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凌夜还是无法确定最后的心意。
必定,她是前世的现代人,而非受古代思维影响下的真古人。
但,既然已答应家人的请求,她就不能食言。
三日后。
燕山剿匪庆功宴,由皇后主持,可岳小冉这次去不成了。
参加庆功宴,只有风凌夜带着四大护卫,去了皇宫。
在“小冉医馆”外。
老弱病残的人,排成长队,等着看诊。
皇城内的医馆,不止小冉医馆一家,可出诊费和药价,都太昂贵。
百姓看病,都捉襟见肘。
众人听闻,新开业的小冉医馆,诊费和药费,都不是很贵,普通老百姓都能看得起。
就说诊费,按伤情来定,轻者十文一位,重伤二十文一位,病重要看情况。
病重患者,若想医治,签字画押,后果如何,都要自担责任。
否则,岳小冉不会再去对待小草村村民那样,一心一意付出全身心。
不管小冉医馆如何规定,百姓都高兴,心甘如冶,都愿意来小冉医馆门口排长队。
然,隔街的某家老医馆的人,可就不高兴了。
风凌夜是出资方,岳小冉与他又五五分成,这与小冉冰饮店的分成是一样的。
医馆里的经营管理,岳小冉还是懒得操心。
她只负责看病,医治病人,研药制药。
其他的,岳小冉成了甩手掌柜。
风凌夜是王爷,还有他的一摊子事要做,当然不会面面俱到,事事都要过问。
又把医馆的事,交给风银白打理。
风银白倒是很上心,能接近岳小冉,与她讨论医术,增进自己的医术,是风银白的梦想。
岳小冉对风银白的这个合作伙伴,是挺满意。
此刻,岳小冉在医馆门前转悠,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异世,没有鞭炮,岳小冉只弄来三张红纸,裁成条,让风凌夜的流云字,飘逸在上面。
一副对子,还带横批,让人贴在医馆门框上。
门前,还摆了六十六盆太阳花,算是开业大吉了。
风凌夜本来想宴请宾客,为岳小冉的医馆庆贺,被岳小冉拒绝了,她只想低调点,别显摆,门前的六十六盆花,已经算是破费了。
风凌夜见岳小冉拒绝,便由她。
风凌夜还有要张罗的事,就是他们这次的婚礼,答应要给岳小冉十里红妆,他不能马虎。
婚礼时辰,在剿匪前,风凌夜得空去了趟福南山,重新请无提高僧改了吉时,定在下月月圆日。
这时。
皇上来了口谕,说是待庆功宴上再宣布婚礼吉时。
风凌夜没在意,一心扑在布置十里红妆上,有关婚礼,事事过目,事事经手,事无巨细,很是上心。
多年来,风王府从未这样热闹过,人人脸上春风得意,喜气洋洋。
连殷德胜殷管家,也听说了岳小冉此次与王爷里应外合,不废一兵一卒之力,战败燕匪,对岳小冉也是刮目相看。
这不,半冬跑来禀报,“小姐,殷管家来了。”
岳小冉正在布置医馆床位,见殷德胜来了,还没等岳小冉开口问,殷德胜便双膝跪地,向岳小冉跪拜。
岳小冉一怔,忙上前扶殷德胜。
只是她去扶殷德胜胳膊肘的速度有点快,却把殷德胜吓了一跳,人斜八叉从跪改为坐。
他是真怕岳小冉再为他扎针,岳小冉登王府时,可是用手碰过他,那速度极快,就如眼前这般快,这是殷德胜在后来才慢慢品味出来的。
“殷管家,我又不是老虎,只想扶你一下,瞧把你吓得,好像我欺负了您老似的。”岳小冉诡笑。
欺负殷德胜?
呵,还真欺负过,但被老顽固逼的。
要不然,殷德胜可就让人把她扔出王府了,那日之事,岳小冉还是记得的。
“老奴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妃是神医,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想当初王妃进王府,若是老奴不阻拦王妃见王爷,若好好劝劝王爷,想必王妃也不会遭受后来的劫难,老奴更怕王妃再让老奴得一次半身不遂。”
殷德胜是真的服气岳小冉了,这王妃鬼得很。
岳小冉忍不住笑出声,“原来,殷管家已知道当日是我让您瘫痪的,那日实在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殷管家不与我计较就好。”
“老奴知错,计较自然不敢,也多谢王妃后来不与老奴计较,又从未为难过老奴。话说回来,老奴当时也确实为王爷着想,并未想过王妃的难处。”殷德胜态度诚恳,他是来道歉的,也算是来负荆请罪。
“理解,那请殷管家起来吧。”既然化解矛盾,岳小冉也不想与殷德胜揪着过去的不愉快而不放。
“王妃,老奴还有一事,还请求王妃帮忙。”殷德胜来此,一是请罪,二是便是为此事。
“殷管家,您请说。”岳小冉好奇,殷德胜会有何事请她帮忙?
殷德胜整理了一下衣角,规规整整又重新跪好,“请王妃劝劝温锦竹,我已倾心于她许久,可她迟迟不答应与老奴结为连理,还请王妃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