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敢当着贾兰的面说,是要得罪人的。南诺心里很清楚,母亲对这个媳妇并不十分满意,“阿娘,我知道你不满意嫂嫂,但现在可是当婆婆的人,随便寻嫂嫂几个错处,就给哥纳妾罢。”
“亏你说得出口,你哥哥和你嫂嫂新婚才几日,我便要磋磨儿媳妇然后伺机给儿子纳妾?传扬出去我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啦?就是你大姑母知道了,肯定也会把我喊过去教训一顿。”
“关大姑母什么事?”南诺心中鄙夷,“她心里一心只有南笙和大房一家,几时把我们二房放在眼里了?我就不相信若是哥哥不愿意答应与贾氏的婚事,大姑母会没有办法,她只不过是不想插手罢了。而且丢了名声怕什么,就怕不丢名声呢,这样就能影响到南笙的亲事,到时候我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嫁给瀚王殿下做王妃。”
“你这主意是个好主意,但如此说来,你哥哥的前程也别想要了。”
南诺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翠娇打外头进来,说:“公子爷和二爷已经上马车走了。”
“翠娇,你回韩家给我拿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楚心柔怎么样了?”南诺想知道楚心柔死了没有,起了楚心柔她不死自己就不回去的决心。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甘氏伸手轻轻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先把你自己管好吧。”
翠娇看看南诺,又看看甘氏,心想这到底是回不回韩府去啊?
沈宴知聚会的地点选在城南的碧灵湖畔,这个季节的碧灵湖畔,春风袭袭,杨柳依依,弯延的小径边绽放着各色花卉,十分的惹人喜爱。一行有十来人,不是在朝的官员就是贵胄人家的公子和世子,规矩真的不低。南越是很久都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了,自从韩家出事,众人避韩家不及,哪里还会想到有什么聚会会请他?
南越却是头一回参加这样高规矩的聚会,心里激动得突突乱跳,手心也全都是冷汗。他跟着沈宴知身边,仔细小心的与众人寒喧应付着。不卑不亢,努力让自己不丢沈宴知的脸。
而南越虽然是庶子,但他毕竟是在京中长大的,与这些人打起交道来要与南越老练些。沈宴知其实不知道南越会把韩子鑫带过来,他不知道韩子鑫是谁,但年前镇国公府的事情人尽皆知,是以对于镇国公府也就是现在韩家的处境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南越把韩子鑫叫来了,显然是动了借势扶持的心意,但他不应该利用自己。顿时,沈宴知就觉得今日聚会过后,还是与南越少些往来罢。
南越还不知道自己在沈宴知那里的印象分被扣光了,兴致勃勃与众人寒暄攀谈。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女笑声,这厢亭子里有一人听见后立即就有人的目光寻着那笑声而去,便有自诩风流的永阳候世子严峥差小厮去打探怎么回事?很快小厮就回来了,说:“是京中几位贵女在溜烟亭里烹茶作画。”
“可有打听出来是哪几位贵女?”
“其余的奴才不认知,但有一位是关大学生的侄女关浅浅,还有一位是齐恩候的嫡次女简筱玥,统共有四个人。”小厮回答。
严峥一甩手中折扇,笑得很是骚包,“齐恩候的这位嫡次女颇具才名,就是脾气不太好,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竟笑得这样开怀。”
严峥与沈宴知是同僚,多少了解些他的脾性,严峥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爱沾花惹草。家里已经有个世子妃,但那世子妃也是很奇葩,旁人都是恨不能自己与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偏她对严峥纳回家的那些侍妾个个礼遇有加,甚至好得就像亲姐妹似的,更荒唐的是那些侍妾会因为世子妃感染一个小小的风寒哭得惊天动地,而世子爷呢,前年从马上跌下来摔断了腿,她们也只是去扫了一眼就与世子妃欢欢喜喜说话聊天去了。
世人都很羡慕严峥后院的妻妾和睦,但严峥并不知足,还不时在扩充他的后院。
“严兄,那些可都是贵女,你已经有世子妃了。”
“唉,沈兄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有世子妃了,但并不妨碍我喜欢别的女人啊!说起来我那后院里侍妾无数,还没一个贵女呢。”
“你真是痴人说梦,娶那些贵女做平妻都是委屈了她们,你还想纳贵女为妾,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哈哈哈……。”
沈宴知此言一出,众人都大笑起来,没有嘲讽的意思,纯粹觉得这玩笑有意思。
“表兄,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有人喊‘表兄’,众人却不知道在喊谁,就见南越站出亭外,“悯表弟,你怎么在这里?”
不错,来人正是萧悯,他抬起左手,手里拎着三包东西,笑得如此时的阳光般明媚,“阿娘说好久没吃这里的莲子糕了,我今日正好不用去军营,又闲来无事就到这碧灵湖来买,没想到遇到了你。”
“这不是萧家四房那个老三吗?”严峥望着萧悯笑道。
萧悯是认得严峥的,但并不十分熟悉,严峥与大哥哥萧悸要相熟悉,“原来严家哥哥也在,小弟有礼了。”
“罢了,罢了,你着急回去不,不着急回去就进来坐坐。”
“不远处有女眷,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省得唐突了她们。”沈宴知适时提议,“来时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