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的不是,让公主殿下替奴婢操心了。”
“咱们俩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有麻烦我能不帮你吗?”
碧青这才笑了。
且说这消息传到宣瀚耳里,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的想法和碧青的想法是一样的,没想到他那么宠在手心里的妹妹,他竟不了解。
“我原以为公主殿下是个娇娇女呢。”贺风反应过来说道,仍觉得满心不相信。
“无事的时候她是娇娇女,有事的时候也不怕事,这个昭姐儿,不愧是我的亲妹妹。”
宣瀚还赞了起来,他肯定得把这事儿写在折子里传回京城去,就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都惊上一惊。
翌日一早,休养得不错的向二柱被人抬上了马车,他的身边坐着断了腿的二柱媳妇,碧青和两个孩子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天透亮的时候,两亮马车开始往城外驶去。
就这样离开了衣食无忧的驿馆,两个孩子有些不高兴,一路上兴致都不高,也不怎么说话。
碧青也没主动找话说,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一百两银子,这是等二叔一家到了荷花村,要交到二叔手里的。如今她是宫婢,此番能出得宫
来还得是托公主殿下的福,今此一别,估计再无相见之日了。
后车里就这样沉默着,碧青不时撩帘看向窗外的景色,一边感叹自己的命运。
而前面的马车里,二柱媳妇再不复往日威风和精神,她萎靡的靠在车壁上,眼泪无声的在脸上流淌着。她断了腿,成了瘸子,往后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笑她呢,一想到她从前看不上眼的人要是知道了她成了瘸子,当面嘲讽,背地里讽刺,她就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向二柱注意到了自家媳妇脸上千变成化的表情,拿眼扫了一眼她断掉的腿,叹了口气说:“你哭什么哭?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媳妇被人欺负成这样子,你还责备我?”
二柱媳妇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底气,似乎不宣泄一下心里不舒服,又怕自己的宣泄惹来丈夫的不满,给她吃苦头。
“我说过了,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向二柱鄙夷的瞪了她一眼,又道:“那你想我怎么办?去和公主殿下杠上吗?你自己上赶着找罪受,也想让我去把命给送了?”
二柱媳妇听见这话,心里更加委屈了,车室
外车轮滚滚,车室里哭哭啼啼,“我还是为了咱们几个孩子着想,谁知道公主殿下这么不讲情面……”
“你住口吧。”那赶车的还是驿馆的人呢,要是把话传到公主殿下耳朵里,他们一家子还要不要活啦?“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公主殿下的是非也是你的议论的?你想让自己的另一条腿也废了吗?”
二柱媳妇极不甘愿的抹了抹泪,“这往后让我在村子里怎么活啊!”
“我当初是怎么活的,你就怎么活。”
日头快到中午的时候,两辆马车进了荷花村的村口。路过村中那条略宽的村路时,两旁不时有人端着饭碗在吃午饭,因为极少看到村子里有马车进出,大家伙儿都来看稀奇,猜想是谁家来亲戚了。
在看到向家人回来了,何三娘惊喜的丢下碗跑过来,“小梨啊,你又回来啦,我还以为咱们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了面了呢。”
小梨抱着福哥儿下马车,然后请随行而来的使役将向二柱从车上给抬下来,接着众人又看到二柱媳妇拄着拐站在马车旁边,立即就有人哄笑起来,“二柱媳妇,不是你男人腿脚不便吗?怎么现在连你也瘸啦?”
“谁说
我男人腿脚不便?他现在在府城已经把腿都治好了,再养个把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二柱媳妇想为自家男人找回些面子,立即反驳说道,至于她的腿,她半点也不敢提。
“我就说你先前带着顺女和福哥儿进府城干什么,原来是去侍候二柱兄弟去了。”向三柱用一副了然的语气开口说道。
二柱媳妇尴尬的笑着,然后推开院门。
因为有些日子没在家居住,家里有些落尘,二柱媳妇立即指挥顺女赶紧去打水擦桌子,擦窗户,自己则铺好床让丈夫躺上去,碧青看着她不便的模样,也没什么心痛的心思,毕竟都是她自找的麻烦。
“二叔,你的腿现在到底感觉怎么样了?”
碧青觉得自己留不久,有些场面话还是得说。
“昨日听说你二婶母冲撞了公主殿下,我一着急便下床走了几步,只是只走了几步就跌倒了,但这已经是个好现象,假以时日,二叔一定能再次下地走路的。小梨,二叔的腿给好,这些日子都亏了你的照顾。”
向二柱眼里的感恩不是假的,他是真的很想感谢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祖母的儿子就只剩下二叔你了,她肯定也希
望你能活得好好的。”碧青边说边拿眼扫到二婶母走了出去,她便将手里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到二叔手里,“这里有一百两银子,都是我这些年存的,留给二叔了。”
出门在外,是该要多备银子的,可她跟着的人是公主,所以用不着备银子,这些银子是她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