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兄弟,他不能坐视不管,“憨憨,王爷是何心意,我也摸不准,但是有一点,王爷与岳小姐还有婚约,这点你得认清。现在王爷还在心焦气躁上,都是因为岳小姐还未醒。”
不仅王爷心急,他们都心急,是为王爷急而急。
他们不希望岳小冉出事,担心风凌夜会内疚一辈子。
他们看得出来,风凌夜没想伤岳小冉。这次风凌夜伤了岳小冉,是意外,是失手。
他们更知道风凌夜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们这些跟着王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真出个什么事,王爷同样会为他们难过,会自责。
风千花被点,尤其婚约一事,他怎么觉得他像个插足者呢。
可话说回来,他明明看到岳小冉看他的眼神,是不一般的。
他要等,等到岳小冉醒来,好好问问她的心意。
这样想来,他站在门口,做起了门神。
风锦也没再说什么,门神他也没少当,也继续吧。
温锦竹碰了碰还愣神在人家对话中的半冬,“我们先去熬些粥,万一姑娘醒来,她会饿……”
看看天,又一个夕阳西下,日头直往王府外的地平线掉落,拦都拦不住。
温锦竹心神不宁,她也不知道岳小冉还能不能吃上她们熬的粥了,不免伤神!
继而,当她想到很快能陪着岳小冉去了,还能见到那久别的故人,岳小冉的娘亲,一种满足挂在唇边。
门外终于清静下来,风凌夜站在岳小冉的床边。
此时他离岳小冉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他再也没有要把岳小冉用内力推出去的冲动了。
想起,打伤岳小冉时,他感受到岳小冉呼出的气体,扑在他的下巴上,事后竟然没有异常反应,内心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更是好奇。
可看到风千花抱着岳小冉不放,他吼了风千花。烦躁瞬间油然而生,控制不住,也情不自禁。
而他却闪速把岳小冉抢到自己的怀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冲动,那种无意识的举动让他茫然,懊恼。
这感觉,太怪异!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碰女人,而那个女人是岳小冉。
跨过一步之遥……半步……俯身看去……
樱唇嘟起,顽皮可爱。竹枝长指悄咪咪探上她的唇,摩挲,呼出的温热扑在他的指背上,皮肤的毛孔瞬间张开,痒痒的,指腹上的触感湿润软滑,好像都能揉搓出樱桃汁来。
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两块红晕泛起,皮肤娇嫩得吹弹可破。不由擦了擦那两块红晕,越擦范围越大。风凌夜皱眉,缩回手指,真怕把她的皮肤戳破。
病得如此重,却不见她身体的孱弱。这身体异常于别人,怪不得连风银白都这样说。
风凌夜盯着那张脸,像要盯出个花来。
想到岳小冉从婚轿出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性情大变。在竹林在王府出现的银针,她懂穴位针术,还有那株霄灵花,就那么一瞬间,便出现在手心里。
风凌夜不由伸手去她的手,想要查到个蛛丝马迹,手心手背都翻了个遍,连手指缝都未放过,结果一无所获。
温锦竹说是岳小冉梦里的人送来的,这话是自欺欺人。
按照东临卫查下去后的消息,风凌夜判断岳小冉身上有秘密。
她是妖精吗?
这个想法忽然在风凌夜脑中闪现,古潭深井般的眸子似乎更深了。
如果她是妖精,只要她是个好妖精,风凌夜不会伤害她。如果残害百姓,他绝不会放过。
风凌夜明里暗里杀过许多人,视生命如草芥,为蝼蚁。
然,他想要岳小冉活下去,还要好好的活下去。这种执念一旦有了,如星星之火,是会燎原的。
风凌夜褪下长靴,扶起岳小冉,让她盘坐。
二人对掌,真气顺着掌间,从风凌夜的掌心源源不断进入岳小冉的身体,直达她的五脏六腑,最后沉沦在丹田。
临近上弦月坐稳树梢。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喷到风凌夜的袖子上衣襟上。
风凌夜来不及擦拭,真气回体,收掌。
风凌夜靠向岳小冉,岳小冉像泄气的皮球,栽倒在风凌夜怀里。
风凌夜取青帕,轻轻擦掉岳小冉唇角上的鲜血,不紧不慢说道:“不要紧,是你身体里有三个人的真气,我的真气压住了另外两股真气,它们要么反噬,要么融合。你既然吐了血,就没事了。”
岳小冉是否能听到,风凌夜不知道,但他就是想解释。
之前的他,从不会向任何人解释过什么,也不屑去解释。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如眼前,他只想抱着岳小冉,想感受一个女人在他怀中跳动的那颗心脏,那种感觉好奇妙。
如果说,他对岳小冉有感觉,他不知道,只是因为他可以触碰岳小冉,是他活了二十三年唯一一个可以触碰到的女人,这种触碰不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他向来都是他要得到的,会据为己有,不管喜欢不喜欢,只要圈在他的势力内,绝不允许任何人来觊觎,连太子也不行。
他是陈国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