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次日一早,柳武依然在听取汇报发布指示后,就上了峰顶看望龙龙。
进入洞内,就见小小孩儿面色红润,一双再次睁开的眼睛,宛如黑夜中的明亮星辰;一见柳武进来,就转头伸手,被柳武抱在怀中,伸出小手抓住柳武的手指塞进嘴中开始啃舔,江容、陆祺二个女子也都一脸开心。
边抱小儿游走,边询问江容,听得地毯已经更换完毕,再问了些杂事,不久,在小儿安睡后,柳武回到了灵仆寺开始了一天的例行巡视。
柳武知道,管理一个部门不能事事亲为,要懂得给人放权、让人自主。
只是现在,刚刚经过人员换班,他还不够放心,所以才要经常巡视。
还好,现在所有人员对他都是恭敬认真、小心奕奕,虽有一些地方做得不够到位,但最起码主动卖力、尽职尽责,一经查错立马纠正。
连续几日,柳武每天都在这种巡视纠正下工作着,灵仆寺渐渐走上正规,而峰顶上的龙龙也活泼起来,显露出好动天性,总是咿呀着不停地扭动,看着活泼的龙儿,他的心情也分外愉悦。
二日后接到曹如风发过来的信息:“我事已谐,东西所在地点、保管人员具悉,现传发给你,下面就看大人的了。”
二日后,又接到二条那些地下线人发来的情报和影像后,当晚深夜,在狱政副尉田单亲自安排下,秘密进入一间地下囚室内。
昏暗的地下密牢中,坐着一名披押带锁的老者,虽瘦骨嶙峋、遍体伤痕,却掩不住一身的桀骜。
田单退出将室门关闭后,留下柳武一人面对这名眼神冰冷的老者。
看着这名老者,柳武微微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柳武,不知师爷近期可否听过吾名?”
师爷冷冷说道:“某虽被囚禁,可大人威名,近日也是如雷贯耳,想不听闻都不行啊。但你要是再问那些从前的问题,我劝你还是免开尊口,你也未必有那些审讯者狠的。”
柳武坐在桌子后边,微笑说道:“知道师爷软硬不吃,吾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今日来此,是想请师爷帮忙的,还望成全。”
师爷有点惊讶:“帮忙?老朽如今身陷囹圄,还能有帮助到大人的地方吗?”
柳武:“当然能啊。你虽入狱,可你的天损帮还在,你的徒子乖孙还在啊,我就是想让他们出几个高手帮我办点事而已。”
师爷:“呵-呵-,办点事而已,是想要一网打尽吧!此事免谈,莫要费事了。再说,我如今一介牢囚,那些所谓徒子徒孙还有谁会认我这个师父师爷呢?”
柳武:“天损帮天损帮,天道有缺,损有余而补不足。
别人不知道,吾却知道,你那些徒子徒孙基本上都是被你所救的流浪孤儿,他们可真正视你如父如祖,唯命是从的。
你不惜抗起所有罪责,其实也是要保护他们吧?
这就说明,你虽被人视为奸邪恶贼、江洋大盗,其实还是有着做人的良知吧?
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天损帮有三不盗的规矩,不盗穷不盗儒不伤人命,就因为如此,刑部及镇国院才只拿你这个主犯顶罪,而没有大动你那些徒子徒孙。
明说吧,现在我有一事,可不违你门规,且是正义之事,想请你帮忙来的。”
师爷:“呵呵,这些话早有人说过了,你就别再班门弄斧了。说来就去,不就是想要我外面的徒子徒孙给你去盗物吗?别说什么正义不正义,这世道的正义还不是你们官府所定义?算了,别再费话了,要杀要刮随便。”
看着嘴闭眼合再不答理的师爷,柳武一声苦笑:“知道您老是个硬汉,是真正软硬不吃。我也是真的不愿动用卑鄙手段威胁你,那有点超过我做人的底线。不过看来是不成了,老家伙,睁开你的老眼看看这是什么?”
柳武掏出传音圭,点了几下,在上方形成一幕立体图像,图像中一名秀丽少女,或缓行于校园,或端坐于教室,或与一中年妇人吃饭淡笑、点香上供……
本来紧闭双眼的师爷,在柳武大喝声中不由自主睁开老眼,看到这些影像,不禁老泪流出眼眶,对着柳武恨恨说道:“卑鄙!牵连无辜妇女,你还是正道之士吗?”
柳武冷笑说道:“卑鄙?你可知圣人有言:行君子之事、度小人之心,走正道之路,晓邪魔之途。不如此,如何能以正压邪?如何能让你们这些邪修承担罪责?
尔虽尚有底线,但不论你所偷何人何物也都是邪门之事,所以你没资格说我卑鄙,只有我自己可以评价我自己。
她们是妇女不假,可她们真的无辜吗?
也许她们只知你是贤夫慈父,不知你是何人不知你所作何事,甚至都已为你早已死了,但她们正享受着你所盗取的财富在逍遥着,这是你的原罪也是她们应该要承担的罪责,这能算无辜吗?
你虽然获罪入牢,可你那些徒子徒孙却还在外面逍遥,你替他们顶罪了,他们的罪孽就可一笔勾消吗,就可不再受罚吗?如此天道何在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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