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仅仅是在伪装昏庸,绝非是真的丧失了理智,变得昏聩无能,自然是没有任何道理在此时对姬昌痛下杀手的。
而且,姬昌现今仍是阐教布局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这漫天的神佛都在目不转睛地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算帝辛内心萌生出了动手的念头,恐怕也难以成功地将姬昌置于死地。
所以,帝辛仅仅是把姬昌软禁在了朝歌,静静地等待着恰当合适的时机,再将其安然放回。
“大王!!”
一道高亢的呼喊之声猛地响起,犹如惊雷在大殿中炸响。
申公豹迈着匆匆的步伐从大殿之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帝辛瞬间再次装出了那副骄奢淫逸、醉生梦死的模样,浑身上下弥漫着浓烈刺鼻的酒气,那味道令人几欲作呕。
“哦,国师可是西岐之事已然完美解决了?”
“回禀大王,西岐之事已经顺利解决了。”
申公豹脸上挂着自信满满、志得意满的笑容说道。
实际上,申公豹根本就未曾将此事真正解决,帝辛的心里犹如明镜一般清晰,只不过是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罢了。
“哈哈哈,吾就知道,不愧是国师,真是没让寡人失望啊。”帝辛脸上堆满了看似肆意放纵的笑容说道。
“大王,此事不过才刚刚拉开序幕,倘若西岐的根源问题没有被彻底铲除,一切都有可能如野草般再次疯狂滋长。”
申公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说道。
“哦?那不知道国师有何高瞻远瞩的妙计?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棘手之事。”
帝辛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如剑的精光,紧盯着申公豹问道。
“大王此事,全然掌控在大王您的手中,只要大王下定决心诛杀了姬昌,那么一切的隐患都将如烟雾般消散无踪。”
申公豹笑着说道,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深深的阴谋。
帝辛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犹如两道能穿透人心的寒芒直直地看向申公豹。
申公豹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恶寒瞬间席卷全身。
随后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又很快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被某种极其恐怖、令人胆寒的存在给冷冷地盯上了一般。
申公豹下意识地再次看向帝辛,却发现帝辛还是那副骄奢淫逸、放浪形骸的模样,心中不由地暗想,可能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国师,想要杀姬昌虽说并非难如登天之事,但是总归得寻一个能让人信服、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帝辛缓缓地说道,声音中透着几分深思熟虑。
听到帝辛的这番话,申公豹看向帝辛,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暗自思忖着,你一个向来昏庸无道的君主,杀人还需要什么冠冕堂皇、合乎情理的理由?
不过在申公豹看来,现在的帝辛似乎还没昏庸到那种毫无底线、肆意妄为的程度,或许只是想要寻找一个恰当合理、能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大王,可以用意图谋反这个看似无可辩驳的罪名来除掉姬昌。”申公豹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狠辣之意说道。
理由随便捏造一个就行,意图谋反,这东西全凭人心揣测,我说你有此意图,那你就是有,根本无需确凿的证据。
帝辛看向申公豹,沉默了良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国师。”
听到帝辛的话,申公豹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得意忘形的笑容:“大王,臣定然不会让大王失望的。”
“好,不愧是寡人的国师,寡人满心期待着国师传来的捷报。”帝辛笑着说道,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申公豹也跟着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申公豹走后。
帝辛微微眯着眼睛,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那广阔无垠的天穹,喃喃自语道:“你们究竟会不会出手呢?”
姬昌会死吗?
帝辛的心中其实也没有确切的答案,不过倘若阐教还妄图继续这场激烈残酷的争斗的话,那么姬昌必然是不能死,也绝不会死的。
毕竟阐教和截教之间的激烈争锋才刚刚拉开序幕,硝烟弥漫。
在人间,阐教还迫切需要扶持一个关键的核心人物出来,而姬昌无疑是最为理想的不二选择。
在大商众多的诸侯王之中,有实力、有胆量反抗大商权威的也就唯有西岐了。
作为西伯侯的姬昌一旦不幸身死,那西岐的局势必将变得岌岌可危、举步维艰。
要知道姬发能够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那是建立在姬昌呕心沥血将西岐发展壮大、夯实基础的前提之上的,而当下的西岐尚未真正崛起,羽翼未丰。
而且姬昌的大儿子,伯邑考依旧安然健在。
伯邑考就是原着之中那个被帝辛残忍下令剁成肉丸,逼迫姬昌吞食的悲惨之人,同样他也是姬昌的长子。
只要伯邑考未遭劫难,那么姬发就难以有出人头地、崭露头角的机会。
很快。
申公豹就以姬昌意图谋反这一莫须有的罪名,开始肆无忌惮地大肆宣扬,妄图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