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老头加起来再翻个倍都不可能对付得了他。
与其一直受人桎梏和利用,不如再寻一条出路。
反正她现在是人质,霍弛不会杀她。
可裴月姝只顾着浇花压根不想搭理她。
挞拉公主真是不明白她这样的蠢货居然也能扶持幼子登基,看样子单纯是运气好吧。
她扭头离开,却和霍弛迎面撞见。
“太尉大人……”
之前她差点被霍弛掐死,从此心头就蒙上了一道阴影。
霍弛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再看向裴月姝时,犹如冰川瞬间融化。
裴月姝这几天都没有喝药,霍弛也顾不上手头的事,立马回了庄子。
他从身后抱住她,“洛阳送来了几盆姚黄,一会就搬过来。”
“我不喜欢牡丹。”
越是美丽绚烂的花,越容易被人折走。
“我记下了,下次让人寻些兰花过来。”霍弛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对她了解的还是不够。
挞拉公主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做小伏低的人居然是霍弛。
她一直以为霍弛会留下太后,除了她貌美之外,一定就是为了这大晋的江山。
没想到他竟也是个痴情种。
现在看来,讨好太后的确是个明确之举。
挞拉公主不敢再待,离开了此处。
今日难得没有人端药过来,裴月姝用完晚膳去沐浴,却发现浴池变成了药池。
她将一旁挂衣的架子推翻,霍弛还以为她摔着了,大步走了进来。
“别赌气,这对你的身体好,不单单是为了孩子,我更希望你无病无痛,长命百岁。”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是吗?你以前可没有在意过。”
霍弛不语,脱完衣服,抱着她一起进了药池子里。
里面放的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就这么一池,花销恐怕也超过百金。
没泡多久,裴月姝就觉心口发烫,头脑清醒。
她都如此,更何况血气方刚的霍弛。
上次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她,如今有些后悔和她共浴。
他只能说些旁的转移注意力。
“知道你在庄子里呆腻了,我带你去徐州住些日子可好?
“何必问我,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还安排挞拉公主来试探她。
看样子,霍弛还是起了疑,觉得她这些日子不只有表现上做的那些。
她若是病急乱投医,岂不是合了他的心意。
“周时章呢?”
“自有他的去处。”
霍弛已经得知他们单独相处那五日,周时章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所以对他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
她既看重这个表弟,他自然会留着他的命。
“霍大人去徐州做什么?现在你应该忙着接手国事才对。”
霍弛眼睛泛起了红,那股冲动让他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亲着她的耳朵,“那是累人的事,交给贺兰辞就够了,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去了徐州,就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
裴月姝冷笑,“那长极呢?你可有一丝一毫考虑过他的感受。”
霍弛冷静了几分,“他是皇帝,可以杀伐决断,可以冷血无情,唯独不能太过依赖他人,养成软弱的性子。”
“总是要经历磨难的,你不能一直护着他。”
“我们才是要相伴一生的人。”
他这话说得矛盾,既如此,他何必又执着于要她再生个孩子。
连续几日的药浴,裴月姝的身上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原本清雅的体香都没了。
霍弛很不喜欢那股味道,加上出发在即,那苦涩的药汁又重新出现在裴月姝面前。
这一次她还是打翻了,霍弛将那两个无用的丫鬟换掉,从暗卫中调了一人前来。
“夫人可称呼奴婢为十二。”
十二扶着裴月姝上马车,她手上有厚茧,可见武功高强。
“霍弛连个名字都不给你们取?”
十二低头不语。
“你可认识金露金桔?”
十二点头,“金露从前也叫十四,金桔奴婢就不认得了。”
裴月姝没话说了,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不多时,霍弛打点好一切也上了马车,十二有眼力见的退出。
霍弛前往徐州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去平叛,只不过他是在暗,殷常在明。
带上裴月姝,一是担心她跑了,二也是为了将她的失踪彻底推到乱党上身上。
若是有人发现她“死”在了徐州,那她下半辈子不就可以任意被霍弛摆布。
他想让她是什么身份,她就会是什么身份。
霍弛将送来的药汁以口相渡,硬是喂裴月姝喝下。
他也喝了一些,如此大补之物,身体越发燥热难耐。
光是喝药不做,又怎么会怀上孩子。
这马车隔音得很,他这一吻就险些出了事。
裴月姝的衣服被他扯的有些凌乱,脖子上的红痕分外明显。
他将她压车壁上,双手撑在两侧,她若是偏开视线不看他,他就轻咬她的脸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