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言罢,严士明三人已迅速被五花大绑起来动弹不得。
朝青口中兀自喋喋不休地咒骂不止,结果招来一名士兵狠狠地扇了他几记耳光,直打得他满嘴鲜血淋漓,犹自骂不绝口:"叫你再骂!若敢再胡言乱语一句,老子就直接割下你这条烂舌头去喂狗!"说罢,那些人连推带搡地押解着三人进入了军营之内。
士兵将三人绑在军营的木桩上,开始询问三人到底来军营前鬼鬼祟祟干嘛,在不说就要对三人动刑。
严士明一看自己亮了身份他们也不信,这要是被他们打一顿,这可耽误了大事,赶紧解说,“各位将士,我的马上不少银两,大家可以拿去分了。”
朝青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眼,连忙说道:“大人啊!这些可是咱们前往燕国的盘缠呐,如果把钱给了他们,那咱们该如何赶路呢?”他一脸焦急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是忧虑和不安。
一旁的李伟深知严士明这么做定有用意,因此并未开口说话。而那些士兵们一听到有银子,便迫不及待地将马匹牵了过来,并开始在马背两侧的袋子里胡乱摸索起来。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们就摸到了一些沉甸甸的银子,数量还颇为可观。
紧接着,其中一名士兵又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份通关文牒。然而由于此人并不识字,误以为那只是一本普通的账本,正准备随手扔掉时,却被站在一旁的头目瞧见。那头目连忙喝止道:“慢着!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瞧瞧。”
士兵不敢怠慢,赶忙将文牒递给了头目。头目接过之后仔细一看,不禁吓得脸色骤变,他惊愕地看向面前的这三个人,颤声问道:“莫非你们几位便是严巡察使大人?”
在场的众人听闻此言皆大惊失色,谁也没料到他们竟然无意中绑架了巡察使大人,一时间全都愣住了,不知所措。头目见状怒斥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替三位大人解绑!另外,立刻派人去通知范将军!”
话音未落,已有一人飞奔而出前去禀报范畴将军。与此同时,其他人则手忙脚乱地为严士明等三人解开绳索。其间有人惶恐不安地解释道:“实在对不住啊,我们真的不晓得您会从这条小路走出来。”严士明听了这话,真是既好气又好笑。
范畴听到士兵的报告后,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满脸惊慌失措地奔跑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严……严大人,范某已经派人前往大路专程迎接您了啊,为何却无人向我通传呢?”
严士明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见其衣着不整、邋里邋遢,丝毫没有半点将军应有的模样,反倒更像是一个粗俗不堪的屠夫。再瞧那范畴袒露在外的胸膛,浓密的胸毛如杂草般蔓延开来,杂乱无章;而脸上则胡须拉碴,甚至连上衣都没来得及穿上便匆匆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形象有些失礼后,范畴连忙开口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啊,严大人!此地气候炎热异常,您刚来可能还不太适应。”
然而,严士明却并未感受到丝毫燥热之意。此处位于山风口处,阵阵凉风吹拂而过,使人倍感凉爽宜人,神清气爽。正当这时,严士明突然瞥见范畴肩膀和脖颈处清晰可见的吻痕,顿时脸色一沉。
一旁眼尖的士兵同样注意到了这些蛛丝马迹,急忙低声提醒范畴。范畴如梦初醒,这才惊觉自己身上的破绽,于是赶忙从身后士兵手中接过衣物,匆忙穿戴整齐。
严士明对这个人感到非常厌恶和愤怒。现在形势已经如此紧迫和严峻,他居然这般懈怠懒散,甚至竟敢在军营这种严肃之地养女人!将如此关键的职位交给他来掌管,无异于直接向敌人打开了大门!
严士明冷漠地瞪了范畴一眼后,径直朝着军营大帐走去。一进入营帐内,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这里简直就像一个垃圾堆!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而桌子上则杂乱无章地摆放着酒菜和碗筷,可以看出他们吃到一半时便被叫了出去。同时,空气中还若有似无地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脂粉香气。
范畴见状,急忙命令士兵们前来收拾残局,并试图辩解道:“这些天实在太过烦闷无聊了,我只是偶尔想放松一下而已,真的是头一次这样做啊……”然而,他越是解释,却越发显得欲盖弥彰、自相矛盾,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严士明猛地抽出腰间悬挂着的那柄尚方宝剑,怒目圆睁地大喝一声:"来人啊!速速将范畴给本将军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原本守在门口处的几名士兵如离弦之箭般冲进营帐内,并迅速将站在一旁早已被吓破胆的范畴死死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范畴,严士明面沉似水地呵斥道:"好一个大胆的范畴啊!你身为堂堂边防大将军竟然不以身作则、知法犯法,不仅公然违背军纪军规,甚至还敢在这兵营之中肆意妄为地寻欢作乐!更可恶的是,对于如此重要的军事要道竟也胆敢不派一兵一卒前去把守!说句不好听的,倘若此时敌军来袭,咱们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杀吗?像你这样玩忽职守之人究竟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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