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王萌萌,顾母的脸色明显地变得五彩缤纷起来。
她就知道,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病房内,顾母唉声叹气地坐到顾明珠的身边:“她,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
好像把余生的力气都用完了。
顾明珠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说:“妈,你怎么还这么懦弱啊,就算你说再多她也不会领你的情的,妹妹就是亲情寡淡的人呐。”
“我本来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可是妈,她想抢我的裕琛,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只有裕琛这一个依靠,没有裕琛我活不下去的。她居然拿裕琛来挑衅我,我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
“好好好。”
……
“检查结果出来了,您没有任何的问题。”
傅裕琛一改往日的慵懒,正色道:“确定。”
“傅总,我们医院的数据你都应该相信的啊,不然您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做检查。”
他捏着纸张的手泛着白,再度质疑:“最近我头疼得厉害,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些什么。”
尤其是顾时衿叫他的时候,感觉尤为强烈。
教授摇了摇头表示他多虑了:“您平时要多注意休息,我们查过您的记忆是完整的,没有失忆的桥段。”
……
顾时衿坐在车里想着怎么去王萌萌家见一见她的父母。
她已经被戴上杀害人家女儿凶手的帽子,万万是不敢一个人前去的。
最好找一个人替她去,转述一些线索,尝试着画出来。
“哐当。”
强烈的推背感。
果然,人在背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
顾时衿只感觉头嗡嗡作响,与此同时,车窗也被敲得只晃动。
感觉下一秒出现的就是举着砍刀让她最好懂事点的混混。
现在追尾的人都这么嚣张了?
她捂着脑袋按下车窗,正欲理论一番。
两人皆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震惊。
“快快快,开车门让我先上去。”凌淮一边不停地往身后看,一边不停地拽车门。
“嗷嗷。”顾时衿立马打开车门放他进来。
他长腿一迈就座了进来,揪着她的衣服:“快跑。”
启动油门,成功甩掉后面的几辆奥迪,副驾驶的人才瘫倒在位置上。
发出灵魂般悠悠的赞扬:“车技不错。”
顾时衿飘过去一句:“你把我车撞坏了。”
语气颇为幽深。
凌淮噗嗤笑出声,豪气的大手一挥:“过几天我送一辆新的。”
“那就谢谢凌老板了。”顾时衿倒是把这句话没当回事:“追你的人是谁啊?”
年纪轻轻就有仇家了?
“害。”大少爷长叹一声,挪着身体想找个合适的位置:“我爸妈派来的人,你说他们二老也真是闲得没事干,非要把我关家里。于是,通过我机智的大脑和发达的双腿跑了出来,这些人把我当成什么样一样追着不放。”
他摊手无奈道:“情急之下,我只好撞上一辆车,碰碰运气。”
忽地,坐直了,瞧着她的侧颜笑得不值钱:“你说巧不巧,正好是师姐你,师姐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顾时衿打了个方向盘,敷衍这位有一百多斤反骨的大少爷:“是是是,少爷,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啊?”
他微微挑眉,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一下,移开目光,有点不自在:“我无处可去了,银行卡也被封了,酒店哪哪都有他俩的眼线。”
“要不……”
他试探地停住。
顾时衿疑惑地去瞥他,乌漆漆的大眼睛里是疑惑,等待他的后文。
凌淮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浑身不舒服过,感觉上万只蚂蚁抓心挠肺的在爬。
“师姐,我好像生病了。”
不是好像就是的。
他确信。
“啊。”她立马急刹把车停在路边,凑过去:“生病了?哪里疼吗?现在要去医院吗?”
凌淮活了十九年,鼻子里除了分辨出消毒水味和汽油味,除此之外都是没有味道的。
她的发丝好像落在他手上了,像是会跳跃的精灵,周围的空气里都是若有若无的某种花香。
很淡,却能钻进人的骨缝里。
他的耳尖悄悄爬上红晕,顾时衿更百思不得其解了:“说话啊,到底哪里疼,去医院还是回家?”
凌淮咳咳了两声:“师姐,我能去你家吗?我无家可去,病可以先放放。”
她重新坐回去,稍稍松了口气:“敢情你是在跟我卖惨啊?”
“行吗?师姐。”
尾调上扬,还有撒娇的味道。
行个头!
她能带他去哪,去顾家住自己老鼠一般的卧室吗?
还是去傅家住客房。
顾时衿在脑海准备说辞拒绝他,凌淮突然开口:“你刚刚在那干嘛的,等人吗?”
“嗷。”她敲了下自己的脑子,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有时候真的恨不得跪下来求求自己的脑子,能不能给点力,不要老掉链子,忘这忘那的。
真想回炉重造下。
“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