,若是平日里她定然不会出现此类的失误,将将是意外,是她心神不稳之时,还好并无抽刀而出,不然误伤了小家伙她可不舍,如此宝贵的疗伤圣品怎能有所损伤?需得好好的珍惜才是。
“吱吱吱,吱吱吱,”小白狐不满的叫唤着,主人,您这贪念的眼神
叫它如何作为才好?自打醒来,每日里被折磨着苦不堪言,不是被引诱的涎水直流三千尺,便是委屈的直落泪,您亦不出手管上一管,这不,您情绪低落,还得它拿性命来哄哄,唉,做个小小的宠物,它好生辛苦。
“呵呵呵,小家伙,莫要生气了,总是生气会衰老的极快,”她见小家伙双耳竖起,明显是在乎着呢,哈哈,一小小宠物居然还如此在乎样貌。
“你能醒来真好,真好”娄阡陌将它抱在胸前与其对视着,低声喃喃着,接过贝季递来的贝竹伞,微微低首对着小白狐道:“咱们去溜达溜达,可好?小家伙,你还不曾取名呢,是想要霸气侧漏?还是温婉贤淑?呃,小家伙,你是女宝宝吧?”她后知后觉的问道。
“吱吱吱吱吱吱,”小白狐更加不满的叫嚷着,它一直是女宝宝好不啦,才不要是那肮脏卑贱的雄性生物,它乃是百年罕见的品种,便是连它母上大人与父上大人亦无法相比拟的尊贵,换句话简单言之便是,它是变异种,高贵稀有的变异种,主人,捡到它,您可大发了,哦哦哦,是遇见,遇见,
它才不要是随便捡捡的垃圾货。
“呵呵呵,那叫甚呢,白雪?俗气了,雪白?”娄阡陌逗弄着小家伙,打趣道。
一人一物漫步在这烟雨朦胧中,低低的清冷声与吱吱吱嚷嚷声时不时的传至,迷迷茫茫,撩人心扉。
那袅娆的身影已远去,留下的只余一缕暗香。
河道的对面,清新雅致的楼台,本该是惬意悠闲品茶的几人看痴了,双眸晶亮,如此绝色的娇人儿,虽冰冷可那不经意展露的妖娆之态,尤其是方才扭腰跳跃之际,那优美的身形简直叫人心猿意马。
另一男子冷冷的睥睨了一眼几人的猥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