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找机会杀人的阿玥终于找到契机动手,只是结果太出乎她的预料,以致于她被抓时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因为涉及太多的机密,不便让被利用的徐小将军知晓,苏瑜到承远宫时,就找了个理由送徐小将军离开了。 阿玥跪在地上,满脸难以置信。 假囊王也跪在地上,只是离阿玥比较远,抖如筛糠。尽管如此,他额上居然没有冷汗,想来是那易容面皮的缘故。 此番随苏瑜而来的还有个在大唐呆了不少年岁的匠人,此匠人正是当年她被掳时给她易容之人。 这些年大唐的米饭也不是白给他吃的,也该是他出力的时候了。 匠人一眼就见到瑟瑟发抖的假囊王,他脸上的假面具他再熟悉不过。得到大唐皇后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而苏瑜云淡风清的坐到锦杌上,唇角携着浅浅的笑望着阿玥,先问了她的名字,“你叫什么?” 阿玥还存着侥幸,“奴婢碧影,娘娘绑奴婢干什么?” “事到如今,咱们都用不着再虚以为蛇了,不过若你执意说自己是碧影,那本宫问你,去年初春,你答应本宫今年去城外大相国寺为本宫折取一支鸢尾花供奉在寺中大雄宝殿,不日前本宫派人到大相国寺上香,主持却说没有此事,你如何解释?” 去年初春她还在北国呢,哪里知道碧影答应了 什么?她眼神闪过慌乱,“回娘娘的话,奴婢去了,只是鸢尾花花期太短,奴婢去的不是时候,都败了。” 苏瑜闻声,脸色当即冷下,“碧影是囊王的近身女使,更把囊王当自己的性命一样呵护,那些年除非情况特殊,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囊王半步。本宫知她心意,自是不会吩咐她做此事,你却说你去了大相国事,鸢尾花还败了,真是可笑。” 阿玥这才反应过来,大唐皇后是诓她的,便忍不住暴怒了本性,“卑鄙。” “你带着一个假货堂而皇之留在京城,此番狼子野心,有什么资格说本宫卑鄙?”苏瑜眸色森寒,看向阿玥的视线仿若冷箭。“你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能骗得过本宫,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想利用徐小将军的手置这假货于死地,然后昭告天下北国质子的死讯再此挑起诸国纷铮,用心何其险恶。” 阿玥急切想杀了假囊王,她用的方法很是隐秘。她先是调制了一种带有异香的毒香,趁着入宫探望假囊王时以可助睡眠为由让假囊王用上,这毒香会在不知不觉中浸入假囊王的肌理,在他与徐小将军练武时就会发作,且假囊王为不被发现破绽,自然是不敢轻易抱病喊痛,她再进宫趁他歇息时一掌毙命,便可将责任都推到徐小将军身上。 在阿玥觉得这个计划完美得天衣无缝时 ,早就被苏瑜洞悉,她没着急给假囊王解毒,而是想人脏俱货。所以,在今日阿玥寻到时机准备动手时,被蝶依破窗而入制止,这才被五花大绑起来。 而假囊王,再蠢也明白了阿玥想对他什么,只是他还一直以为自己与阿玥是一伙的,根本想不明白为何她要杀自己?又因为身份的暴露,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吓得一个劲儿的发抖。 “你既是早就有所察觉,为何现在才拆穿?” “你蹦跶得这么厉害,本宫要是突然介入岂不让你功亏一篑?” 听着这带着嘲讽的声音,阿玥气得牙根痒痒,“那你阻止了我杀假囊王,不照样让我功亏一篑?” “本宫愿意,本宫就是想看看你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不成么?” 这样嚣张的话,又呕得阿玥想吐血。 此时,假囊王脸睥人皮面具已经取下,露出了一张脸来,苏瑜记得这张脸,果真是冬猎时守在主帐外侍候南宫世显的随从。她瞟了一眼阿玥,“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阿玥咬死了唇,那样子是要斗争到底。 苏瑜也不气不恼,偏过头问假囊王,“真脸都露出来了,看你这惧怕的样子也是个想活命的,你们既是一伙儿的,不会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阿玥冲着假囊王就是一阵吼,“你要是敢乱说话坏了小王爷的事,仔细小王爷让你生不如 死。” 假囊王被吼得身形一震,反问阿玥,“你为什么要杀我?” 阿玥不说话! “因为这是她的任务。”苏瑜替她开口。 假囊王看了一眼苏瑜,又看向阿玥,“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死是不是?” “能为小王爷尽忠是你的福气。”阿玥说。 此时的假囊王徒然有些崩溃,“我就说来使大唐这事怎么会轮到我一个王府里的小跟班,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到我,原来是想让我送命来的。” 话说到这里,阿玥也不再隐瞒,“那时间整个王府都找不到与真囊王一样体形的人,碰巧你合适。能为小王爷的大业出一份力,你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幸好他没有这样的觉悟,不然本宫到哪里去抓现形?” 听着大唐皇后漫不经心的嗓音,阿玥想逼假囊王自裁,“左业,小王爷一直待你不错,你别忘了当初你流浪街头是小王爷赏了你一口气,并将你带回王府享清福,现在就是你报答他的时候,你还犹豫什么?” “人家没这么高的觉悟,你何苦多费唇舌?”苏瑜心知假碧影在打什么主意,立即挥手示意蝶依将这个叫‘左业’的带出去。又吩咐匠人将假碧影脸上的人皮面具也给除掉。 没一会儿蝶依回来,看了一眼想挣扎奈何又挣扎不开的假碧影,对苏瑜说:“娘娘,此人名叫阿玥,与那 个叫绿腰的一样,是南宫世显身边的女侍卫。” 左业这么快就招了?阿玥边挣扎边啐了一句,“没骨气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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