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答应道:“二嫂,我知道了!”
随即,慕雪又转头朝四个小家伙道:“你们都听到了吗?
晚上该睡觉就睡觉,不许用功看书知道吗?”
“知道啦,娘亲~”
“知道了,姐姐!”
见他们四个都乖乖答应,慕雪又扭头朝身旁的景墨看去,并叮嘱道:
“等你到了镇上上学,晚上也不许再熬夜看书,注意珍惜自己的身体,早点睡觉。
书可以慢慢读,明年考不上,以后再继续考就是。”
“好,小雪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听小雪的话的。”
听着慕雪的唠叨,景墨心里暖暖的。
他以后再也不会熬夜读书,到点就睡觉,并且,明年的县试他一定会考过,他一定会考个秀才回来!
七人前脚刚到家,景友山后脚也到家了。
因为家里地的活已经干完,所以,今天景友山就去一号作坊谋了个木工的差事。
木工是按件计算酬劳,他今天一共挣了七十九个大钱。
别人虽然干得没有他多,但都超过三十个大钱!
景友山不仅感叹道:“一号作坊开在咱们村就是好,农忙结束,在村里还能挣着钱。
大伙儿都感叹,照这样下去,大家的日子都能红火起来。
今天下午,大伙儿领完工钱后便都回家,我瞅见吴招娣和小万媳妇在作坊门口吵起来了,好像因为小万媳妇不肯将工钱上交。”
景友山正说着,村子里又响起争吵声,那声音在整个景家人再熟悉不过,正是吴氏刺耳的声音。
“柏传芳,你疯了不成?
我还活着呢,你就敢私藏钱?
这个家你当家不成?快把你今天的工钱交出来!”
吴氏的嗓门儿叫得堪比前几天的雷响,整个村子都听见!
孙氏摇摇头,二房的事他们懒得管,继续吃饭。
可饭吃一半,他们家院门忽然被敲响。
“这么晚,谁啊?”孙氏放下碗筷出去开门。
慕雪有股不好的预感,她隐约间好像听到吴氏的叫骂声由远及近。
果然,当孙氏开门,柏传芳便冲了进来,人直接躲在孙氏身后。
“大伯娘,您救救我吧!”柏传芳哀求道。
夏天天黑的晚,虽然这会儿已经戌时,但天还没黑,柏传芳脸上的巴掌印和胳膊上抽打的痕迹清晰可见。
孙氏看得直皱眉,心疼道:“传芳,你这怎么回事?谁弄的?”
“大伯母,您救救我,是我婆母打的。”
柏传芳哭着祈求道。
她哭得十分伤心,其实比起身上的疼,她心里更疼。
她娘家离景福村远,这次挨婆婆打,她男人也不帮她,除了这里,她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好你个柏传芳,你居然跑到大房来?
是不是大房挑唆你,让你不上交钱的?
你问问村里,哪家儿媳不把赚来的钱交给婆婆的?”
吴氏拿着鸡毛掸子,气冲冲地朝这边跑来。
她一边骂一边用手里的鸡毛掸子朝柏传芳指去,吓得柏传芳直朝孙氏后面躲。
吴氏说着,人已经来到景家院门前,作势就要往景家冲将柏传芳给拽回去。
在吴氏的身后,还有景万三兄弟以及铁蛋、铜蛋两个孩子。
铜蛋边跑边哭:“奶奶,不要打我娘!娘是为了给我和大哥赚学费!”
铜蛋哭得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都揪了起来。
就是四个小家伙听了,也不自觉开始同情起铜蛋来。
虽然以前铜蛋欺负过他们,但是,这一刻,他们觉得铜蛋很可怜。
如果有人欺负他们的娘亲/姐姐,他们一定会跟对方拼命!
“吴氏,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这是我们大房,不是你家,你要打人回你家去打,不要在我家作威作福!
你真是头昏了!
仗着自己是婆婆,就敢虐待儿媳,还当着孩子的面打传芳。
你以为你能厉害一辈子吗?
你现在不善待传芳,你老了,靠谁养?”
孙氏大声呵斥一声,吓得吴氏立即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但她听了孙氏的话,觉得可笑。
吴氏不屑道:“我吴招娣生了三个儿子,他们会不孝顺我?
柏传芳以后敢不孝,我就让小万把她给休了!
除了她,以后还有小金、小旺的媳妇孝顺我,我还会缺儿媳妇孝顺不成?”
躲在孙氏身后的柏传芳听到“休”字,吓得身体一激灵。
接着,她便又听到吴氏道:“柏传芳,你今天出不出来?
把不把挣得工钱交出来?
你要是再不交出来,我就让小万把你给休了,让你滚回柏树村去!
看你们老柏家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刚好,小墨在家,让小墨帮忙写一封休书!”
慕雪在一旁听得脸色泛青,柏传芳好歹给二房生了两个孙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因为一天工钱没有上交,就要把人休了?
要知道,在大夏国,女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