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看着陈瑶哭得那样伤心,昭姐儿义愤填膺,“你祖母他们怎么都不听你说说话,不听你母亲辩解辩解,直接就定了你母亲的罪,实在是太在不明理了。”
她知道手破点皮都会疼,那可是被钉子钉进四肢,那得多疼啊!真不怪陈瑶这么难过。
“这件事你外祖家可知道?”苏瑜轻声问。
陈瑶摇头,“事发突然,我外祖家都远在隔壁县,来回都得十日,就算有人去通知我外祖一家,也来不及救我母亲的性命。”
与此同时,外头有使役来报,说陈家庄的人已经在门口叫嚣了,陈瑶听了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她扭头就朝苏瑜等人磕起头来,“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阿娘交出去,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再回去肯定会死的。”
昭姐儿将陈瑶扶起,正义感凛然,“你怕什么,我去会会他们,断不会真叫他们把你母亲带回去再弄死一次。”
“好啦。”苏瑜快速续下昭姐儿的话,“事关性命,这可是大事,哪儿是你小孩子家家能搞定的?”
“那母……母亲,你说怎么办?”昭姐儿看着母亲,一脸的焦急。
苏瑜浅掀唇角,悠然开口说道:“我去会会,搬把椅子搁到大门口去,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宣祈知道苏瑜对这件事起了兴致,他也不想败她兴致,只道:“乡野之人无状,让蝶依和雪娇陪着你一起吧。”
“是。”
当初之所以要租下这庄子,主要是这庄子周围景色不俗,特别是门前那大半壁山上的枫叶,在阳光下红得耀眼,落雪之后,红白相间,这景象亦是美得像一副画。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景色,这才租了下来。
这庄子的原主人是陈家庄出的一个举子,那举子后来迷恋上一个女人后就搬到外地去了,这庄子就交给了陈家族中打理,宣祈他们不是第一批租住这宅子的人,只要价格公道,陈家族中的人都愿意为陈家庄创一比收入。
此时他们将大门拍得巨响,里面的护卫已经抽出刀严阵以待。听着外头的叫嚣,要不是得听吩咐行事,他们就打开门杀出去了。
老远就听到有人把门拍得老响,蝶依搀着苏瑜的手臂,眉头蹙成了一条线,“这乡野之人果真没有规矩,不知道门敲这么急是对主家不吉利的么?”
“你想什么呢,他们本来就是来找麻烦的,还想着规矩?”雪娇忍不住揶揄笑道:“你见过谁找麻烦还讲规矩的?”
蝶依瞪了一眼雪娇,“你闭嘴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瑶一脸担心跟在昭姐儿身边,她原是想回去照顾阿娘的,可是一想她和母亲已经承了这家人的恩情,若是自己不出面,还让恩人挡在她和阿娘前面,实在是太不像话。即像是不想见到陈家庄的人,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过来看看情况。
“开门,开门。”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撞门了。”
门外的吆喝声一声比一阵高,苏瑜站在门口,示意护卫将门打开。门打开后,就见门外站着不少人,脖子上的脑袋齐齐朝门里望去。
门外为首的是一个拄着拐棍,头发花白的老妇,她面容严厉,像是很有威严的样子。身边有个中年男子搀着她的手臂,留着山羊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当家主翁的气势。他们身后站着男男女女,一个个望着门里眼睛狠狠的,像是门里的人欠着他们几十万银子似的。
而在门外之人的眼中,门里的妇人有着他们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雍容气质。他们来势汹汹,门被敲得这样响,竟不露半丝怯意。举手投足间满是淡淡的疏离感,她的唇畔噙着若有若无的淡笑,看似无害,却又让人莫名的觉得畏惧。
一时间,空气里静得只有山间雪从枝头落下的声音。
苏瑜往前走了几步,门外的人就莫名的退了几步。直到有人拿了把椅子搁在门外,苏瑜举止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她双手交叠轻轻搁在膝盖上,看着最前面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这宅子虽是我们这些外乡人租的,真要被你们砸坏了,该算在谁的头上啊?”
陈家老太太惊觉自己活了一甲子的年岁,竟被一年轻妇人气势所慑,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她昂了昂头,冷声道:“你也知道你们是外乡人,怎么好管我们陈家庄的家务事?我们也不难为你,把陈姚氏和陈瑶交出来,我们就放过你们。”
“祖母,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母亲是被陷害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她?”苏瑜还来不及作声,陈瑶抢在她前面开口,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不论是父亲在世时还是他走后,我母亲对你的孝心可是从未变过,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清楚的才对,现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定她的死罪,你就不怕她真的对你寒心吗?”
“住口,你母亲偷人是那么多人亲眼所见,容不得你不认。”
陈家老太太怒道,“她就是不守妇道,这样的人就不能活在世上,发现在我们陈家庄是我们的耻辱,我们将她钉门板,是在清理门户。”
“你胡说,胡说。”陈瑶哭着吼道,“你们明明知道我母亲的为人,更知道姑父贪财好色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