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方妈妈也颇感惋惜,“天知道柔姑娘知道大奶奶怀孕时心里有多羡慕,奈何她肚子一直不争气,好不容易怀上了,现在却又滑掉了,怎地叫人不唏嘘一声造化弄人呢。”
且说南诺回到东跨院,用过吃食后就歇起了午觉,西跨院那么大的阵仗都传到东跨院门口了也没把她吵醒,翠娇连着进进出出好几回,见着姑娘太好睡,又实在不忍心叫醒,就只能一边安安静静的守着,一边派人到西跨院儿去打探消息。
在西跨院翻天动地的动静结束后,南诺才悠悠转醒,这一觉歇得好,她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听到有动静进来,听脚步声知道是翠娇,连忙喊起来,“翠娇,给我倒杯水来,我渴了。”
翠娇蹙紧眉,但眼神里却透着兴奋,“姑娘,姑娘,你可算是醒来了,出事了,西跨院出事了,二奶奶流产了。”
南诺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姑娘歇午觉的时候,二奶奶在西跨院发了好大一通疯病,把西跨院砸得像垃圾堆似的,后来见了红,请来大夫一诊脉,腹中的孩子就没了。”
听完翠娇的解释,蓝诺顿时护住自己的隆起的小腹,她可是万万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事的。不过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往后夫君的孩子就只能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夫君回来了吗?”
南诺起身下榻,翠娇连忙帮着侍候绾发清洗,“姑爷还没回来呢,估计这会子也快了,姑娘这是要过去那边看看吗?”
“嗯。”是要过去看看的,这也算是件大事,她若不去看,只装不知道,实在是说不过去,“对了,她醒了没有?”
她派人一直打探着消息呢,翠娇说:“奴婢一直让人盯着,还没醒呢。”
“那你动作快些,咱们赶在她清醒过来之前去探望探望,就算是做给夫君看的戏吧。”
翠娇明白这话的意思,“是,奴婢快些给姑娘梳头就是。”
走出东跨院的时候,有一缕阳光斜进门窗里,南诺伸手想接住那缕光晕,就算接不住,她心里也高兴。在去西跨院的路上她又问翠娇,“夫人呢,夫人那里怎么说?”
“夫人那里才好些,怎么好又过来触霉头,只派了个婆子过来照顾着,旁的什么话都没说。”
翠娇答。
曾经楚心柔是她捧在手心时的娇娇,现在流产这么大的事不但人不到,还只派了个二等婆子过来照顾,嫌弃的表情真的是不要太明显了。她这样做,无疑又是给楚心柔心里捅了一刀。
主仆二人来到西跨院,院子里还有仆从在收拾满地的残局,巧春看到南诺主仆二人到前,当即就站在屋檐下插腰拦着不让她们进去看楚心柔,“用不着你们来探望,你们分就是就是假好心。”
“巧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大奶奶一片真心实意,你怎么好拦的?”
翠娇蹙眉回怼道,结果这话直接将巧春给激怒了,“什么真心实意,你们分明就是狼心狗肺,我们二奶奶的胎为什么没留住,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大奶奶,要不是之前你在廊下挑拨离间我们姑娘和姑奶,离间我们姑娘和夫人,我们二奶奶哪里会被你气得大动胎气?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来?赶紧走吧,我们姑娘是铁定不会愿意见你们的。”
巧春竟然把这件事怪责到自己头上?
南诺不由得心下吃了一惊,她仔细回想先前与楚心柔说的那些话,虽然的确有存在的挑拨的嫌弃,可那些话放在一起又的确没有任何问题。看来巧春只是单纯的想让她背这个祸,然后好惹夫君还有婆母厌恶。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巧春还能这样安排,不愧是跟着楚心柔那么些年的。
“巧春,你说话可得有依据,我说的那些话哪句针对你家二奶奶了?难道那些话有针对的话不是你们二奶奶对我说的吗?巧春,你可不能含血喷人。”
南诺出声反击,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
“就算是这样,也是因为你在我们二奶奶面前得意忘形,才刺激到我们二奶奶的,总之就是你的错。”巧春痛苦的哭了出来,“都是因为你们,我们姑娘才滑胎的。”
这冤枉南诺可不打算接受,否则传扬出去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还要不要啦!
“巧春,说你含血喷人你还不承认,好,我们现在就在这院子里等着,等着你们家二奶奶醒过来,到进候再请夫人过来做个见证,让我与她人对质,看看到底是谁更得意忘形些。”
这可不能啊,巧春成功被唬住了,她刚想开口再辩驳些什么,就见韩子鑫走进院门,扫了一眼地上收拾的仆从,然后匆匆从南诺身边走过,问巧春,“阿柔呢?现在怎么样了?”
巧春难过的开口,“我们姑娘真是命苦,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姑爷,你可要为我们姑娘做主啊!”
现在韩子鑫一心只有楚心柔的安危,匆匆进了屋去。
巧春跟着一起进屋,南诺和翠娇相视一眼也跟了进去,原因很简单,南诺认为自己肯定得跟进去看看情况,否则让巧春在夫君面前胡说八道一通,自己若不在跟前解番,让夫君听信了一面之词,让自己岂不是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