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脸上是敷衍苏怀礼这番说词的笑容,袖中的手捏出了汗水,更侥幸苟爷那一伙人死得快,没将她给供出来。“妾身真是好福气,能嫁给爷您这样的人家。” 苏怀礼突然被抬得很高,脸上的得意志满更是毫不掩饰,一把将如意扯到自己怀里,“知道自己有福气,往后就好生服侍爷。” “是,妾身知道了。”如意边说边靠在苏怀里怀礼,没让他看到她眼底闪过的寒光。 翌日。 如意特意跑到得胜赌坊附近闲逛,又假意打赌坊门前路过。她见到赌坊的门已经贴上了封条,素日里埋伏在市井里的打手也纷纷不见踪影。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只简单一算计,就将得胜赌坊和苟爷都算计到地狱里去了,再也不会有人能要胁她了。 她怀着无比舒爽的心情坐在赌坊对面的一间茶室里,像是无意发现对面的情况似的,问跑堂小厮,“那间赌坊怎么被查封了?我瞧着前天不还开得好好的吗?” 那跑堂小厮笑说,“这位太太,您也好到赌坊去耍一耍吗?” 如意摇头,“我家那死鬼丈夫每隔几日都要去转转,输赢都不大,我也没管,今日他老早就出门了,一直没归家,我就以为他又来这赌坊了,想来寻人,没想到竟见这赌坊被查封了。” 跑堂小厮神神秘秘的说道:“这赌坊在这条街上开了少说也有十来年了,每年都有人在里面输得不是倾家当产就是卖儿卖女,因为人家占 着理,官府也管不上,所以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哪里想到一夜之间就被人给查封了?说实话,我今儿开门营业,看到对面情况,以为看错了呢。” 如意多赏了跑堂小厮一两银子,又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 皇宫。 再过几日就是岳云眉的生辰,苏瑜让袁嬷嬷挑了几副头面,此时她正一副一副的瞧着,有些拿不定主意岳云眉会中意哪一副。 袁嬷嬷出主意,“老奴瞧着岳四姑娘是个爱动活泼的性子,这副天青色宝石头面太素了些,倒是这副玫红色宝石头面热情洋溢,岳四姑娘瞧见一定会中意。” 苏瑜无奈的笑了笑,“我岂会不知这副头面适合阿眉,只是去年就送了她同样颜色的一身蜀锦襦裙,今年再送这个颜色,显得敷衍了。” “瞧瞧老奴这记性,早就忘了。”袁嬷嬷道。 左看右选还是没选到合适的,苏瑜正打算让袁嬷嬷将这些头面都撤下去,抬眼间看到蝶依走了进来。 袁嬷嬷继续说:“我看岳大奶奶成亲这么久也没有身孕,不若送些滋阴的药材去,既不伤她的颜面,也算暗中帮了她的忙。”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你下去选选,看看送什么样的药材合适。” 袁嬷嬷吩咐宫婢将那些头面一并带走,苏瑜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盏吃了口茶,“查到什么了?” “娘娘猜奴婢今日在得胜赌坊附近碰见了谁?” 蝶依还卖起了关子,这个人肯定出乎她的 意料,“谁?” “谭莹雪。” 谭莹雪?果真让她大感意外! 谭莹雪不是被素菊设计卖进私娼窑子里去了吗?她本以为这个名字从她被卖的那一刻起会彻底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真没想到竟会再听到,“你不会无端提起她。” “是。”蝶依叙述道:“昨日陛下得到娘娘在苏家昏倒的消息大为震怒,一气之下命巡防营的人将得胜赌坊那帮上门闹事的人全部灭了口,赌坊被查封得很快,原本在赌坊里作业的打手随从们见状纷纷逃窜。奴婢找到了几个,多番询问,也没得到多少有价值的线索。正在赌坊附近继续察看时,碰到了谭莹雪。奴婢初始以为她只是路过,可是却发现她来来回回打赌坊门口路过不下五回,每回的视线都落在赌坊门上。于是奴婢起疑,跟着她进了赌坊对面的一间茶室,听到她向跑堂小厮打探对面赌坊的事。眼见着她离开,奴婢心中疑惑未解,便一直跟着她,没想到她去了荷花巷,进了——苏宅。” 苏瑜拿茶盏的手一顿,眼中闪过讶异,她怎么也想不到谭莹雪与荷花巷的苏宅有什么关系。只是她的表情变得凝重不少,“还查到什么?” “奴婢向附近的人户打听了一下,她现在的名字不叫谭莹雪,叫如意,是苏宅大爷苏怀礼新迎进门的姨娘。” 若是苏怀礼,苏瑜便不会觉得奇怪了,苏家的男人,苏宗耀和苏宗明克己复礼,对正室再不满也不会 到那种下作地方去发泄欲望。 蝶依继续说:“奴婢后来又到她原先所在的私娼窑子去打探了一下,那老鸨说是苏怀礼花两千两银子替谭莹雪赎了身,自此她便脱了贱籍,是嫁进苏宅的良民了。” “苏家二房一向自恃甚高,怎么可能答应让一个娼妓进门?这种有辱门楣的事就算是杀了我那二叔,他也是不会答应的。”搁下茶盏,苏瑜问出疑惑。 “娘娘所言甚是,所以苏怀礼想了个法子,在水柳巷花银子租了个院子安置谭莹雪,然后在二房长辈面前为她编造了一段身世,蒙混过了关,这才成功进了苏家二房的门。”蝶依解释。 “脑子倒是灵活,可惜不用在正途上。”苏瑜默默叹了口气。 “这谭莹雪早就与赌坊的苟爷暗通款曲,就算是嫁进了苏家二房,也没断了来往。” 苏瑜默默地想了想昨日发生的事,苟爷一口咬定是一万五千两银子,而苏怀礼只承认一万三千两。在她说去京兆衙门理论时,二人同时拒绝。当时她只想到了苟爷不愿意的原因,没想到苏怀礼不答应的猫腻。现在想想也就不难猜测了,赌债估计只有一万两,三千两是借来安置谭莹雪的。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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