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拦着你,让你父亲为你担心,俊哥儿你仔细想想,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你与我这个舅父在一起,还怎么肯用心救你母亲出来?”
许承孝喝了口茶,苦口婆心的劝南俊。
南俊傻呼呼的也竟觉得舅父说得在理,他点了点头,许承孝满意的开口说道:“这几日你就跟着我待在这章州府里吧,等这里铺子里的事弄完了,我再带你回去见你外祖母,介时再让你外祖母告诉你父亲你的下落,他要是不把你母亲救出来,你往后就改姓许了。”
这么严重?南俊有些不愿意改姓许,可是他又是真想救许姨娘。
绿植后的南笙,听着南俊的沉默心里很不舒坦。
许姨娘对于南俊的教育可谓是无比上心,光是书院就挑了又挑,怎么还是教出这么个没有骨气的怂种来。看来骨气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会有遗传的。
一会儿昭和公主她们就该回来了,南笙不想让这对舅甥知道她在这里,便在桌上放了茶点银子离开了。站在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眼神里却看不出什么波动。
昭姐儿她们的戏直看了大半个时辰才结束,三人仍意犹未尽。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想到戏台上的表演
的情节,昭姐儿就描绘得眉飞色舞,“哎呀,真没想到那个花牡丹是假死,幸好是假死,要是真死了,我也要跟着哭死了。”
“是啊,那苟财主真坏,真是条老狗,竟然为了二十两银子就把花牡丹卖进火坑,幸好爱慕花牡丹的仆人让花牡丹假死脱身。”
碧罗同样很激动的描绘着戏台上的戏节,她还是头一回看这么有意思的戏,明明看着挺悲惨的,但没一会儿又能让看戏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正当大家以为戏的剧情会让人觉得欢喜的时候,又立马走向一个悲怀,真真是让人看得悲喜交加。
“花牡丹真是可怜,唉,名字真好听呢,也长得像朵牡丹一样,可惜生在了那样一个家庭。”
碧青轻轻感叹道。
还是碧罗有见识,理智了些,“好啦,咱们都别伤春悲秋了,要知道花牡丹要是出身在一个好的家庭,能有这出好戏么?”
碧青和昭姐儿闻声,深以为然。
正当三人决定一起去找南笙时,从前面突然跑来一个花容失色的姑娘,她跌跌撞撞推倒很多人,很多人见状也不想惹祸上身纷纷让行,姑娘身后追着一群打手,个个穿着干练的短打衫,一看就是十分干练
的样子。
在姑娘撞到一个胭脂摊时,她摔倒在地,想爬起来时就被那伙穿短打的打手给赶上来了。
顿时不少百姓围了上来,开始看起了好戏。昭姐儿等人也没离开,这场好戏就距离他们七八步远,简直就在她们眼巴前儿。
“你跑啊,我看你往哪儿跑。”为首的打手伸手像拎小鸡子似的揪住姑娘的衣襟,一扯,姑娘就吊在为着的打手和地面之间。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被卖进枕月楼。”
先不说枕月楼是个什么地方,光看这些打手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好地方。昭姐儿皱着眉头,给了碧罗一个眼神,碧罗立马会意,轻声问起一旁看戏的百姓,“那枕月楼是个什么地方?”
“姑娘外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昭姐儿顺嘴接了一句,那百姓答:“要是咱们章州城本地的,能不知道枕月楼吗?枕月楼可是章州城里最大的花楼,说白了,就是伎院。”
昭姐儿也十二了,也是经常在京城各处恍悠的,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走路的,是以百姓一提伎院,她立马就明白了那是个狼窝。
“枕月楼怎么了?竟让你这么嫌弃?你这么
嫌弃,让你阿爹别收那二十两银子啊!”
为首的打手轻轻拍着姑娘的小脸说。
姑娘一边哭一边说:“我没有让他收那二十两银子,我是被他骗了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阿爹签了卖你的身契,还拿了二十两银子,从今往后是福是祸你都是我枕月楼的人,要是再让你像今日这样跑掉,我牛六儿把名字倒过来写。来人,带回去。”
同样是二十两银子,同样是被家里人卖掉,同样是想出逃,除了背景一个在戏里一个在戏外,好像都对得上。眼看着姑娘求救无门,牛六儿带着押着姑娘的打手们往自己眼前走过来,昭姐儿却是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像旁边其他看热闹的百姓似的纷纷让开。
碧青和碧罗见昭姐儿没有动,她们自然也没有动。
牛六儿自从当了枕月楼的打手头子,就在外嚣张跋扈惯了,见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还是三个小姑娘,若不是赶着回枕月楼交差,今日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岂知正在他带着众人绕着走时,那姑娘竟向左移了两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这是在逼良为娼。”
见拦住他的是个小姑娘,牛六儿
压根儿就不放在眼里,他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讽讥,“想救美人,你得是英雄才行啊,可惜你不是,赶紧让开,别耽搁我枕月楼的人办事,否则六爷我说不定把你就一块儿给带回去了。”
昭姐儿闻声,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