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公公替我谢过陛下。”
张顺来笑得不行,这些时日陛下送了景阳宫不知多少好东西,这还是宸主子头一次道谢。
等他回去禀明了陛下,陛下指定高兴,这一高兴啊,他们这些奴才才有好日子过。
张顺来回去复命了,裴月姝抱起一只狸奴坐在花房旁的小筑上。
这猫倒是乖顺,被生人抱着也不见挣扎。
“娘娘,您给这两只猫取个名字吧。”金露喜气洋洋的说道,一旁抱着另外一只猫的金桔也跟着附和。
“不过是寻常牲畜,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裴月姝依靠在凭栏边,脸上无喜无悲。
金露和金桔对视一眼。
“娘娘有所不知,有些狸奴是从小被药喂大的,这样专门养出来的猫对一些毒物甚为敏感,比探毒的银针还要好使。”金露道。
裴月姝脸上这才有了表情,她摸着猫顺滑的毛发,语气很轻,“真是有心了。”
她有孕的事虽只有她和鸢尾知晓,但若是有心人特意观察她来月事的日子,定是也瞒不住。
看样子,金露和金桔一定是察觉到了,所以将消息传到了临西,才会有这两只能验毒的狸奴进贡。
霍弛当真是在意这孩子啊,生怕被后宫的女人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暗害了。
裴月姝勾唇,这正合她心意不是吗?
很快,宸妃对两只狸奴爱不释手的消息就传到了甘露殿。
萧玄誉正为前朝之事发愁,听到之后心情好了很多。
第二天,一处理完手上的事,他便迫不及待往景阳宫赶。
裴月姝刚沐浴完,鸢尾正在帮她打理一头乌发,那两只狸奴似乎记熟了裴月姝身上的味道,一直在她腿边蹭来蹭去,试图让裴月姝抱它们玩。
裴月姝也不管今晚萧玄誉会来,起身就寝。
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下一秒,她就被人打横抱抱起。
两只狸奴追随着萧玄誉的脚步,但很快就被宫女们匆匆抱着离开,门被关上。
担心伤着肚子里的孩子,裴月姝并没有挣扎,温驯的抓住了萧玄誉胸口的衣服。
萧玄誉低头看她,自是不舍得把她丢到床上,他轻轻将她放下,都尚未褪去衣物,就忍不住捧着那巴掌大的小脸亲了上去。
刚开始还是浅尝即止,后面他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着腰肢,让她整个人都贴向自己。
“看到你高兴,朕也就高兴了。”
萧玄誉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原以为上次裴月姝遭受刺激,短时间内都无法再愈合,没想到只是两只猫就让她重获笑颜。
裴月姝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眸。
萧玄誉站起身,气定神闲的把衣服褪去,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裴月姝脸上,丝毫不加掩饰那赤裸裸的情欲。
这些天他一直忙着前朝的事都没空进后宫,要说后宫这么多的妃嫔,最得他心的还是宸妃。
他不仅喜欢这张脸,更喜欢她这肤若凝脂的身子。
如今她心情好了,他自然也要讨回些好处。
他覆了上去,拉下女人轻薄的寝衣,露出那圆润无比似闪着锦缎般光泽的肩头,他抓着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一寸一寸吻了下去,所到之处只留下朵朵娇艳欲滴的红梅
“陛下!陛下!”
外面传来喧哗声,萧玄誉喘着粗气抬起头,裴月姝眼神一凛,从萧玄誉身下爬出来,借着整理衣裳背对着他,他自是看不见她脸上浓浓的厌恶。
萧玄誉从身后抱住她,又拉下她的衣服,不断在她纤细紧致的粉颈上亲吻,口中模糊不清的喊着她的小名。
“陛下,奴才有要事禀报!”
萧玄誉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冷嗤,这声音不是胡广福和张顺来,究竟是哪个宫里不长眼的死奴才敢在他这大声喧哗。
“给朕滚!”他将裴月姝抱进怀里,捂住了她的双耳。
外面的奴才哗啦啦跪了一地,胡广福后悔莫及,他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把这小德子放进来。
“陛下,奴才是实在是有要事相告,淑妃娘娘她有喜了,可是刚刚动了胎气,太医说可能”
萧玄誉脸上的情欲褪去,他这个年纪才得了头一个孩子,自是无比在意的。
里面没再传出声响,小德子和胡广福都齐齐松了口气。
“这淑妃娘娘是怎的了?好端端的动了胎气?”胡广福问道。
小德子不敢说,只是隐晦的指了指坤宁宫的方向。
其实霍淑妃早就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可眼下霍家大乱,她靠山不保,哪敢在这个时候爆出有孕。
也不知道这皇后娘娘是从哪得了风声,刚刚带着太医亲自去了一趟尚阳宫,不仅把霍淑妃有孕之事坐实了,也气得霍淑妃动了胎气,整个太医院都被惊动了。
涉及季、霍两家的事,胡广福可什么都不敢说。
很快萧玄誉就穿好衣裳出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德子,什么也没问,往尚阳宫去。
裴月姝唤人备水,又清洗了一遍后安然入睡。
虽然萧玄誉走之前和她说一会还会回来,但裴月姝知道他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