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营业的陈牧童很忙。
她不仅要看望王琳,还得去看姥爷王庆怀。
相比王琳,王庆怀的情况要糟糕的很多。
他是中风,虽然很轻微,但眼下的行动还是被限制了。
“妈!”
“姥姥。”
楚萍一脸颓败的退出了丈夫的病房,自从王庆怀醒来之后,情绪一直非常暴躁。
甚至连女儿也不相见,嚷嚷着要和王琳断绝父女关系。对于一个作风老派的人来说,楚萍很清楚,王庆怀一辈子的信念崩塌了。就连她都被突如其来的打击,仿佛苍老了十岁都不止。
前岳父的事业在京城,不算多高。
做到退休,也不过是处级。
可实权处级也不算差了,要是在县城里,高低是个县太爷。
妻子贤惠,两人风风雨雨一辈子,退休之后,还有乖巧的孙女陪伴。
女儿懂事,善良,温柔,贤惠;还找了个能力强,有担当,家世好的女婿。王庆怀这一辈子可以吹嘘的事不多,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女婿,可这一切都让他最疼爱的女儿给毁掉了。
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悲剧不是梦醒了,而是让一个一辈子都没有防备过的人,对着他的胸口,开了最狠毒的一枪。
在王庆怀这里,这个恶毒的人,恰恰是他最爱的女儿王琳。
王庆怀的信仰在看到女儿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的那一刻,就崩塌了,他一辈子的信念,化成了一团烟雾,消散在了空中。
一辈子作风老派。
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却在临了,却给了他如此大的打击。
对于一个老人来说,等于告诉他,他这辈子的努力都是假的。
楚萍看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简直不敢相信,我会带着女儿来看他们这对失败的父母。
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抹去眼角的眼泪,装出些许的笑容,对我笑道:“小峰,你能来,妈特别感谢你。”
或许是看到了陈牧童,楚萍这才收住了话。
蹲下身子,抱着外孙女陈牧童略显瘦弱的身体,泪如雨下:“童童,我可怜的童童。”
陈牧童睁大了眼睛,有种不知所措的紧张,轻轻的用小手抹着姥姥眼角的泪水:“姥姥,姥爷的病好些了吗?”
楚萍这才惊觉,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住心头的悲戚:“童童,姥爷的病看到你就好了一半。”
“妈,抱歉,这半年来我一直没有来看您和爸,让你们担心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王琳的父母对陈峰的好,我自然清楚。
从陈峰和王琳确认恋爱关系之后,他们就将陈峰当成亲儿子看待,只要他们有的,都毫不吝啬的给。陈峰当初创业的时候,王琳父母不仅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还帮忙去筹钱。
这份情谊大部分都是因为王琳的关系,可是对老人来说,他们没做错什么。
他们对陈峰的好,是实实在在的。
伤害陈峰的是王琳,而不是他们两个无辜的老人。
我的不告而别,确实挺伤人。
“这不怪你,你是最难受,也是最痛苦的那个人。是我们没有教好王琳,你在外开公司,吃不好睡不好,我们却没有帮你看好家,让她做出如此丑事。唉,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萍的叹息,更多的是对生活一地鸡毛的失望。
我站在边上,如履薄冰。
我真没有和丈母娘相处的经历,什么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之类的,我也体会不到。
“妈,爸的情况如何?”
“中风,都是被王琳给气的,本来知道你们离婚,就心里很难受了。没想到,王琳还做出……她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楚萍絮叨的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妈,我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轻微的中风表面上看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用药非常有讲究,能用最好的,千万不要省钱。”
被迫营业的陈牧童很忙。
她不仅要看望王琳,还得去看姥爷王庆怀。
相比王琳,王庆怀的情况要糟糕的很多。
他是中风,虽然很轻微,但眼下的行动还是被限制了。
“妈!”
“姥姥。”
楚萍一脸颓败的退出了丈夫的病房,自从王庆怀醒来之后,情绪一直非常暴躁。
甚至连女儿也不相见,嚷嚷着要和王琳断绝父女关系。对于一个作风老派的人来说,楚萍很清楚,王庆怀一辈子的信念崩塌了。就连她都被突如其来的打击,仿佛苍老了十岁都不止。
前岳父的事业在京城,不算多高。
做到退休,也不过是处级。
可实权处级也不算差了,要是在县城里,高低是个县太爷。
妻子贤惠,两人风风雨雨一辈子,退休之后,还有乖巧的孙女陪伴。
女儿懂事,善良,温柔,贤惠;还找了个能力强,有担当,家世好的女婿。王庆怀这一辈子可以吹嘘的事不多,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女婿,可这一切都让他最疼爱的女儿给毁掉了。
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悲剧不是梦醒了,而是让一个一辈子都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