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接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已经不能用阴森森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诡异渗人。
凌淮真觉得应该给他推一个耳科专家和脑科专家:“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衿衿的姐夫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三这会儿抓到小四气急败坏呢,况且,我都说了,她现在在睡觉,睡觉,睡觉懂吗?”
傅裕琛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暴躁的情绪,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顾时衿,然后好好教育她。
“地址。”
“你来真的啊?”凌淮吃惊:“大哥,你没事吧,她是顾时衿不是你老婆顾明珠,明早你自己和她说吧,挂了。”
“凌淮,上次的教训你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是吧?你要是敢动她一下你死定了。”
凌淮毫不犹豫挂了电话:“有病。”
内心腹诽傅裕琛这个人,什么狗屁的克己复礼,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天天围着小姨子转,脑子有泡。
上次被傅裕琛的人带回去,他爸妈像不是亲生的一样,骂得那叫个天昏地暗,要不是他都成年了,指不定还会来顿男女混合双打。
想想都寒心。
都怪傅裕琛。
……
“裕琛,怎么晚了,你去哪?”顾明珠半倚在沙发上,王妈正蹲在地上手不停地按摩给她做康健。
看到傅裕琛穿衣服,她忽地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差点把王妈撞飞。
“预裕琛,出什么事了?”
傅裕琛缓了缓神情,回头对她安抚道:“去找阿衿,她被凌淮带走了,会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这一刻她的声量陡然拔高,男人的眸光里闪过飞快的难以置信以及烦躁?
顾明珠怀疑自己看错了,随后降低音量又让自己变得温柔贤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能从牢里面出来一定是父亲去接她的,最近父亲也有意让她和凌淮接触。毕竟以后替我生完孩子她还是要嫁人的,父亲的意思我也不敢忤逆,裕琛你现在去明天父亲找我麻烦怎么办呐?”
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此刻沾满了对父亲的恐惧,她挪动着身体去拉傅裕琛的手:“裕琛,父亲肯定以为我不想妹妹好过,如果妹妹再哭一哭,他会杀了我的,而且凌淮也是挺好的呀。”
他未动,俯视她时上位者的气息笼罩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你在我这不需要害怕他,相信我,还有凌淮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会就回来。”
顾明珠察觉到他的抚慰,只是那双手是冰冷的。
她没再挽留,懂事地点头:“我也担心妹妹,你们早点回来。”
傅裕琛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高大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顾明珠哪里还有一点温顺的样子。
顾时衿,是我给你的教训太少了点,居然敢跟我抢人。
她愤恨的目光落在王妈的身上,一巴掌打了上去:“刚才为什么不说话?连你也开始向着她了?”
王妈来不及捂着发痛的脸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你消消气,她不过是为你生孩子的工具,目前还有用,等她生了孩子直接去母留子或者顺着你的心意折磨都行的。”
“呵呵。”顾明珠纤细的手指捏着王妈的头发把玩,时不时拽出几缕出来:“可是我现在就很生气,我现在就想折磨她怎么办呢?”
她歪头思索:“你说裕琛都能为了她处罚掉我的人了,还能抛下我去找她,她那么费尽心机地勾引裕琛,我该怎么处罚他们呢?”
……
车里暖气十足,助理和司机默默对视一眼,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查到了吗?”
来自后座的压迫感让助理手一哆嗦,赶忙把平板递了过去:“查到了,在凌少爷名下的酒店。”
顾时衿迷迷糊糊睡得极其不舒服,半睁眼间一张放大版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啊。”毫不夸张地讲她属于弹跳起身。
“和凌淮共处一室你不害怕,看见我倒是害怕起来了?”他嗤笑着瞥她,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意与嘲讽。
“你怎么来了?”她手放在胸前缓了好一会,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凌淮呢?”
一提凌淮好像就触了他的逆鳞一般,下颌猛地被他掐住,骇人森冷的眼睛注视着她:“他被我从这,扔下去了。”
像是恶魔在地狱里低语。
顾时衿从来没见过如此危险的傅裕琛,她玻璃珠子般的瞳孔里弥漫着害怕,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你,我,我先出去一下。”
她不敢再提凌淮,也知道他说的是唬人的话,但她也不敢笃定傅裕琛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眼下她想跑。
腰肢被锁住,收紧,桎梏。
她还能感觉到腰间缓缓传上来的热气。
心跳在落针可闻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分明。
咚,咚,咚咚咚。
顾时衿已经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暧昧了。
傅裕琛将头埋在她颈间,轻声地,悠闲地,像聊家常一样地说:“这么想攀上凌淮?半夜和他厮混想自荐枕席对吗,他是能力不行还是没看上你,你说我要是和他说过去的每一天你都在我床上求欢,他还会靠近你吗?”
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