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吧。”老练的南振?听不下去了,“沈大人原也是出身寒门,虽有孙大人的提携,若他自己毫无本事能力,真能做到如今的高位吗?你可真是猪脑子,自己还与人半生不熟呢,就拉着妹夫到他人的地方充自己的脸面。”
南越终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戚戚,“我只是听说诺姐儿在韩家过得不好,以为自己若能帮衬到韩子鑫,他能多看诺姐儿一眼,会对诺姐儿好些,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子。”
“罢了,你也别怪他了。”南姑母对南振?说,“他到底也是心疼诺姐儿才做出这糊涂事来,越哥儿,今次也算给你上了一课,往后记住了,别以为自己结交了什么人,就真的打入了别人的圈子,京城的人个个都是笑面虎,背后全都阴着呢。”
“大姐姐,那如今可该如何是好?”南振?摊开手来,“总不能真让越哥儿一直闲赋在家吧,他对自己的事情才刚刚上手,若是一直留在家里,他在工部的位置肯定很快就会被人替代了。”
这个问题也很是令南姑母头疼,她想着该去求谁呢?原是瀚王能一句话就解决的事,可是因着南笙的关系,瀚王断是不可能帮这个忙的。那就只能去萧景仁那里走一趟了,“晚些时候等世子爷回府,我让悸哥儿到他面前去说两句,世子爷若是愿意帮这个忙最好,他要是不愿意帮这个忙,你就只能吃下这个暗亏长记性了。”
因为结局不稳定,南振?父子心中并未真正的高兴,他拱手道:“不论结局如何,都多谢大姐姐帮忙。”
南姑母轻轻摇了摇头,提到了另一桩事,“诺姐儿还没回韩家去么?长时间住在娘家,不论是对南家还是对韩家,风评可都不好。”
“小弟岂会不知,只是这回诺姐儿是真的受了委屈回来的,我也实在不想她轻易就回了韩家去,就准备让她在娘家多住些日子。”
南诺发生在韩家的事情南姑母都听说了,那个韩子鑫是个拎不清的,但她先前劝南诺的时候南诺不听,这小夫妻二人的日子究竟会过成什么样子,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了,自己随便过问一句也算是关心了。
“夫人,齐恩候府的孟夫人来了。”
传话的婆子进门曲膝回话,南姑母一听,心道肯定是关家那边回消息了,“快请进花厅用茶,告诉她我稍后就到,请她稍等。”
“是,夫人。”
传话的婆子走后,南姑母还是不放心,吩咐身边的杨嬷嬷说:“你亲自去陪着,千万别怠慢了。”
杨嬷嬷笑着低头应是,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南振?十分好奇的看向南姑母,“齐恩府的夫人来干什么?”
南姑母的目光别有深意的往南越身上瞟了一眼,也没打算瞒着,“悯哥儿在碧灵湖救了关家姑娘,外头的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我们家悯哥和不是个薄情寡意的,自然不能任由这些流言继续传下去。”
“悯弟要娶关浅浅?”
在南姑母声落时,南越迅速接下话来,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姑母,眼里心里都满是难堪和尴尬。
“悯哥儿是个有责任的,跳下湖救人的时候与人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自然是要对人家姑娘负责任的,应该娶回来。”
南姑母说得坦荡,更显得南越的心思很龌龊了。
南越躲了躲南姑母的视线,说:“不是说关家姑娘身子柔弱,不利子嗣么?悯弟若是娶了她,将来岂不是要子嗣艰难了。”
“悯哥儿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总归这四房是有人继承的。”南姑母不想再与这对父子说什么了,起身道:“我先去见见客,你们且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等到南姑母走后,南振?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阴沉的表情里全是复杂和失望。
偏南越没注意到,还在烦恼的开口,“我原本想追求的姑娘现在居然要成为我的表弟妹了,父亲,这京城的事情兜兜转转的,还真是奇妙啊!”
“现在可不是你感叹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你在工部的差事受到影响,也不知道你妹夫那里有没有受到影响。”
提到这茬儿,南越的表情变了变,“妹夫已经有几日不来南家了,韩府有什么消息还得派人到韩府去打听,父亲,虽然不忍妹妹回韩家继续受委屈,可姑母有句话说得很对,她是嫁出去的女儿,长时间留在娘家,对娘家和婆家的声誉都不好。”
南振?何尝不知?只是他沉着脸没说话,拂袖走出了门槛。
那厢南姑母赶到宴客的外花厅时,杨嬷嬷正站着与坐着品茶的孟夫人说说笑笑,“真是对不住,我有事情给耽搁了。”
孟氏搁下茶盏,起身相迎,“都是深宅大户的,谁家还没个几件要紧事呢,左右我今日是非见着你不可的,不会那么轻易就走的。”
这话听得南姑母很是舒心,二人分主次落坐后,孟氏就开门见山,“我就不兜圈子了,恭喜南夫人,令郎与关家姑娘的好事成了。”
“哈哈哈……。”南姑母笑得很是开怀,她也恭维起孟夫人来,“夫人你一进门,看到你笑容灿烂如花,我就知道这事铁定是成了,而且有孟夫人你这个福星出马,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