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说京兆府尹,他也是派人暗中打点过的,怎么这会儿他计划中关键的两个人物会齐齐出现在宫里? 苏瑜! 是苏瑜! 肖禀坤僵着脖子望过去,看见苏瑜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贺丁和京兆府尹。 装的,肖禀坤敢肯定她的惊吓是装的。 可又如何呢? 现在的情况是贺丁好像要将他卖了。 “找人?你说摄政王府进了刺客?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找人?”皇帝听出贺丁话里的异常,以为自己听错,他仔细的问了一遍。 “是的,皇上。”贺丁说:“幸得王府侍卫训练有速,莫总管处置得当,王府无人伤亡,还将一行刺客统共十八人全部活捉,等到崔大人和衙役赶到时,当场审问,得知那一行刺客并非去行凶,而是找人。” 宣祈下落不明,摄政王妃又在宫宴上奏热闹,刺客去找谁?“莫不是冲北国质子去了?” 贺丁否了。 崔大人道:“并非如此,皇上,据这伙刺客交待,他们是受相爷之命,前往王府去找寻相府的公子敏的。” 此言一出,宴殿中片刻的寂宁后响起轰天的议论之声。 “公子敏?是肖敏吗?” “他不是已经被斩首了吗?” “怎么会还活着?又怎么与王府扯上了干系?” …… 皇帝听着这些议论声,心里的疑惑像叠层的海浪般连绵不绝,他看向肖禀坤,沉声问,“肖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 禀坤沉了沉心底惶恐的情绪,脸上一派镇静的起身,“回禀陛下,这是污蔑,我儿肖敏早已被斩首示众,诸多百姓皆是见证之人,微臣派人去王府去什么?难道是寻鬼么?就算是我儿化作了鬼,魂也该归地府管,难道那摄政王府就是阎罗殿不成?” “王妃,你怎么说?”皇帝问苏瑜。 苏瑜不卑不亢起身,曲了曲膝,“启奏陛下,摄政王府自然不是阎罗殿,可贺营首与崔大人也不可能在宫宴这样的盛宴中无故打扰陛下的雅兴,肯定是摄政王府真的起火了,而抓到的就是相爷派去的刺客,至于找人,臣妾想相爷定是找错地方了,王府里可没有公子敏的鬼魂。” “是微臣放了假消息,说公子敏在摄政王府,这才让相爷狗急跳墙寻错了过方的。” 苏瑜语声一落,工部尚书吕中信起身离案来到贺丁与崔大人身边,他先是拱手作了一揖,然后语声高亮言道:“启禀陛下,当初杀害我兄长的公子敏根本就没死,是相爷在死牢中李代桃僵偷天换日,用一个将死死囚换下了公子敏。所以那日当众斩首的并不是真正的公子敏,真正的公子敏早被相爷藏起来只待将他送出京城,此生便可逍遥法外。可惜相爷千算万算算错了一点,王爷无意中得知了相爷偷梁换柱之事,命人悄悄找出了公子敏的下落,在前往连云之前送到了微臣手中。公子敏从 相爷视线中消失后,相爷明里暗里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了个遍,中秋夜宴那日,微臣本想揭发此事,但相爷以微臣的官声前程为由要胁微臣,要是敢吐露半个字便叫微臣死无葬身之地。” “一派胡言。”肖禀坤拍案而起,他指着吕中信,气得吹胡子瞪眼,“本相何时威胁过你?陛下面前,你敢信口胡说,敢是不怕欺负之罪是么?” 是,他是胡说八道的,只要能毁掉相府为他苦命的兄长报仇,吕中信也是拼了。“相爷要是没要胁过下官,此番如此激动做什么?” “你……”肖敏此刻定然已经落到了吕中信手中,肖禀坤顿觉无望了,惟一要做的便是不承认肖敏的存在,否则整个肖家就真的要完了,他匆匆离案跪在地上,声词恳切,“太后娘娘,陛下,微臣兢兢业业为朝廷奉献几十年,虽不敢居功,但自认毫无过错,吕大人是死了兄长,可微臣也死了儿子抵命,吕大人,你还将往事揪出来说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相死了一个儿子还不够,还要整个相府为你儿子填命吗?” 皇帝在肖禀坤会不会真做出偷梁换柱之事上来回犹疑。 梁太后也对此事惊疑难定。 贞妃痛心的看着父亲,在听到这番话以后,她便知道父亲是要彻底放弃肖敏以保全族安危了。她虽然舍不得弟弟,但拿性命与全族安危相比,任谁也搏不起,她起身跪在皇 帝案下,落着泪,“陛下,臣妾一族愿为大唐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父亲身为首辅大臣,怎会带头干这枉顾国法冒犯天颜之事?请陛下明查。” 派去摄政王府的死士嘴里都有毒药,一旦被捉便都会咬毒自尽,贺营首和崔大人说全部活捉,看来是苏瑜对此事早有准备,她今日装模作样进宫,肯定就是想欣赏自己自导自演的这出大戏吧。 在想通这一点后,肖美媛恨不能直接过去将她掐死。 “肖敏真的没死么?”皇帝没理会儿肖美媛的楚楚可怜,冷森森问了一句。 吕中信言道:“是的,陛下,此贼如今正在微臣府里扣着。” 皇帝思索了一会儿,对身侧的公公说:“将禁军统领冉绥繁叫来,让他带上禁军一起跟吕大人去提,朕要亲眼瞧瞧。” “是。”鸭公嗓一应声,肖美媛倒偏瘫坐到地上。 肖禀坤的里衣则已经让冷汗给浸透了,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就算一会儿见着肖敏,他也不能乱了阵脚让皇帝生疑。 苏瑜搭着蝶依的手重新坐了下去,蝶依奉上一杯水,放在众人眼中便是压惊的。 “吕爱卿,你说之前肖相威胁你,你不敢将肖敏之事暴出来,怎么今日能愿意暴出来呢?”皇帝眉宇微拧,心中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好好的宫宴都让这事儿给毁了,他的心里很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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