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被清菊给砸晕的?付南书看着楚浮生没用的模样,实在想不通凉州知州楚惊虹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让自己这蠢儿子来章州传信?
看付南书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楚浮生以为付南书不相信自己,连忙保证,“是真的,一发现书信不在了,我立即把这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找过了,真的什么也没有,我能肯定书信是被清菊那小贱人给偷走了。”
付南书深吸了口气,咬着牙说道:“我大伯父已经知道书信不见了的事,相信你也知道那个叫清菊的女妓被昭和公主殿下救了,人现在就要驿馆,她要是把书信交出去,咱们两家都活不成了。”
楚浮生闻声,瞬间双脚一软滑倒在地,“等我抓到那贱人,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不排除书信已经落入钦差大人手里了,你现在留在章州不安全,须赶紧离开。”
楚浮生愣了愣,然后连连摇头,“不成不成,你都说书信大有可能是落到钦差大人手里了,要是他知道了这书信的出处,那我现在离开岂不是很危险?”
“那你以为你躲在枕月楼就安全了
?”付南书差点儿就要气乐了,他真是觉得楚浮生离开凉州时是不是忘了把脑子一起带来,“钦差大人出巡那代表的是朝廷的威严,他真要是知道书信出自你手,你躲在枕月楼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能把你给抓了?”
话是有道理的,可是楚浮生觉得现在钦差大人还没派人来,说明枕月楼一时间还是安全的,他不想离开,“不成,什么时候书信找回来了,我再回去,不然我没办法向我父亲交待。”
“现在命都有可能不保了,你还惦记着什么书信?”付南书气不打一处来,“你今日是非走不可,还有我大伯父让我给你带几句话,如果你真让钦差大人抓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希望你心里有数,不要连累我们两家几十上百口的性命。”
这是让他在必要是闭口不言呗,楚浮生很惜命,他也不想死啊!
早知道这一趟这么危险,就不应该受人挑唆到章州来了。
“好,我现在就准备准备离开出城去。”
“别从前门走,往后门走,尽量不要惹人注意。”
楚浮生轻轻点点头,感觉自从知道了书信丢了,他整个人的魂魄
也被偷走了,这两手空空回去,还不得被父亲给打死?
付南书还是不放心,“也没什么好收拾,反正你什么东西也都没带来,走吧,现在就走,我送你到后门。”
这么着急?楚浮生觉得自己还得在酝酿酝酿情绪呢。
可一看见付南书那焦急又怨怼的眼神,楚浮生也找不到再继续逗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大白天的枕月楼很安静,女伎们夜里待客太辛苦,一般白天都会好好补补觉。鸨母为了枕月楼的生意日进斗金,自然不能亏待了这些摇钱树,是以女伎们想睡多久睡多久,从不允许人打扰女伎们的休息。
付南书对枕月楼很熟悉,轻车熟路就带着楚浮生走到了后门,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青油布马车,楚浮生一眼望过去,不由得笑道:“付兄,你想得可真周到。”
“你别废话了,快上车吧。”
付南书原是想送楚浮生出城的,但他很警觉怕自己被一锅端了,便忍下送他出城的冲动,看着楚浮生上了马车,目送马车走出枕月楼后巷的胡同。
正待他松了口气准备起身离开时,一道略显戏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付三公子
留步。”
付南书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回眼,看着一张略显熟悉的脸,“你是……”他其实是有印象的,来人正是钦差大人身边的侍卫,他记得叫贺风的。“原来是贺风大人,不知找在下有何贵干。”
付南书边说一边观察贺风,他只有一个人,但他不能保证这周围没有埋伏着他的人。
“付大人日理万机,贵人事忙,我们钦差大人有些疑问,便想着请付三公子前去见见,顺便替他解解惑。”
付南书脸色巨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他干笑着拒绝,“在下既无功名在身,又不在州衙里做事,怎么能替钦差大人解惑呢?贺风大人您太看得起在下了。”
“别着急拒绝嘛,钦差大人想见你,自然有想见你的理由,否则怎么派我来请你?”
贺风边说边往付南书面前走了两步,他要是不答应,贺风可能用强的意图太过明显,整理付南书双腿发软。
不然能怎么办呢?他就只是个书生罢了。
“贺风侍卫,抱歉,我真的帮不到钦差大人,他要是有什么事,还是直接去寻我大伯父的好。”付南书说完朝贺风
微微拱手,“在下还有些旁的事,这就不相陪了,改日再请贺风大人喝酒,告辞。”
眼看着付南书想跑,贺风不慌不乱的拦住他的去路,“既然付三公子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付南书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贺风抬手就将人给劈晕了。
余兴从暗处冒出来,扶起搭着脑袋的付南书问贺风,“马车上的那个也已经控制住了,吓得尿了,还是知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