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痴为了个女人慌得不成,阮师爷实在看不上眼,“姜玉爷,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不就是个女人嘛,你用得着如此六神无主吗?” “阮师爷,你明知道慎儿是我的心尖肉,我能不慌吗?再说了,要是金姐被钦差大人赏给军中那些糙汉子,师爷你作何感想?” 姜玉痴壮着胆子怼了回去,气得阮师爷无言以对。他身边的金姐则表情哀怨的看着阮师爷,满眼的失望。 “识时务者为俊杰,姜玉爷,说说吧。” 姜玉痴一咬牙,泄了口气后瘫坐在地上,“不知钦差大人要问什么?” “那就先从最简单的说起,你和阮师爷与镜儿山是什么关系?” 姜玉痴刚要开口,阮师爷先怒叱了他一句,“姜玉爷,你要敢胡说八道,仔细大当家不放过你。”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姜玉爷说的话都是真的,对本帅有用,他的性命自有本帅看顾,你嘴里的那个大当家能奈本帅何?” 得到了这句承诺,姜玉痴便没了后顾之忧,“草民和阮师爷都是镜儿山大当家座下的左膀右臂,早几年大当家率众逐渐成势,就想着占山为王。但大当家很清楚一旦占山为王势必会惊动朝廷,惹来多方注意和麻烦。于是就先派了草民下山,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县城,成立了一间玉石铺子,一边做生意,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给山里送补给。后来镜儿山被官兵围缴了几次,虽然没伤到什么要紧的地方,但还是动了筋骨,大当家觉得官府里应该要有我们的人才放心,于是又派了阮师爷下山,找机会进了县衙。他本就是大当家的身边的军师,现在成为一个师爷也在他本事范围之内。很快整个万明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再后来,官兵频频滋扰镜儿山,山中缺银补给卖命的弟兄们,二当家便想出了在县城里开个伎院,院中的女伎则就用被他玷污后又腻用的女子,如此山中的弟兄们就再也不缺银子花了。” 就因为这万明县的县令糊涂,竟让阮师爷为虎作伥这么些年,岳远不敢相信这万明县的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你们都该杀千万,死万次都不足为惜。”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萧景仁看向阮师爷,“本帅让你开口,可是在给你活命的机会,你别不知道珍惜。” 姜玉痴已经把不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他还能再交待什么?事到如今就便能硬着一口气撑到底,“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是悍匪的军师,又当了衙门的师爷,本帅还想抬举起做做本帅的师爷呢。” 萧景仁的话让阮师爷紧张,“你到底要干什么?” “本帅到瓜州来是干什么来了?缴匪来了,你若当了本帅的师爷,自然是要帮本帅出主意缴匪啊!” 阮师爷被萧景仁的话给气笑了,“那你倒不如现在就给我个痛快。” 萧景仁失望的摇了摇,“既然你不珍惜机会,那本帅就只能把机会让给别人了。至于你嘛……。” 阮师爷摒住呼吸,徒然听到萧景仁说:“拖出去,砍了。” 金姐闻声当即就被吓晕了过去。 姜玉痴也颤抖着合上眼。 岳远一挥手,阮师爷就被人给拖了出去,很快姚副将就进来回话,“回大帅,人已经杀了。” “把头砍下来,给镜儿山的大当家送去,就说是本帅送他的见面礼,看他是否喜欢。” “是。” 阮师爷就那样死了,感觉毫无征兆的就死了。 姜玉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金姐,自己头睥冷汗一层一层的往下渗,他却连抬手擦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听着岳远问萧景仁,“你这么做不是刺激镜儿山的那些山匪吗?” “怕什么?就是要告诉他们,万明县已经重归王化,没人会再给他们送银子送补给,想吃想喝先省着点儿,不够了就下山来吧,本帅等着他们。” 这是要逼镜儿山的那些匪徒们狗急跳墙,岳远乐了,“果真好主意,不枉我稀里糊涂到这小地方来一趟。” “你可别瞧不起这个小地方,瞧瞧这片林子,藏龙卧虎呢。” 萧景仁笑道。 岳远也失笑问道:“这俩怎么办?” 一个姜玉痴,一个昏倒在地的金姐。 “凡是人做错事都会付出代价,阮师爷已经死了,这金姐想来也是不愿意殉情的,不如就把她送到军营里去吧,她让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受伤害,怎么着自己也得亲身体会一把吧。” 岳远点了点头,没有犹豫,招手示意驻军把金姐拖走。 姜玉痴看着拖走的金姐,万幸自己识时务,否则这会子被送进镜儿山的脑袋恐怕就是自己的了。 还有他的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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