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午后,龙龙一行,在嗷嗷引导下,正翻山越岭追击着。
而被追击的三名凶犯也正在前方五十多里的山沟中一边奔逃,一边抱怨着。
三名逃犯,许林只是老三,还有老大外号老火的后期武修、老二外号老狼的中期武修,三人年龄都在三四十岁之间,互称兄弟、共荡江湖。
一边奔跳,老二老狼抱怨着;“我说火老大,怎么这么倒霉,这次抢劫也没抢到多少灵珠,怎么他妈的这么快就露陷了?我可注意到前晚打斗中,老三的面罩可是掉下下来过,肯定就是因此被人认出才露出马脚吧?是不是许老三?”
许林接骂:“狼老二,你他妈的可别冤枉我。是我想让面罩掉下来吗?我想被人认出吗?可是也怪,踩点可是你去的,以前我可从没到过桃溪镇,怎么就有人认识我呢?还有很不对味,前晚遵从老大指示,我们可没下死手开杀戒,只有打伤镇老可没有杀修士,至多震坏校舍,压死几名学生倒也可能,但就这点破事,怎么会构成邪魔做乱重大血洗案件?怎么会在一天之间就能引来刑部海捕通缉?”
老火回道:“这事我也不解。这些年我们对大楚也多有了解,深知大楚腐败衰落、律法松弛、官员懈怠,否则我们早被不知抓多少回了。
我们也不是第一抢劫,也不是第一次杀人,可我们前晚所做之事,还比不过以前所犯案件,怎么就会变成通天大案,一天之内就能下达海捕文告啊,难道是大楚一天之间重回隆武时代、大楚官员一天之间都变成好官?还是桃溪镇有着我们不知的通天关系,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许林:“我看很可能是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想必桃溪小学这几年实然发达,恐怕就有我们不知道的高门权贵的支持。若背后真的有高门权贵,以他们手中权力,将一件普通刑案变为邪魔血洗大案还不是翻手小事?”
老火:“真相很可能就是如此,我们只是倒霉罢了。不过呢,既然走上此路,被通缉也是早晚之事,怕他个球?”
老狼:“杀人抢劫,老子承认,是邪修老子也认,但老子们分明没入魔啊?这不是冤枉老子们吗?早知如此,还不如前晚大开杀戒、血洗桃溪呢,就那几个老邦子们会是爷爷们的对手?”
许林抱怨:“是呀,我们最多有些邪性,还真未入魔呢。老子本是良家子弟家主继承人,要不是被老混蛋篡去寨主之位,岂会到了此般田地,岂会成为逃家之犬?”
老狼咒骂:“对呀。老子也是大户护卫,若非放荡主妇勾引,被发现不得不逃到江湖,工作难找下才不得不做些偷摸抢劫之事,否则老子岂会成邪?还有老大,你也曾为军官,立功无数,不过是一时贪念,杀点良冒点功,就被人从军中除名,相比那些将军所犯罪恶,你这点小事能算什么?
所以,日贼昊天,你不给老子活路,不让老子改正机会,从今老子也不再敬你,二不相欠了。”
老火叹气:“走上如今之路,也怨不得他人,还不是我们自找?只是我也想改过也想重入军职,奈何天不给路,让我了骄傲、除去武力外再不会其它,高不成低不就下,竟然到了如今地步。呵呵,只是这一切,真的是我们自找的吗?
以前做事小心、不下狠手,也是想不要越过底线、不要忘记修行道心,若昊天能给改过机会,我是真想能重复旧职、真想重归修真天路的。
可惜如今海捕文书已下,我们真的是跳进黄河再也洗不干净,也真的成为过街老鼠,再无归途了。
所以,我们先停下来,我有些话想说,大家听听是否可行。”
三人停止奔逃,停了下来,围着老火听他说话。他们随意所停之处是一处隐秘山谷,地势相对开阔。
坐下后,老火平静说道:“正如刚才所言,要是没有海捕文书,我们还能在京畿落足,还能有生存活路、甚至还有从良的机会。但有了海捕公告,我们在这里可再无存身之地。
这些年大家都妻离子散、家不成家,我们几无所挂,那就反了大楚,成为真正盗匪又能如何?
我久在军中,四处征伐,对大楚现状多有了解。
京畿一带看似依旧歌舞升平,但边疆一带早就盗匪横生、邪魔频发,若我们此次能逃出生天,到得西南边疆,到那里树旗立寨,岂不快活?我曾领兵在那里征伐山贼,那里我熟、机会多多。你们意下如何?”
老狼、许林连连赞同:“对啊,就去哪里,以我们身手,开山立寨,招兵买马,抢他奶的、杀他妈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活一日就是一日,逍遥一天就是一天,也好过这般如老鼠一样的窃活了。”
老火点头接着说道:“反了大楚,做了盗匪,那就是要反自己道心、就是要反昊天,就是要入邪化魔,就是要入地狱,大家做好准备了吗?若是准备好了,我还有话要说。”
老狼、许林重重点头:“前路已没,生死不知。若能够快活一时、逍遥一日,即便成邪化魔又如何?即便死入地狱又如何?死后还是我们吗?生不得活,那管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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