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郎看着将军这个妹婿,够毒辣,够心狠,就是在谋略上略有欠缺,担心金矿在他的处理过程中出事,这才特意派他过来盯着他。
朝着洪葵拱了拱手,候郎说道:“堡主,刚才矿洞里传来消息,又闷死了十几个矿工,现在可有合适的人选再送进矿洞为堡主效力?”
一开始矿洞里的人是些犯的错的罪,然后是来回路过在洪家堡滋事的旅客,可是矿洞里的情形很不容乐观,矿洞挖得越深,出土的金矿就越多,可是矿洞越深,空气亦是越闷,细细算来,已经死了一百多号人了,再这样下去他到哪儿去找那么多的矿工?
“我早向舅兄提过,可是让守备军去挖金矿,他一直说等等看,到最后想把那些金矿占有己有,最后还得他的守备军出马。”
陆将军是眼热那些金矿,只是还没蠢到一下子要把金矿挖空的地步。前堡主莫名殒命,堡主印亦是下落不明,堡中的百姓好糊弄,朝廷派来的巡察御史可不好糊弄。一旦让巡察御史发现身为堡主的洪葵拿不出堡主印,势必会颤报朝廷,朝廷一派人来查,那么大的金矿怎么可能捂得住?
“将军的意思是金矿暂时停止开发,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堡主印。”候郎提出建议,“堡主,听说洪家姐弟俩已经回了洪家堡,请堡主务必快些将堡主印找到。”
候郎刚从矿洞回来,还不知道云来客栈的事,弄得现在洪葵心中很是憋屈,“暂时停止开发?前日才提练了几十上百斤金子送到舅兄手里吧,要是停下一时半刻,我拿什么孝敬舅兄?”
候郎从洪葵的话里听出了几分不满和埋怨,也是,金矿的大头都落到了陆将军手里,洪葵得多得少还得陆将军说了算,他心里不忿也是正常的。候郎笑道:“堡主的心意我们将军是知道的,反正那金矿在那里又不会跑,休息一下先找堡主印,将军也是想让堡主尽快彻底坐稳这洪家堡的堡主之位不是?”
他与陆重的合作关系深过姻亲关系,只要他是这地方的守备将军一日,自己就不能得罪他,“候师爷说得对,那洪家姐弟现在云来客栈落脚,我已派洪礼去搜堡主印。只是此番他们姐弟佩有人护着,而且个个身手不凡,洪礼派去的人连带着洪礼全都没有回来。”
听着说到洪凝姐弟俩有人护着时候郎还并不以为意,可说到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派去的人连带着洪礼都还没有回来时,候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知洪管事带了多少人去?”
洪葵道:“整个洪家堡一半的护卫。”
候郎瞪大双眼,有些着急的看向洪葵,“堡主不急么?可是做了什么对策?”
“让人去给我的好舅兄递信儿了,候师爷用不着担心,有舅兄在,量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岂敢在舅兄这个守备将军面前叫嚣?”
他将‘守备军’三个字的音咬得很重,候郎也在听到这个三个字时心里顿时一松。的确,只要不是朝廷的人,任谁也不能在陆重将军的眼皮子底下作妖搞事。
“还是派人去云来客栈看看情况吧。”候郎想求心安。
只是他的声音刚落,门口的记卫突然传出两声惨叫。
候郎和洪葵目光齐齐望向门口,就见一女子拖着一个人大步流星闯进来,候郎眉头皱得能打结,心中更是诧异,即便是堡中护卫被派出去一半,也不该让人行动自如的闯到跟前来才是。
洪葵单单看着蝶依,然后也看清了她拎在手里的人是谁,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道我洪家堡是什么地方吗?胆敢随意乱闯,真不要命了吗?”
蝶依并不在意洪葵的要胁,而是拎了拎手里鼻青脸肿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洪礼,然后一松手,洪礼就跟破布似的掉到地上,蝶依又一脚踏在他后背上,望着洪葵笑得从容,“我要是怕死就不会闯这堡主府,想来你就是篡位的新堡主吧,你这管事说我要是敢杀他,你不会放过我的,我不信邪,特意带他回来试试。”
看着洪礼被打得凄惨,偏又活着一口气的模样,洪葵的目光往蝶依身后看了看。
蝶依知道他在看什么,当即冷笑,“你派到云来客栈的人已经都死了,不用怀疑本姑娘的动手能力,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能不能保住你自己的性命。”
“堡主,救我,求求你救救属下。”洪礼看到洪葵就像看到惟一的救星,可是他的内心又很忐忑,因为他不确定洪葵会不会救他。
果然,洪葵眼神漠然的看着人他,“你出发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如何向本堡主保证的,你带那么多护卫前去包围云来客栈,最后就你自己还有口气出现在本堡主面前,你还有什么脸面求本堡主救你?”
看样子洪葵是要弃了洪礼了,蝶依眼中浮起失望,“洪管事,看来你的这新主子对你也不怎么看重嘛,原以为你能带给本姑娘一些惊喜,没想到你的新主子言内言外都是想要弃了你,你没用了。”
“不是的,不是的。”救生的本能反应刺激着洪礼涕泪横流,他想往洪葵的方向爬,可是他的后背被蝶依踩着,他一动就觉得骨头会被踩碎,但他想活啊,“堡主,求求你,看在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求你救救属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