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得这么干净,一定是有人提前做过了手脚。
裴月姝也不急,有人遮掩说明是真有其事,易峥前往冀川,等他回来自能见分晓。
霍弛虽然走了,但霍家有霍思邈代为坐镇。
季氏趁此机会搞了几次小动作,被霍思邈一一识破并加以反击后他们也老实了,就等着裴太后和殷常他们先内斗。
只是宫中突然闹起了鬼,好几个宫女太监活生生被吓死了过去。
司刑房的人连查了几日都没查出什么,生怕这事是冲着太后和皇帝来的,她们急得是焦头烂额。
这晚谢淑太妃的宫里也遭了殃,谢静怡睡得安稳,没曾想窗外飘来一个鬼影,吓得守夜的宫女尖叫连连。
谢静怡被惊醒,没曾想那鬼影竟从窗子飘了进来,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口中还叫嚣着还我命来。
谢静怡当场晕厥,直到闻声的宫人冲进来,那鬼影也随之消失。
新帝才登基不久,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看幕后之后想如何借此事煽动宫人和民间百姓。
汪琼和秋葵听到禀报急忙带人去嘉元殿。
此番动静也吵醒了裴月姝,她扶着额头,“派人去甘露殿看看,千万别让什么脏东西进去吓着长极。”
“太后放心,有暗七和金露在那守着,陛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罢了,我去甘露殿看看。”
裴月姝还是不放心,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途经一处拱门时,抬轿的太监尖叫一声,腿一软差点将裴月姝摔下来。
裴月姝眯了眯眼,看清拱门上正吊着一个穿着白衣的死人。
“慌什么?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去把她解下来。”
太后都不怕,这些奴才也渐渐壮起胆,几个太监一同将那女尸放了下来。
鸢尾捂着鼻子上前查看,“这不是从前赵德妃宫里的豆蔻吗?”
赵德妃出事后,长信宫就一直锁了起来,直到长极登基,赵宏屿被她明升暗降调往青州当刺史。
之后长信宫就解封,里头的人要么被清算,要么都被调到了别处当差。
豆蔻原本也在被清算之列,只是她突然从宫里消失了,再出现就是在这里。
“看来此事和赵宁媛有关,把汪琼叫来。”
前往甘露殿的路上,裴月姝又想起一个人来。
上一世,贺兰辞凭着机敏与狠辣被霍弛相中,之后在朝中步步高升,为霍弛排除异己。
这两人,无论是谁的名号被叫出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甚至还有人猜测霍弛迟迟没有娶妻,是不是和贺兰辞有一腿。
所以这一世,裴月姝提前救下了贺兰辞,让他为自己所用,就是为着将来防范霍弛。
眼下霍弛又接任了太尉一职,廷尉署的事大多都被他交由了贺兰辞。
哪怕重来一世发生了很多变化,他用起贺兰辞来还是同样的得心应手。
“叫贺兰辞来见我,要悄悄的。”
这件事若是汪琼和秋葵解决不了,倒是可以让他来。
大半夜得知太后召见,贺兰辞没有丝毫怨言,整理好衣冠立马进宫面见。
得知始末后,贺兰辞想也没想就道,“不出十日,臣定当找出凶手。”
裴月姝似笑非笑地看他,“大人倒是自信。”
贺兰辞笑得儒雅,“不自信就不会被太后看重,太后将此事交给臣下,不也是觉得臣下有解决此事的能力吗。”
裴月姝若有所思,甚至觉得贺兰辞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她重生一世实在太过诡异,不会有人往那处想去,他最多以为自己一直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才会对他如此熟悉。
“都两年了,臣还没寻到机会当面感谢太后,太后救下我贺兰一家,有给了臣如此恩遇,臣没齿难忘,这一生必定为太后效犬马之劳。”
他既已经看穿了裴月姝也没什么好装的,“大人才华斐然,这都是你该得的。”
“此事先前一直由司刑房接手,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去问秋葵,正好你们也相识,省了不少麻烦。”裴月姝又将一块能自由出入宫廷的令牌给了他。
上面还残存着她手心的温度,贺兰辞脸上的笑容更甚,“天色已经很晚了,太后娘娘早些安歇,臣先告退。”
裴月姝点头,在甘露殿睡下。
贺兰辞没有歇息,而是得到消息前往那处拱门。
他将令牌给了汪琼看,“太后让我接管此事,还望汪司刑配合。”
汪琼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将她知道的事尽数告知。
三天过去了,后宫闹鬼的事还是层出不穷。
裴月姝担心有人要对长极不利,一直在甘露殿住着,可此举却让外人以为是她怕了。
“这先帝爷才死了多久,太后娘娘就和前朝一众大臣举止亲密,时不时还单独相处,先帝爷当初疼贵妃跟疼眼珠子似的,如今肯定是死不瞑目,这不就来宫里作乱了。”
“你瞎说什么,也不怕传出去你小命不保!”同行的太监急忙捂住他的嘴。
“怕什么,宫里人都这么说,太后总不能把我们全杀了吧。”
“算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