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的消息并不是太重要,根本就不需要浪费他的时间来思考,反而让晟白就可以做决定。
所以最开始他就给晟白授了权,凡是字条他都能先拆开看一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就能自己做决定。
这字条不知道从何而来,既然不是他养的通信信鸽,那应该就是落在院子里暂时休憩的。
不过又为什么赶不走呢?
而且他要是事先就知道内容,在门外说清楚什么事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给自己过目呢?
“现在这书房只有你我二人,既然你已经看过字条上的内容,就直接给我念出来吧!”
贝慕白也懒得展开去看,反正晟白知道其中内容,跟他汇报清楚也就好了,他照样能够做出决定。
不过这些话晟白可不好念,尤其是落款和主子的名字那里,可是主子又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想着反正横竖是个死,晟白干脆就把纸条展开来,然后摆在贝慕白面前给他看。
这次是主子自己看的,总不能把错怪在他身上了吧,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字条是哪里来的。
坐在书桌前的贝慕白,看到晟白放在他面前的字条,那
娟秀的字迹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乎就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所有的字一个个映入眼帘,贝慕白利用他强效的大脑快速反应着,然后看到落款的时候蹙了蹙眉。
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锦沐本来就是带着目的而来,所以会跟背后的人有联系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现在他好奇的是,这鸽子应该是锦沐用来传信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他院子里来,而且还是这么毫无预兆的。
“你一直在外面守着,有没有发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这信鸽不可能傻到找不到回去的路。”
贝慕白仔细询问着晟白,如果这不是一个意外的话,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晟白在外面是最直观的人。
经过主子这么一提醒,晟白低着头回忆起刚才的事,他还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不过说起来这鸽子的出现确实很匪夷所思。
“属下倒是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影,不过这信鸽倒像是从娄小姐,院子所在的方向飞过来的。”
听到这个贝慕白一皱眉,这信鸽是从娄阡陌的院子飞过来的?
难道是她想要陷害锦沐,但是怎么看都不可能啊!
这字迹没有哪一点
像娄阡陌的,笔锋和力道都是锦沐的字不会有错,可为何是从娄阡陌的院子飞过来的?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看来得趁着一会儿蹭午膳的时间,好好问一问娄阡陌,看看她什么态度才行。
“这张字条你先放回原处,然后让信鸽去找它该找的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让锦沐有警觉逃跑的可能。”
贝慕白和娄阡陌做了同一个决定,这字条千万不能动,这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这一切都萦绕在贝慕白心头,找不到答案的他只能期待着,一会儿去沐暖阁的时候能得到回答。
不过想到沐暖阁里的那个人,他就不由自主地看向桌上那幅画,因为晟白的突然打扰还只完成了一半。
而且刚才那滴墨水落在上面,算起来这画应该是毁了,叫他还怎么把它画完呢?
贝慕白一筹莫展地拿开上面的宣纸,见到画的时候却十分惊讶,刚才那颗低落下去的墨迹,稳稳地就落在画中女子的衣袖上。
他原本想在那里画几朵梨花,因为她的身上常年带着梨花香不说,就连衣服上有时候也会绣上几朵梨花。
这滴墨恰到好处的原因,就在于它
的匀称十分规则,而且扩散的范围不是很广,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
本来以为被毁了的画作,突然之间因为这一个失误,仿佛有了画龙点睛的感觉。
他前面已经将衣袖上的梨花都画好了,而这一滴墨夹杂在其中,更加衬出其他梨花的娇俏,确实是很难得的一幅作品。
想到这里男子不由得勾起唇角,心情大好地拿起毛笔,蘸墨之后又开始作画,这一次更加的小心细致。
贝慕白早就对晟白招呼过,一会儿午膳他们去沐暖阁用,就不需要厨房再准备一份了,他不吃的话也是浪费。
对于能去沐暖阁用午膳,晟白自然是十分开心的,不要说主子现在有这样的心理,他都已经被娄小姐的一手好厨艺给养刁了。
上次主子去仙雅阁用膳,掌柜的上的全部都是招牌拿手菜,主子却一一给吐槽了个遍,还说以后要换一批厨师,或者叫娄小姐去教他们。
让娄小姐去教的可能性不大,一个千金贵体怎么可能愿意去,教几个抛头露面的厨师做菜呢?
所以他们想吃到娄小姐的菜,千万是不能指望仙雅阁的,只能趁着娄小姐有这份闲情雅致的时候
,能多去蹭几顿就蹭几顿。
不过好在娄阡陌比较细心,虽然没有当面答应贝慕白,但实际上却还是洗手为他做汤羹的。
再怎么说人家也算帮了她忙,这么久也没有亏待过她,至于感情那方面的事情谁能讲得出对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