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也是与北国王有交易的,他现在一无所有,难道咱们还怕他?”宣丰面露不忿。 “你懂什么,你知道他背后的势力有没有把手伸到成江来?”雍王爷瞪了一眼宣丰,“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他来成江肯定有目的,岳父大人可能猜测一二?”蒋成儒问。 雍王爷默默地想。 他与北国王的交易叛帝是不知情的,否则肯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将大唐江山一分为二,于他而言本就是委曲求全,可对叛帝来说就不同了,他坐拥过整个大唐江山,好端端的江山一分为二,换了是自己也不可能接受。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现在的他与叛帝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同一个坑里的战友,没有必要争锋相对,否则他万一真要背后使什么绊子,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丰儿,你明日和你大妹夫一起到城门口去接他,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宣丰和蒋成儒是不担心叛帝明着使诈的,因为这是在成江,强龙不压地头蛇。 次日,蒋成儒和宣丰早早就等到城门口,远远就见着一行气度不凡的三人走来,蒋成儒不识得叛帝,但宣丰曾在年末送供品 进京风了驾,识得宣苑。 现在宣苑的身份是叛帝,不似在龙椅上坐着那般面冠如玉,那张脸倒像是经历了无数风霜,轮廓变得尖锐刻薄,那双眼睛像极了填不满的黑洞。宣丰看呆了半瞬,还是妹夫轻轻推了推他,才缓过神来。 有蒋成儒和宣丰的出现,宣苑三人很快就进了城,去雍王府的途中也没说话,众人就沉默着进了雍王府。 雍王爷站在廊檐下看着宣苑出现,然后拱起手却不曾作揖,既给了宣苑面子又在提醒他现在身份。 宣苑倨傲的抬了抬头,对于雍王爷的拱手,他显得很受用,至于那一揖未作下,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雍王爷还记得他是皇帝。 “想不到你我君臣二人还有见面的一日。” “是啊,世事无常,臣也没想到再见陛下不是在京城,还是在臣这个偏隅小城。” 二人你来我往相互讥诮,还是宣苑险胜,因为雍王爷在他面前称‘臣’。 “你我君臣能再相见,说明咱们这君臣缘分尚未全断。” 怎么叛帝说话字字带刺,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 雍王爷一时吃不准,也不想在叛帝面前露怯,侧退一步,“陛下,请。” 宣苑依旧倨傲的 打雍王爷跟前走过,进到花厅,直接在主位上落坐。 雍王爷表情镇定,倒是宣丰很沉不住气,在他看来,如今叛帝手中并无一兵一卒,处境堪比乞丐,怎敢在他父王面前摆臭架子,太不把雍王府放在眼里了。正欲发作什么,身边的蒋成儒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女使奉上茶来,宣苑喝了一大口,“本座这些时日尽顾着赶路,连口像样的热茶都没有,现在吃口热茶,像是重新活过来似的,看来这成江府果真是风水宝地,水养人呐。” “陛下客气。”雍王笑了笑,示意女使给宣苑添茶,然后直奔主题,“听闻陛下游历四方,既然到了我成江府,臣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就是不知陛下此行目的为何,说出来也好让臣尽早能为陛下分忧。”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本座是奉北国王之命前来成江府向王爷要人的。” 这个‘人’字声音一落,雍王的脸色顿时僵得发硬,“不知这‘人’指的是什么人?” “王爷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宣苑又喝了一大口热茶,四肢仿佛暖透了,“眼看大唐和北国开战在即,你也知道宣祈那武夫诡计多端,他就是 一疯子,疯起来也没个节制,手里若不拽着点什么硬货,怎么好节制他?” 前些日子他想交人,北国王却躲着不给任何消息,这会儿竟会叫叛帝来要人,雍王怎么想怎么觉得其中有诈。他不动声色的言道,“前段时间我差人与北国王联系,商量如何交人,却一直找不见人,没想到最后竟是让陛下您来跟臣沟通。” 什么? 雍王爷要交人,北国王避而不见? 这是何道理? 宣苑一时想不通,但他却清楚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敷衍道:“北国王日理万机,又要提防宣祈使小人行径,自然将这事儿给落下了。现在本座来了,你只管将人交给本座即时,四月要开战,北国王不想浪费时间,本座也不想浪费时间,有了这条软肋在手,宣祈投降是铁板钉钉之事。” “万一宫里那位不投降呢?毕竟只是个女人,天下女人多了去,陛下新鲜感一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个问题北国王也与他讨论过,只是他很清楚,于宣祈而言,这个叫苏瑜的女子是不同的。“就算到时他对皇后不屑一顾,也定能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受场羞辱。” “好了,你把 人交给本座吧,本座还赶着潜出大唐边坠与北国王汇合呢。” 宣苑越急,雍王越不着急,他神情淡淡的坐下,口吻很客气,“陛下适才说赶这一路连口热茶都没喝到,既然到了臣的王府,应该好生歇息,何必着急赶路呢?” 这老东西要么不想给人,要么想拖延时间。 现在人在雍王手里,他若硬抢肯定是抢不过他的,也只能留下来从长计议。“既然雍王爷盛情难却,本座也就只能客随主便了。” “成儒,先带客人到厢院歇息。”雍王爷吩咐。 “是。” 三人一走,宣丰便往前走了一步,道:“父王,人是咱们掳来的,前些时候要与北国王交接对方不露面,怎么突然会让叛帝来领人?” 雍王爷看着宣丰,心里安慰总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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