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这样看着他,她的心跳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仿佛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脸也跟着刷刷刷地变红。
两人靠的太近了,让她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那个那个”她红着脸踌躇着,纠结着,组织着可以完美解决现在这个局面的有关言语。
然而,越组织她越发现没词了。
见到娄阡陌纠结的模样,贝慕白压下一寸,逼得更近,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这种事情你还需要考虑这么久?”
她红着脸道:“那能问小三爷一件事么?”
“何事?”
她抬起眼直视他:“你喜欢我么?”
贝慕白顿了一下:“本王是在问你。”
切。
她白了他一眼,扁扁嘴道:“其实我我”
“爷,有人找”
房门在娄阡陌进来的时候没有关,清丰大步走进来便看到保持着暧昧动作的两人,瞬间尴尬地顿住身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弱弱地垂下了眸子。
娄阡陌却是红着脸赶紧蹲下,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去,与贝慕白保持几步远的距离,理理自己的衣裙:“那个,你别误会啊,我不小心脚滑了,让小三爷拉住了”
清丰更尴尬
了:“秦小姐和爷的事无需向清丰解释,清丰也只是个下人”他知道的越多,那死的岂不是更快?
娄阡陌哪里会想这么多,也只顾给自己开脱解释,不想让人误会。
两人如此推来推去之际,贝慕白冷下眸光道:“谁找本王?”那眼神,简直可怕了,感觉就是觉得谁打扰了他令其心生不爽。
清丰顿时缩了一下脖子,“是是是贾公公。”
“他来找本王了?”贝慕白身上的怒气敛收一大半,站起身来,“那本王去见见他。”
清丰跟在身后。
娄阡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觉的能畅通呼吸一口气了,拿起板栗刚吃了一口,踏出房门的人转过身来看着她:“娄阡陌。”
她吓得差点噎着,幽幽转动着眼珠子:“你你又怎么了?”内分泌失调还是更年期提前到了,怎么贝慕白阴晴不变的?
贝慕白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把刚才本王问你的问题想清楚,本王想知道,随时都有可能问你,下一次,本王不许你再这样糊弄过去。”
这口气
当真是在上演现代的霸道总裁?
娄阡陌愣了一下,眯眼笑呵呵着:“小三爷,你慢走,我会好好想想,争
取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争取?”贝慕白声音沉冷:“本王要的是确定。”
“是是是是,确定就确定吧。”娄阡陌敷衍着点点头。
如此,贝慕白这才回头彻底离开了。
见他离开,她跑到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朝他龇牙几下,然后浑噩的眸光瞬间沉淀下去,无比的清明起来:
贾公公?
凌寒身边的贾公公来找贝慕白做什么?
是想问问她和贝慕白现在的感情状况?他一个皇帝也没这么八卦吧?
那又是
忍不住地咬着手指头,皱紧眉头仔细琢磨着,想了很久之后,只能得出另一个推测:
淮都出事了。
出了一个连凌寒都要重视的事情!
她瞬间好奇,不过这种事情绝非是件好事,她这条咸鱼,可千万别被带进去,于是抱起板栗从地道钻进去,溜回了自己的秦府,然后暂时再把地道口子用桌椅凳子给封住了,她也不想让贝慕白那个变身红眸,一身燥热的人再三更半夜跑到她房间里占她便宜了。
做完这些,她吃完最后的板栗,便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习内力,现在这是个武者为王的时代,不练功便只能被人欺负,她需要不断强大起来。
现在她所学的是内功心法
是银川教给她的,最近已是学到最后一个阶段。
她闭上眼,几个呼吸间,身体里散出一股温流,在一处处穴位当中细细流转,盘旋,并有意识地在渐渐汇聚在丹田之处
集中意识下,她灵识打开一点缝隙,仅从这一点缝隙下可以窥探到自己漆黑的体内处,有一个地方散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当她突破最后一层内功心法,成功练成时,只感觉体内的暖流更有力量,而且刹那之间竟然能看见与自己血液融为一体的血器,又长长一寸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有什么动静,暂时压下继续查看自己血器的变化的想法,睁开了眼睛,没想到现在已是晚上了。
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夜明珠耀眼的很,水月坐在不远处的案桌前撑着头打着瞌睡,银川不在房间里,估计是在外面。
一股凉凉的风吹来,她转眼看向窗户,合上的窗户被风吹得打开一点缝隙,她放下脚,准备穿鞋将吹开的窗户合上,一片扶桑叶不知何时吹进来,从她头顶上方悠悠落下来。
她弯腰捡起来看了看没什么异常,正当要扔开之际,扶桑叶上啪地一声晕散开一滴粘稠的水来。
刹那间,她消散
的警惕心又蹿上来。
房梁上有人。
她蓦然抬头,刚好一颗脑袋也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