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媚儿身边的婉儿丫鬟,跑出客栈,也正是去当地官府,拿着卿媚儿的身份,又搬出德妃的名号,威吓当地官人。
官人龅牙一听,喜极泣下,趁此机会,寻个皇家靠山,何乐而不为。
如此一算计,这才乐颠颠来此客栈。
卿媚儿并未看得起龅牙人,高傲说道:“起吧!”
龅牙人,从地上扭起圆滚滚的身子,俯首哈腰,“下官听说,这里有恶人抢了您的贵重物件,下官这就将恶人,缉拿归案。”
婉儿在一旁,配合道:“就是那个穿着紫衣,不识好歹的丑八怪,大人,快把她抓起来。”
随后,一群衙役很识眼色,持刀朝着岳小冉走去。
后院里,岳小冉正楚歌四起,深陷囹圄。
后院外,有人正忧心忡忡,焦躁不安。
苍白看向后院,知道岳小冉去了后院。
进去那么久,为何到现在还不出来?
心里不安,朝着后院方向,刚要迈步,半夏跳下车,说道:“苍公子,还是我去吧。”
苍白摆手婉拒,到了门口,正要进去寻一寻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见一群官兵,围住了客栈。
苍白见事不妙,刚要闯进去,却被门口的衙役给拦住。
苍白不能与衙役纠缠,若是打,倒可以撂倒一大片。
可是,假如这样做的话,会给岳小冉在逃跑的路上,又增加了官府的追击,这?苍白不愿意。
正无计可施时,一个声音传来。让苍白一下子有了办法。
只听,“哞——”
一个牛伢子,赶着一群牛走过来。
苍白给车上的苍术使了个眼色,苍术看了一眼,明了,趁牛伢子没注意,朝一头公牛屁股上刺了一刀。
挨刀的牛,哪受得了这个,拼命挣脱牛伢子手中的绳索,朝着阻挡它的牛群狂撞。
这一头疯,头头疯,全都挣脱绳索。
在客栈外,这下可就热闹了。
一群疯牛,朝着围着客栈的衙役疯撞。
苍白趁乱,这才闪进客栈后院。
岳小冉刚要亮出护腕,与衙役拼一拼。
苍白火速而来,出现在她面前。
见岳小冉被围攻,这次也不再考虑得不得罪官府了,拔剑横扫。
冲上来的几个衙役,胸前衣衫,瞬间被利剑划破,血很快浸染破口之处。
衙役们红了眼,围拢过来,将二人团团困在一起。
岳小冉与苍白背靠背,互相看了一眼,岳小冉正要放针,苍白正要挥刀要砍,数个石子突然飞来,绕过他们,朝着衙役天女散花。衙役的刀,瞬间落地。
再瞧,穿着灰色披风的四大护卫,推开挡路众人,让出一条道,一个佩戴金色面具的人,远远朝着岳小冉走来。
而站在一侧的卿媚儿,却一下子合不拢嘴,跑向风凌夜。
风千花正瞧见,胳膊一横,“请郡主站于三步开外,莫要冲撞王爷。”
卿媚儿被拦,咬着后牙槽,瞪了风千花一眼,“夜,王爷,你怎么来了?”
见风凌夜昏睡已好,虽用不上她去找会法术的巫师,来为风凌夜解咒。虽没立着功,可卿媚儿还是很高兴。
风凌夜连个眼光,都未赏给卿媚儿,继续走向拿着玉佩的妇人。
苍白欲动,岳小冉拉住苍白衣袖,摇摇头,示意苍白先莫动。
岳小冉趁风凌夜进后院的时候,早早收了护腕。
风凌夜等人,并没有发现岳小冉这个举动。
但岳小冉的心里,多少有些慌,可她很快掩藏情绪,静观其局。
“请问,此玉佩,你从何得来?”风凌夜盯着岳小冉手里的东西看。
岳小冉垂下睫毛,动了动面部肌肉,人皮假面还完好贴敷于脸上。
敛去不自然,抬起头,压着嗓子,让旁人辩不出她的原声。
又小心翼翼,不敢粗心大意,把自己置身于更像一个过路,又只为他人打抱不平的样。
这才道:“是那个自称郡主的人,说此物是她家祖传的,而此物是被……”
指了指身后的孩子,“是被这个孩子捡到的。
我只是帮忙作证的,来证明此物是为何人的。”
说着,将玉佩递给风凌夜,又继续说道,“民妇虽见识浅薄,可也识得几个字。此物上,有良缘二字。”
故意将“良缘”咬得极重,“良缘良缘,金玉良缘,我猜想应该还有一块玉,叫金玉,应该与它是一对的吧。”
风凌夜接过玉佩,仔细一瞧,又将身上的一块玉佩取出,同时,也将流苏浸湿,又一个甲骨“缘”字,显露出来。
岳小冉瞥了一眼,不愿见风凌夜却还是再次见到了。
但为了今日之事,故意忽略某些矛盾心境,淡然一笑,“这位大人,看来,玉佩已找到它的真主人,现物归原主,还请大人在日后保管好它,莫要再被哪个手长的给偷了去。”
岳小冉话里有话,卿媚儿不是听不出,可此时不是她出来辩解之时,容易越描越黑,还会当众承认是她偷了风凌夜的玉佩,垂目,不敢动声色。
岳小冉掠过卿媚儿的窘态,轻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