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爷爷今天捕到一头野猪,爷爷一个人把它扛回来的!”
景五看到慕雪立即道。
“娘亲,爷爷好厉害!”
景二说罢,眼底全是对景友山的崇拜。
那野猪好大,起码有十个他大!
景友山被孩子们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跟慕雪说了自己的想法。
“小雪,我打算明天把这头野猪扛到镇上去卖了,野猪比家猪贵五个大钱。
不过,我是统卖给镇上的广聚楼,省得自己宰杀和刨除猪血、猪内脏的重量了,省事。
不过,也只能卖到十五个大钱一斤。”
慕雪目测了一下这头野猪的重量,三百多斤。
就按照三百斤算,这头野猪就值四两五!
慕雪被这个数字给惊到了!
别人谁家能一天挣四两五?
这还不算地上景友山猎到的野鸡。
因为景友山打猎的缘故,这两天家里伙食也跟着好了起来,天天有野鸡吃。
今晚慕雪决定炖鸡汤,让大家多喝点鸡汤,好好补补身子。
经过这两天,慕雪发现景友山身上的阴气祛除不少,可是,他脸上的浓疮却并未跟着一起消除。
这让慕雪心生疑惑,难道景友山脸上的浓疮与其身上的阴气不完全挂钩?
不过,由于景友山身上还有一些阴气,慕雪决定等等再看,等景友山身上的阴气完全消除了再说。
正当慕雪和孙氏正在宰杀野鸡之际,吴氏忽然来了。
现在,三小只看见吴氏依旧如看见老巫婆一样,纷纷往慕云身后躲。
景友山看到吴氏,有些不高兴道:“二弟妹,你怎么来了?”
昨天,他明明跟二弟说了,以后两家断绝来往,今天,二弟妹就来了。
吴氏朝景友山身后探头,果然在院子里看到一头老大的野猪,目测至少有三百多斤吧?
她听到别人议论景友山刚猎到一头大野猪,从前,景友山猎到猎物都会往他们家送一些。
这次,这么大头野猪,她寻思大房也吃不完,肯定也会给她家送点儿。
可她在家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什么动静,于是亲自过来看看。
“大哥,你家猎到这么大头野猪,给我家分半拉猪呗!
这几天天气好,刚好我拿来晒成肉干,坏不了。”
吴氏此话一出,慕雪、景友山、孙氏无不震惊地望向她,到底是有多厚颜无耻,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谁在乎你肉拿回去会不会坏?
关键,凭啥给你半拉猪啊?
凭你脸皮厚?凭你无耻?
猪肉十五个大钱一斤,更何况,这还是野猪,半拉猪起码一百多斤,得一二两银子!
“不给,这野猪我不杀,明天一早整个扛到镇上去卖。”
景友山冷声回道。
说完,他便准备关上院门,和吴氏不想再多说一句,准备回头再提醒二弟好好管管吴氏!
没成想,吴氏居然用脚拦住了院门,冲景友山吼道:“凭什么不给我野猪?
今天,我家小金、小旺给你家干了一天活儿,连水都没喝你家的,给半拉猪肉怎么了?
要不,你给我一条猪后腿也行!”
吴氏勉为其难道。
总之,不管怎么样,她今天就是要从大房拿野猪肉回去。
野猪肉可比普通猪肉香,根本买不到。
上次吃到野猪肉,还是五年前景友山一次猎到送给他们吃的,自那以后,她再没吃到过。
她馋这一口,馋很久了!
景友山被吴氏气得要死,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女人吵架?他又不善吵架。
慕雪朝孙氏看去,这种时候,孙氏上前和吴氏理论再合适不过,但孙氏懦弱胆小,显然不是吴氏的对手。
慕雪起身朝吴氏走去:“二婶儿,什么叫小金、小旺给我家干活儿?
是他们往我家银环蛇在先,若不是我爹仁慈,看他们是自家亲侄子的份儿上,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们把那四亩地小麦割了碾出麦粒进家。
若是别人,我爹早报官,把他们关进大牢了!
二婶儿,您不念着我爹的好,竟然说我爹不给他们饭吃水喝?
当初,定下这条规则的时候,可是都说得明明白白,小金、小旺都知道,全村人都知晓。
您要是再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村长。
就这么点事儿,您来回冤枉我爹,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村里三太奶一般大,不记事了呢!”
听到“大牢”二字,吴氏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发颤,想起她待在都亭大牢那三天猪狗不如的日子。
她可不想再去蹲大牢,也不想两个宝贝儿子去蹲大牢!
慕雪这死丫头,小嘴巴巴地说,还骂她老、脑子不好?
吴氏脸色铁青,当即便冲慕雪骂道:“你个死丫头,我是你长辈,你骂谁呢?
我跟你公公说话,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吴招娣,你骂谁呢?
你如果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行了,怎么还抱怨小金、小旺没吃我家饭喝我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