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交待的?你是婆母,你怎么教训收拾,那低贱的商户女都得受着。”
“休要再提什么商户女。”见大江氏依旧执迷不悟,小江氏提起精神再一次怒了,“宫里那位国母也是商户女,姐姐身为官眷会不知道吗?你今日这几句要是在外头说,或者传到外头去,被有心人听了,你说你会怎么办?可有想过后果有多严重吗?”
大江氏这才被小江氏的话给吓了大跳,心里有些发虚,可她仍然嘴硬,“南诺怎么能与宫里那位相比。”
“到底是出身相同。”小江氏深吸口气,“姐姐往后还是积些口德吧。”
“你别给我扯远了,我只问你,往后是要护着柔姐儿还是南诺?”
她刚才明明都说过了,真有什么事寅国公府那边不好交待,但大江氏似乎没听进去,执意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在大江氏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楚心柔也拿眼殷殷切切的望着小江氏。
小江氏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她说了那么多,这母女二人竟半点也没听进去,半点不为她和鑫哥儿的前程和后宅的安稳作想。
“柔姐儿与鑫哥儿是两情相悦,他们
之间有情,我还是那句话,不可仗着此情欺压南诺。同样的,同为平妻,南诺自然也不能欺负柔姐儿,若是柔姐儿在南诺那里受了委屈,我也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虽然没说会一味的偏心南诺,但这样的回答并未彻底让大江氏满意。
正待大江氏还要说什么,楚心柔忙示意她别说了,自己则说道:“阿娘,你就不要再为难婆母了。”
阿娘这样紧逼,姨母始终不愿松口往后只护着她一人。楚心柔算是看清了,就算阿娘再逼下去,这件事也不会有个定论。不仅如此,恐怕从前她在姨母面前表孝心得来的好感,也会因阿娘的咄咄逼人而惹姨母心生介蒂。
是以,她不敢再让大江氏再继续说下去。
大江氏看女儿如此委屈求全,内心的不满到了一个极点,她的女儿何时受过这样的委曲?
“时候不早了,我脑仁疼,你们都回去吧。”
小江氏难受得扶额低头,大江氏往前一步还要说什么,便叫楚心柔快速的拽了出去。
母女二人匆匆回了西跨院,一进门大江氏就劈头盖脸的对着楚心柔一通骂,“你看看你现在窝囊的样子,哪里有我年
轻时的半点风采?趁着我还在这里,就该逼你姨母给我个准话,给你个安心,你怎么就把我给拽走了呢?”
“阿娘。”这一声呼喊里,楚心柔多少带了点埋怨,“你只顾自己嘴皮子快活了,可有想过我的处境?你只要离开京城,山高皇帝远,我受了什么委屈,姨母怎么待我,你若不亲眼所见又能怎么样呢?与你在这里逼她给你个承诺,不若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让日子这样平静的过吧。”
大江氏徒然瘫坐在椅子上,她的声音有些泄气,“我这样做不就是怕你受欺负嘛,今日我是去找了南诺麻烦,可她的态度也的确是很嚣张,她故意把脖子伸得长长的,让我看见她身上因为放浪而留下的痕迹,这是什么,这是对你的挑衅,你觉得我能忍吗?”
这话就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进楚心柔的心窝里,痛得她不能呼吸。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夜里温柔的对待另一个女人,她就难过得像是死掉一样。
猛地扑到阿娘怀里,楚心柔的内心崩溃不已,“阿娘,我好难过啊。”
“傻女儿,我知道你有时候不得不故作坚强,阿娘能做的就
只能尽力帮你争取,等阿娘走了,一切就都要靠你了。”
楚心柔继续哭,听着阿娘大江氏声携遗憾,“要不是你大表哥已经娶妻生子,你的亲事也轮不到鑫哥儿头上。”
“阿娘这话往后切莫再说了,万一隔壁有耳听进了鑫哥哥耳里,女儿在国公府的日子就要更难过了。”
楚心柔抬起泪目,紧张的看向大江氏。
大江氏无奈的叹息道:“你既是知道为自己的处境筹谋,往后就要万事小心,那个南诺惯会伏低作小搏同情,你若不注意些,真会被她吃喝干净了。”
大江氏在西跨院为楚心柔出谋划策,加油打气。东跨院时,翠娇看着姑娘脸上的伤痕十分担忧,“都这么久了,请的大夫怎么还没来?奴婢瞧着真的好红哩,那个大江氏下手真狠。”
南诺淡淡的扫了一眼翠娇,“你可真是傻,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国公府怎么会给我请大夫?万一传扬出去新妇被人煽了巴掌,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啦?”
“可明明是夫人让奴婢请大夫,奴婢才去传的话呀。”
翠娇还是不明白,南诺就解释给她听,“你记住了,我在新婚期间被打是桩
丑事,而且还是被夫君另一个平妻的母亲打的,传出去更是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且等着吧,一会儿肯定只会有人送来点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